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塵到家都快下午了,他也實在是累了,胡亂吃一口對付一頓隨即倒下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陸逸塵突然被“砰砰”的敲門聲吵醒,陸逸塵猛然掀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但依舊沒辦法隔絕那討人厭的敲門聲。
陸逸塵猛然掀開被子沒好氣的喊道;“誰啊?”
被人擾了好夢的陸逸塵起牀氣有些大。
程美辰的聲音在外邊傳來:“趕緊開門,快點。”
陸逸塵是神煩,搞不懂程美辰跑過來找自己幹什麼,但不開門,以程美辰這老司機的脾氣秉性,指不定說出什麼虎狼之詞來。
這可是縣委大院,隔壁就住這夏宏炎老同志,聽到口無遮攔的程美辰說的虎狼之詞,指不定要怎麼找陸逸塵談話那。
陸逸塵也只能趕緊穿好衣服把門打開,門一開,陸逸塵就是一愣,因爲不光程美辰在,旁邊還站着個女孩。
女孩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剛洗過的烏黑秀髮散發着陣陣蕩人心魂的香氣,女孩的身材有些偏瘦,裙襬的下一截小腿白皙得如同象牙一般,在夕陽下碩碩生輝。
女孩低着頭,並不能讓陸逸塵看清楚她的樣子來,但哪怕是這樣,依舊給人一種芳華絕代的感覺。
陸逸塵詫異的道:“沈倚琪?”
程美辰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後退兩步來到沈倚琪身邊,伸出雙手放在她消瘦的肩膀上笑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陸逸塵有些懵,這梗90年代就有了嗎?
程美辰兩個多小時前跑了一趟醫院,軟磨硬泡的總算是把沈倚琪給騙了出來,當然她也沒忘給護士送了點水果,讓她們幫着照看下老太太。
隨即拽着沈倚琪去了一趟澡堂子,把這小妮子從裡到外洗得乾乾淨淨的,還給她買了一條白裙子。
這纔有了明豔不可方物的沈倚琪出現在陸逸塵面前。
沈倚琪長這麼大也沒穿過這麼好看的裙子,喜歡是喜歡,但卻感覺格外的彆扭不舒服,看到陸逸塵出來了,更是感覺尷尬,想走,但程美辰拽着她就是不讓她走。
陸逸塵苦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程美辰指指地上的一大堆吃的道:“我不會做飯,奶奶那身體不好,需要吃點好的補補身體,只能找你來做飯了。”
沈倚琪小聲道:“我會做的,程記者。”
程美辰一邊推着沈倚琪往裡邊走,一邊道:“你會做,但也得有地方啊?我傢什麼都沒有,我平時自己都不開火,咱們的陸大夫就不同了,跟個老頭子似的整天自己做飯吃,無聊的很。”
陸逸塵看着她們的背影很是無語,只能提起地上的東西邁步跟了進去。
程美辰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很不淑女的癱到葡萄架下的藤椅上,懶洋洋的看着夕陽照射下的花花草草。
沈倚琪十分拘束,根本就不敢坐,跟個受氣的小丫鬟似的站在程美辰身邊。
陸逸塵把東西提到了廚房,程美辰東西還真沒少買,剛讓老闆宰殺好的老母雞就買了三隻,排骨、肉什麼的更買了一大堆,還有幾條肥碩的鮮活鯽魚以及新鮮蔬菜若干。
程美辰一個月的工資跟陸逸塵差不多,一次買這麼多東西,也是下了血本的,看得出來,她對沈倚琪非常不多,把她當自己親妹妹看了。
陸逸塵也知道老太太需要營養,到也沒推辭,立刻開始做飯,但突然身邊響起一個聲音:“陸大夫我來吧。”
沈倚琪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還是老樣子,低着頭誰都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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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逸塵頭都沒回的道:“不用,你去外邊歇着吧,我來做就行。”
腳步聲並沒響起,陸逸塵一側頭,就發現沈倚琪神色複雜的看着他,發現他回頭,趕緊把頭低下。
陸逸塵不由無奈的嘆口氣,隨即後退兩步道:“行,你來吧。”
陸逸塵也是怕了這丫頭了,自己但凡對她好點,她就會想東想西,總琢磨着自己對她好是對她別有所圖。
陸逸塵真想問問她你這樣不累嗎?這世界上壞人是不少,但好人更多啊,何必對所有人都這麼提防那?
可想到沈倚琪的成長壞境,有那麼一個爹,她防備這世界上所有人到也正常。
命運對她太過不公平,如果不是陸逸塵重生,沈倚琪又會跟上一世一樣,苦苦在塵世中掙扎了十幾年,最後在花一樣的年紀香消雲隕,屍骨更是在十多年後才被打撈出來。
陸逸塵坐到程美辰對面道:“明天我會找另外一個人跟你們繼續拍攝,我就不去了。”說到這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
陸逸塵實在是放心不下沈倚琪,生怕自己不在劉偉強這王八蛋把人綁走。
程美辰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舔下了下嘴脣,隨即嫵媚一笑道:“哎呦,我們陸大夫這是憐香惜玉了?怎麼着看上了,也難怪,洗澡的時候……”
陸逸塵立刻打斷她道:“閉嘴。”
在讓程美辰說下去,天知道這口無遮攔的女人要說什麼不堪入耳的虎狼之詞,這些話被人聽到可不好。
程美辰一翻白眼,又瞪了一眼陸逸塵才道:“這樣也好,留她們祖孫兩個人在醫院我也不放心。”
陸逸塵點點頭,隨即沒在說話,坐在那看着緩緩下沉的夕陽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陸逸塵回過神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好幾個色香味俱全的菜,陸逸塵不由有些懵,這都是沈倚琪做的?
程美辰早就吃上了,吃相還非常不淑女,嘴角吃得全是油,但卻沒見沈倚琪的身影。
程美辰一邊吃一邊道:“這也太好吃了吧?這雞絕了,你趕緊吃啊?還愣着幹什麼?找沈倚琪?她走了,回醫院給她奶奶送飯去了。”
陸逸塵吃了一口,立刻瞪圓了雙眼,這味道還真特麼的絕了,沈倚琪怎麼會有這手藝?這手藝都不比那些五星酒店的大廚做的差。
另一邊劉偉強抄着鞭子狠狠抽在沈青山身上,沈青山此時身上到處是皮肉翻卷的傷口,更是被打得奄奄一息。
劉偉強一邊抽一邊罵道:“陸逸塵,任明亮,我草泥馬的,我特麼不把你們兩個狗日的弄死,我特麼的就不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