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塵一直就是個安靜的美男子,上一世是這樣,這一世也不例外,所以他照例不搭理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夏初了。
這店面其實也不是特別大,貨架上擺放着一些VCD外,也沒其他的東西,夏初姑娘轉了一圈就感覺沒什麼意思了,側頭髮現陸逸塵安安靜靜的坐在那不搭理她,不由很是抓狂。
夏初自己都記不清楚多少次聊聊天陸逸塵這混球就不搭理她了,難不成是她天給聊死了?
夏初氣呼呼的走過去剛要說話,大狗一溜煙的跑了進來,還不等喘勻了氣便道:“老陸,都通知到了,下午兩點準時過來。”
這時外邊呼啦啦的進來一羣穿着工裝的小夥子,每個人懷裡都抱着個大大的紙殼箱,帶頭的那位道:“那位是陸老闆。”
陸逸塵立刻站起來跟他們做了交接,於是店面裡有多了幾十個大紙殼箱子。
夏初沒有蛋,但此時真閒的蛋疼,心中氣陸逸塵動不動就不搭理她,所以問都沒問,便飛快的打開一個箱子。
就見夏初滿臉詫異之色的從裡邊拿出一本製作得相當精美的掛曆道:“陸逸塵這距離元旦還有好幾個月那?你進這些東西幹嘛?”
現在剛七月,還遠沒到掛曆熱銷的季節,誰想陸逸塵就弄來幾十箱掛曆,弄得夏初跟大狗是一頭霧水。
大狗抓抓自己一腦袋長毛道:“老陸你這又要幹嘛?”
夏初拿着掛曆仔細看下,再次一皺眉,急道:“你進了五萬臺VCD,一天就限量供應五十臺,你這得賣到驢年馬月去啊?”
掛曆上清晰的引着一行字——米國知名品牌VEA牌VCD現已登陸我市電器商城2樓、204室,因數量有效,每日限量銷售五十臺,先到先得。
大狗則是道:“又來?”
這一出陸逸塵在青山銅礦就玩過,大狗沒想到到了市裡還是老套路,不過又感覺不大一樣,畢竟在礦裡的時候沒見陸逸塵弄來這麼多掛曆。
不等陸逸塵說話,大狗就跟個小學生似的舉着手急道:“我知道,我知道,讓子彈在飛一塊是不是?我的哥?”
大狗說完是洋洋得意,還是我聰明,都特麼的會搶答了。
夏初則是聽得滿腦子霧水,什麼讓子彈在飛一會?
大狗迫不及待的道:“我的哥,我現在就去找車,多找幾輛,弄個大喇叭到處嚷嚷去,保證半天內讓全市人民都知道咱們在這賣VCD。”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但陸逸塵卻直接道:“不用。”
大狗立刻有些傻眼,前兩天在礦上不就是這麼幹的嗎?怎麼又不用了?鬧那樣啊,我的哥?
同樣的營銷手段,適合青山銅礦,但卻不適合市裡。
在青山銅礦,陸逸塵讓大狗弄個大喇叭在礦上游街,不到一個小時五千臺VCD就銷售一空。
之所以這麼快就能把VCD賣出去,一是青上銅礦的工人有一定的經濟實力,這年月又流行VCD,大家只是苦於沒有門路買到。
二,但凡是礦上的職工就沒人不認識陸逸塵、大狗、二愣子這些人的,甚至連他們幾個家的祖墳埋在那都知道。
這幾個混球敢騙礦上的人,直接就可以找他們家去,先讓他們老子抽他們個半死,在跑到山上把他們家祖墳給炸了。
所以礦上的人不怕陸逸塵他們幾個混球騙他們。
可在市裡誰認識陸逸塵?誰又認識大狗?真心沒幾個。
而陸逸塵弄出這什麼狗屁米國VEA牌的VCD,別說市裡這些人了,連陸逸塵自己都沒聽說過這個品牌,這麼一來,有幾個膽子大的敢花六千去買這牌子的VCD?
就算陸逸塵在家電商城這有個不小的店面,也會讓大家遲疑不前,六千塊的VCD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大件,不亞於冰箱彩電,真心沒幾個會那麼容易相信他們。
大家都需要觀望一段時間,等確定這牌子的VCD沒問題後,纔會買。
但真要等到這時候,黃瓜菜都凉了,十月一VCD便會開始在這個城市中氾濫成災,到那時候雖說VCD不會白菜價,但也就在兩千塊錢左右,這麼一來還有什麼賺頭?
那場饕鬄盛宴可馬上就要開始了,陸逸塵要不趕緊過去,別說吃肉了,連口湯都喝不到。
所以陸逸塵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開銷路,讓市裡的人對這些VCD進行瘋搶。
所以得換個營銷套路,作爲一個重生者,什麼營銷套路沒見過?回到這個雖然泛黃,但卻處處充斥着生機的年代,陸逸塵都不用弄那些複雜的營銷套路,隨便拎出來一個就夠用了。
陸逸塵坐在那穩如老狗,慢慢悠悠的道:“這都中午了,大狗出去要倆菜,中午就在店裡隨便湊合吃一口。”
夏初急道:“你還有心思吃?五萬臺VCD,一天就賣五十臺,你跟我說你到底咋想的?”
顯然在夏初看來,陸逸塵這傢伙腦子有什麼大病,在不趕緊治療就到晚期了,那時候他想在搶救下都不可能了。
陸逸塵看了看夏初嘆口氣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皇上不急太監急啊,大狗趕緊去,餓了。”
大狗向來都是以陸逸塵這狗頭軍師唯首是瞻,雖然也搞不清楚狗頭軍師陸逸塵要幹嘛,但還是出去買菜了。
夏初氣呼呼的瞪着陸逸塵,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佛系美男子陸逸塵此時肯定連個渣都不剩。
陸逸塵不但佛系,還懶,尤其是懶的解釋,所以這貨索性全當沒看到,眯着眼在那養神,他也是真累了,連續幹了48個小時,基本就沒睡,沒猝死已經是個奇蹟了。
飯菜一到,夏初搶過筷子就開始吃,只不過不管是吃菜,還是吃飯都把銀牙咬得“嘎吱、嘎吱”響,顯然是把這些飯菜當成陸逸塵了,咬碎瞭解解氣在說。。
吃飽喝足陸逸塵就在椅子上打盹,大狗則是按照陸逸塵的要求弄個每日限量銷售五十臺的牌子立在門口。
夏初虎視眈眈的坐在陸逸塵旁邊瞪着他,陸逸塵卻睡得格外的香甜。
大狗搬個馬紮坐在不遠處,滿臉我也不敢問,我也不敢說的鬱悶表情,實在是搞不懂陸逸塵葫蘆裡又賣的是什麼藥。
兩點一到,一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大學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