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陰影瀰漫在原始森林的上空,在初到邊緣,他們便從各自的直升機上下來。這一次來,他們都是抱着死亡的覺悟,每個人也都寫下了遺書,如果真的無法回去,那麼他們的遺書將送到他們的親人手中。而他們的家人,也會有國家幫忙供養,正因爲有這個前提,他們纔敢這麼義無反顧地來到這個地方。
這次總共來了三個小隊,每個隊長手下都有不等的下屬,三個隊長中以冉浩謙爲首。從進入原始森林後,他們將會分開尋找那可能的入口,只是在這茫茫的樹海中,想要找到那樣一個可能的入口,真的難入登天。
特別是,在那個可能的入口附近,還有多少等着收割他們生命的人。那麼,這一趟無異於尋找死亡的入口,最先找到的人,或許死得最快。
而他們真正要做的,卻是在尋找到的地方發射信號彈,讓盤旋在上空的直升機能得到準確的位置,這樣國家後派人員也將不需要付出這樣巨大的代價。
要知道,每一個特種兵都是經過千錘百煉後才能獨當一面,這樣的死去,確實很讓人心痛。而冉浩謙卻不想讓任何一個隊友留在這個地方,所以打從任務開始的那一刻,他便給他們下了死命令:生命高於一切!
根據之前那些人留下來的探測數據,冉浩謙在原地將需要探索的目標劃分爲了三大塊,分別由三個隊執行。至於哪個運氣比較差,那麼就要各安天命了。
只是想到之前那些隊員發現的方向,冉浩謙的眸色不由一沉,那可不是一個地方。帶着手下幾人,冉浩謙向着中間那帶,也是最危險的那帶走去,對於他的決定,他手下的人,沒人有意見。
而另外兩個隊長看着冉浩謙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危險的地方,心底對冉浩謙的敬佩也多了一分,雖說是軍人,但是他們也是人,能活着誰也不會想去送死。
森林看起來很平常,只是比較大一些,但是實際上危險總是在不經意間。在地上的層疊枯葉間,指不定就有什麼致命的蛇類爬蟲,更甚者是能吞噬人的沼澤地。
這片森林很少被人探索,不止因爲它的範圍太大,更因爲未知的危險太多。想要靠着兩條腿來探索,太難了!
每一步都像是深思熟慮的結果,而每一步花費的時間,卻也跟平常沒什麼不同。只是,在這危險的地方,他們每人的手中,都不會是空着,就像冉浩謙,手中的是一把軍刺。
“蕭策,說一下你之前的分析!”冉浩謙冷冷的聲音背對着衆人傳來,他是這個隊伍的領頭人,所以他從來不會走在他們的後面。
分散開來的人羣中,左後方的蕭策聽到冉浩謙的話後,迅速說道:“總參謀長在臨走前說過,這一次我們需要防備的不只是可能出現的人類,更多的將會是動物,各種各樣可能威脅到我們存在的,哪怕是細小的爬蟲,都需要防備。”
“森林裡,爬蟲什麼的不是很多嗎?難道我們還要在那找蟲子?”陳光的大嗓門不滿地響起,明顯對蕭策的話有些微詞,如果是找蟲子,那有什麼意思?
一旁的陳修一瞪了陳光一眼,“安靜,隊長都沒說話,聽蕭策說完再發表你的感言。”好吧,儘管陳光的是嘮叨,也在陳修一的口中成了感言,讓陳光更加感覺到了不好意思。
蕭策沒有在意陳光的打斷,繼續說道:“最主要的不是說那些森林中的蟲子,而是一些人爲的毒蟲!據我所知,研究所已經將那些殉職隊員的衣物拿回去做過細緻的研究,發現了一些有用的情況。具體的我就不多說了,但是這一次確實很棘手,面對可能的被馴養的毒蟲,你們有想過怎麼辦嗎?”
李智清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看着眼前沉思的幾人,想起自己無意中聽來的事情,不由說道:“如果真是馴養毒蟲,我倒覺得應該沒有太大的危害性,但是我聽說百年前那個組織,似乎……是個會巫蠱之術的邪教組織。”
現代人,對於巫蠱都不是很瞭解,因爲這種東西在人類的潛意識裡已經不存在。但是事實上,這種東西只是從明面轉爲了暗處,是不是真的完全消失,又有誰能肯定呢?
“你是說,可能我們這次要面臨的,會是那羣組織的後人?”冉浩謙對於這種傳聞類的東西很少關注,所以他確實是不清楚這巫蠱之術的危害有多大,更不知道的是,當初的事情。
蕭策似乎看出了冉浩謙眼底的一些不明,也不等冉浩謙開口詢問,便徑直說道:“智清說的並沒錯,巫蠱之術是那個組織推廣開來的一種邪惡術法,但是當時也只准在苗疆境區傳開。後來因爲各地頻繁出現這種害人的巫蠱之術,所以最後國家派人來剿滅那羣黑暗組織的人。
只是,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羣人如此狡猾,他們已經事先找好了躲藏的地方,也就是我們現在要找的那個地下宮殿。那一次雖然剿滅了大半的黑暗組織的人,但是還是讓不少人跑了,最後他們雖然消聲滅跡,但是卻還是有餘黨留了下來。”
這一次面臨的不只是危險,或許還是個陰謀,一個處心積慮了幾百年,才重新現世的陰謀。只是那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滅了這個國家嗎?笑話!
何偉看着說得頭頭是道的蕭策,不由有些疑惑地看着蕭策,“蕭策,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們都沒聽過這些事情。”
“之前隊長讓我去調查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就順便進了國家的檔案局,裡面可有很多辛密存在。”像是想到什麼,蕭策凝眉看着前面的冉浩謙道:“對了隊長,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誰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引來了這麼多人,你說會不會是那些人想要守株待兔?”
“儘管他們想要守株待兔,我也不會是那隻兔子,我只會是那隻狼。”冷冷說着,冉浩謙的眼底泛着隱隱的寒光。
只是,守株待兔裡,什麼時候有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