當葉纖兒帶着如風回到營地時,那個偷襲他們的人已經被傭兵們抓住,現在正被捆綁着仍在地上。
那個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一臉的憤恨,臉色蒼白,看得出是極少接觸陽光的那種。在火光的映照下,才只有那麼一些血色。
“嘖嘖,這是哪家養的小破孩,毛都沒長齊呢就學人出來殺人。”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葉纖兒的眼底帶着濃濃的不屑和蔑視。
那個少年一見葉纖兒這副模樣,更生氣了,本來偷襲失敗他就已經夠鬱悶,現在居然還被抓到。想到族長知道這件事後自己的下場,少年一咬牙,“什麼殺人,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我。看你們長得人模人樣,一副國家軍隊的樣子,想不到你們是草菅人命的……壞人。”一時找不到用詞,少年憤憤地隨便抓了個詞。
葉纖兒好笑地在少年的身邊蹲下,拍了拍他白嫩的小臉蛋,“喂,我有說過我們是好人嗎?我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你別想給我們戴什麼高帽然後趁機離開。你可以看看這裡的人,每一個都是沾過血的,多殺一個你,對我們而言,沒什麼問題。別以爲我們會有心理負擔,一條人命在我們眼中,一文不值。”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葉纖兒這番言語,可能會覺得她在說大話,但是少年一直盯着她的雙眼,卻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
突然間,少年害怕了,他害怕這個女人真的會殺了自己。急忙低下頭,少年不敢看葉纖兒,心想着反正剛纔沒有傷到他們,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吧。
似乎知道少年心裡的想法,葉纖兒的嘴角帶起嘲諷的一笑,卻不動聲色地向着如風一個示意。
接到指示,如風緩緩走到少年的身邊,“抱歉,我們的人給你造成了一些麻煩,但是也希望你能體諒我們。現在的情況,讓我們不得不謹慎,只要你老老實實地待着,我們不會傷害你。”
“你們要多久才能放了我?”少年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對上如風時,依舊是一臉的傲慢,似乎覺得如風是軟柿子,比較好拿捏。
心底冷冷一笑,如風又怎麼會猜不透這小子的心思?“這就要看我們的任務什麼時候完成,可能是十天,也可能是半個月,或者是一個月兩個月都是有可能的。”
少年心底微微一驚,但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那你們來這裡是要做什麼任務,時間要這麼久?”
警惕地看着少年,如風的眼底有着深深的懷疑,“你問這些做什麼?”
“我……我在這附近生活的時間長,如果你們是要找什麼的話,或許我能幫上點忙。”訕訕地笑着,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小爺也要忍忍。想到他們設下陷阱的地方,少年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快的不可思議。
看着如風糾結的模樣,葉纖兒徑直走到他面前,一手拍在他的肩上,不滿道:“想什麼想,這麼個小滑頭能知道點什麼。要我說,也別問了,直接殺了就是,免得這小子到時候又怎麼折騰。”說着,葉纖兒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銀色精巧的消音手槍,正對着少年的額頭。
“別別別,別殺我!”面對如風少年還敢耍點滑頭,但是面對葉纖兒這種人,他卻是什麼也不敢想。
對於少年心中的小九九,葉纖兒和如風瞭然於胸,而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也只是爲了將他心裡的話引出來。有時候,恩威並施,好壞參半纔是最好的。
葉纖兒手中的槍依舊抵在少年的額頭,而如風則是無奈地將槍撥開,“夫人,別嚇到他了,你放心吧,我們夫人是不會殺你的。但是你也知道,夫人的脾氣不好,有些話要三思而後行,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這句話,內藏乾坤,少年卻只敢拼命地點頭。見此,葉纖兒才滿意地收回了手槍,但是下一秒便一腳將少年整個踹到了地上。
看着自家夫人這麼帥性的動作,如風卻只想扶額,他還以爲這麼多年夫人修身養性,把那一身的痞性都修沒了,想不到是藏得更深了。
纔不管自家管家心裡是什麼感想,葉纖兒一把揪起少年的衣領,“說,剛纔那些蛇是不是你操縱的?敢說一句假話,老孃一槍崩了你。”
“我……我……”欲哭無淚地看着眼前森冷駭人的葉纖兒,少年不止一次地後悔自己的莽撞,族長都說別招惹了他還出來送死。在葉纖兒的目光下,少年結結巴巴了半天也只說了這麼個我字。
“擦!這個廢物,連句話都說不好。”將人扔開,葉纖兒憤恨地跺了跺腳。一旁的如風見狀,暗暗催眠自己今晚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的同時,接手了少年的詢問工作,“夫人,要不這個人就交給如風吧。”
看了看半天說不出第二個字的少年,再看了看一臉誠懇的如風,葉纖兒也只好妥協了,“好吧,如果嘴太硬的話,就給我瞧瞧,我記得這次出來我還帶了不少玩具的。就他這小身板,不需要多,五樣就夠他乖乖招的。”說着,還看了眼少年,那眼神,頓時讓少年的小身板不住地打顫。
“是的夫人!”目送着葉纖兒離開,如風緩緩走到打顫的少年身邊,“你也看到了,我們夫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所以,希望你能回答我的問題。”
心靈被極度摧殘的少年,已經沒了最初的傲然,整個人頹廢地縮在地上,“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我說就是了……”
“其實我們要知道的很簡單,我知道你和你的族人就是之前伏擊國家軍的人,我們不打算做什麼懲惡揚善,或是替那些人報仇的事情。只是同樣的,我們也要從你們那要一個人。”如風一貫的斯文有禮,沒有因爲少年的階下囚而輕視傲慢,倒是讓少年心裡多了一絲認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