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陸逸塵也得到兩個好消息,一個是二愣子順利的拿下了礦裡那家破破爛爛的印刷廠。
青山銅礦現在是日薄西山,效益一個月比一個月差,現在是苦苦支撐,印刷廠這種附屬產業,更是每個月的虧損大頭,礦裡早就想把這個包袱甩出去,但奈何沒人接手。
現在二愣子主動找過去,雙方自然是一拍即合,下午就把合同簽了,這印刷廠也就成了唐風集團的了,印刷廠的工人則是憂心忡忡,生怕下崗。
不少人動了心思去找陸逸塵的老子陸正東,好歹都是礦裡的人,希望陸正東能幫他們跟陸逸塵說說,別讓他們下崗。
但誰想都沒等這些人去找,二愣子就跟他們宣佈印刷廠的人一個都不裁,並且明天開始就清理廠房,先把老舊的設備弄出去當廢鐵賣了,然後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修繕廠房,五天後新機器就會送過來,到時候要連夜開工。
這可把這羣工人高興壞了,他們最怕的就是下崗,現在整個北方都被下崗的迷霧所遮擋,很多人都是憂心忡忡,生怕明天的下崗名單中有自己的名字。
現在好了,不用下崗了,工作還可以繼續幹,並且聽二愣子這意思,以後要比以前忙得多,都要二十四小時開工了,這也就意味着非但不用下崗,並且還能比以前賺的更多,這讓所有工人都很是希望。
心裡也更念陸逸塵的好,沒這孩子,自己就得下崗自謀出路了,就別說賺的還能比以前多了。
另一個好消息則是任明亮傳來的,設備的事已經談好了,但因爲陸逸塵要的急,這價格高了一些,但陸逸塵全然不當回事,高點就高點,只要設備能儘快運回來生產就行。
任明亮拿着手機道:“老陸你到底要幹嘛啊?”
陸逸塵笑道:“回頭你就知道了,對了,你認識不認識美院的學生或者老師,我的意思是找一些畫畫畫得好的。”
任明亮滿頭的霧水,這先是要那些印刷設備,這又要找美院的學生或老師?
任明亮皺着眉頭道:“老陸你到底想幹什麼啊?能不能跟哥哥我透個底,我心裡有些發慌啊。”
陸逸塵笑道:“你就告訴我能不能找到吧?”
任明亮很是無奈的嘆口氣,狗日的陸逸塵你那賣關子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任明亮一邊抓着自己的頭一邊道:“能。”
陸逸塵笑道:“好,我一會給你傳真過去點東西,你拿着這些東西去找美院的老師或者學生,只要是畫畫畫得好的就行,薪酬也好說,讓他們按照我說的做,在五天內把東西給我設計出來,我就這一個要求。
好了掛了,我去給你發傳真。”說到這陸逸塵掛了電話。
陸逸塵看看旁邊這體形巨大的傳真機,突然開始懷念電腦了,這年代也有電腦,但性能跟網速陸逸塵想先還是算了。
另一邊柴子茜正在家裡的沙發上吃着西瓜、看着電視,柴壯志很是無聊的坐在不遠處,他突然道:“你知道老爺子爲什麼突然來不?”
先是柴子茜打着去東安市考察項目的旗號從家裡溜着了,隨即柴壯志就坐不住了,打着怕妹妹一個人在東安市不安全的幌子也追了回來。
這兩天柴大少過得到是很囂雜,整天就是吃喝玩樂,還沒人管他,這樣的日子給他個神仙他也不換啊。
今天柴壯志跟以前一樣還想帶着廖國軍他們去吃喝玩樂,但誰想柴子茜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柴壯志瞬間就沒什麼心思去玩了。
因爲他老子柴明宇一會就到,對於自己的老子柴壯志真是怕到了骨子裡,打小被揍出來的。
柴子茜看看柴壯志笑道:“親愛的哥哥你說爸爲什麼會來那?”
柴壯志煩躁的抓着自己的頭道:“我那知道啊。”
柴子茜笑道:“你乾的好事,你忘了?”
柴壯志很是不解的道:“我幹什麼了我?”
柴子茜微微一笑,但卻沒說,她已經知道陸逸塵的後手了,這傢伙真是壞得流油,但看來卻是很正經的樣子,自己親愛的哥哥這次算是被他給坑死了。
柴壯志急道:“子茜你就別跟我賣關子了,你趕緊告訴我吧,我心裡慌得厲害。”
柴子茜把西瓜子吐到菸灰缸裡剛要說話,門就開了,很快走進來一個臉色鐵青的中年男子。
柴壯志跟這男子有些像,但他更高更裝,這人就是柴明宇。
柴明宇還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跟着秘書,這秘書柴壯志跟柴子茜都認識,柴壯志是求助似的看向他,柴子茜卻只是笑着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柴明宇強忍着心頭的怒火道:“小王你先去找個地方住下,這兩天咱們走不了。”
小王趕緊點點頭,隨即轉身就走,來的路上柴明宇是一個字都沒說,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這都是因爲柴壯志又惹禍了。
這位不省心的柴大少,這次幾乎是把天給捅個窟窿出來,如果柴明宇不把這件事妥善解決好,柴明宇都好不了,這下柴壯志的麻煩是大了去了。
關門的聲音很快傳來,柴明宇直接就開始解腰帶。
柴壯志看到這一幕瞬間是瑟瑟發抖,急道:“爸有話好好說,別這樣,別這樣。”
柴子茜嘆口氣道:“爸你說你也那麼大的領導了,能不能別動不動就解褲腰帶,知道的是你要教訓兒子,不知道還以爲你您要耍流氓那。”
柴明宇立刻怒吼道:“你給我閉嘴,你的賬我回頭在跟你算。”說到這的時候褲腰帶已經抽了出來。
就見柴明宇聲嘶力竭的喊道:“柴壯志老子今天非得抽死你個狗日的不可。”
柴子茜嘆口氣小聲嘟囔道:“老柴狠起來,連自己都罵,唉。”
柴壯志急道:“爸就算你要打我,但你也讓我知道、知道,你爲什麼要打我啊?我當鬼也當個明白鬼啊?”
柴明宇揮舞着要帶就衝了過去,一邊抽一邊道:“你特麼的還有臉問我你幹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你幹了什麼?”
柴子茜嘆口氣道:“就他那智商,他要是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就不會問你了,親愛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