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江市刑警隊的搏擊訓練室裡,換了衣服的江貝妮把一副拳擊手套丟給陸逸塵,隨即大聲道:“帶上。”
陸逸塵有些茫然的看着地上的拳擊手套,卻是一動不動。
江貝妮皺着眉頭大聲道;“我說帶上。”
陸逸塵還是不動,暴脾氣的江貝妮突然一腳把陸逸塵踹得倒在地上,她用腳踩着陸逸塵的胸膛道;“陸逸塵別讓我瞧不起你,是男人,就來打我,起來。”
陸逸塵的眼神在這一刻突然有了變化,變得凌厲起來,江貝妮拿開腳,陸逸塵突然從地上爬起來,下一秒他帶上那副手套,突然跟瘋了似的衝向江貝妮。
此時的陸逸塵眼神中滿是瘋狂,他需要發泄。
江貝妮看到陸逸塵這個樣子,輕輕點點頭,隨即一拳就把陸逸塵給放倒了。
陸逸塵雖然每天鍛鍊身體,但卻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對上地痞流氓,靠着身體強壯還能對付幾個,可對上江貝妮這種接受過專業系統培訓的刑警根本就不夠看。
陸逸塵突然發出一聲怒吼,然後爬起來,再次跟瘋了似的衝向江貝妮。
但很快陸逸塵再次被江貝妮打倒,他起來,被打倒,起來,被打倒,不知道倒下了多少次,陸逸塵終於躺在地上不動彈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着,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經被汗水打溼,但陸逸塵的眼神終於不在那麼渾渾噩噩了,而是變得有神起來。
江貝妮也是累得夠嗆,這傢伙據說是不吃不喝好幾天了,可誰想發起瘋來,卻是力氣大得嚇人,體力也好得離譜,陸逸塵要是在來幾次,江貝妮都怕自己堅持不住了。
江貝妮也是累得夠嗆,她一屁股坐到陸逸塵身邊看着他道:“好點沒有?”
陸逸塵點點頭,他側頭看向江貝妮道;“你能教教我嗎?”三天了,這還是陸逸塵第一次說話,聲音有些沙啞。
江貝妮把手套摘下來仍到一邊,她上邊穿了一件白色的緊身背心,下邊是一條黑色的緊身健美褲,在過一些年,這褲子就叫做瑜伽課,或者鯊魚褲了,但在這個年代,這種褲子被稱之爲健美褲。
江貝妮的身材真是好到爆炸,身上沒有一絲絲的贅肉,在穿上這樣的衣服,更是誘人至極,但陸逸塵那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他心情剛剛好了一點,但他還是需要發泄,跟江貝妮對打,就是他發泄的最好辦法。
江貝妮嘆口氣道:“你說你是男人不是?不就是失戀嗎?你至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嗎?你想學也行,但得等我下班,還有,如果我有案子要辦可沒空教你,起來吧,吃點東西去。”
陸逸塵從地上爬起來跟着江貝妮出了訓練室,又在門口等了一會換了衣服的江貝妮纔出來,跟以前一樣,她下班就穿牛仔褲還有簡單的T恤,腳上是一雙帆布鞋,打扮得很簡單,但也很乾淨利落。
兩個人去了距離刑警隊不遠處一家麪館,老闆顯然是認識江貝妮的,都不用她說點什麼東西,就知道她想要什麼。
很快兩碗香噴噴的牛肉涼麪被端了上來,面上的牛肉明顯比其他食客的要多幾片。
陸逸塵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今天總算是有了胃口,三兩口就把這一碗麪給吃光了。
江貝妮又給他要了一碗,吃了幾口後她道:“明天去上班吧,把自己老是關在家裡也不是個辦法。”
陸逸塵點點頭,繼續悶頭吃麪,他話變得越來越少了。
次日一早安紫菱很是詫異的看到前來上班的陸逸塵,其他人也紛紛詫異的看向他,陸逸塵出的事大家都知道,但都愛莫能助,現在看陸逸塵來上班了,大家也都長出一口氣,能來上班,就說明陸逸塵不會出什麼大事。
失戀而已,過一段時間也就好了。
今天的陸逸塵跟以前的不同,以前陸逸塵總喜歡上班摸魚,也只有大家處理不了的患者他纔會出手,可今天的陸逸塵卻跟打了雞血似的,就待在急診前臺,一有患者來,他立刻上前去處理。
安紫菱還有些擔心陸逸塵心情不好,給患者診治的過程中出點什麼差錯,所以就跟了過去,但看陸逸塵處治的沒有任何問題後,也算是放心了。
整整一天陸逸塵基本就沒閒着,不停的處治患者,但他除了跟患者或者家屬說話外,卻幾乎不跟安紫菱等人說話,整個人沉默得有些嚇人。
一下班陸逸塵就直奔刑警隊,“砰砰”的悶響聲不斷從裡邊傳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個多禮拜,此時已經是八月中旬了,這天陸逸塵坐在地上喘着粗氣,江貝妮皺着眉頭揉着自己的胳膊道;“你就不知道輕點嗎?把我當你沙包了是怎麼的?”
一個多禮拜下來,江貝妮對陸逸塵的進步感到格外的驚訝,一開始陸逸塵就是個小菜雞,任由江貝妮蹂躪,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江貝妮很震驚的發現陸逸塵這傢伙的自由搏擊進步速度都特麼嚇人了,到現在江貝妮都有些扛不住了,陸逸塵已經可以跟她平分秋色了,她要是一個不小心,倒下的肯定就是他。
陸逸塵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道:“下次我會注意點。”
江貝妮嘆口氣道:“陸大大夫,這都一個多禮拜了,你心情好點沒?”
陸逸塵仰起頭看着天花板卻沒說話,這一個多禮拜,他每天都要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盡纔回回家,不這樣他根本就睡不着。
失戀的滋味並不好受,他剛剛敞開心扉接受了家吉晴,誰想家吉晴就突然從他身邊離開了,這打擊對於陸逸塵來說,確實有點大。
江貝妮呼出一口氣道:“要不我在給你介紹一個?我們警隊新來幾個小丫頭,還都挺漂亮。”
陸逸塵搖搖頭隨即站起來道;“走,我請你吃飯。”
倆人還是在家麪館吃了兩碗牛肉涼麪,隨後倆人各回各家。
陸逸塵一回去就發現兩個人等在自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