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東拼西湊的錢財,總算進了這家豪華服務中心的大門,本想隨便找個人問問蝶姬的過往,當看到大廳裡的標價牌時。師姐打了一個哆嗦。“真的假的,打個折行嗎?”
一邊站立的侍女眨了眨眼,上下打量着我,“我們可以容忍你的臉蛋是假的,身材是假的,甚至你的胸也可以是假的,但你的金子必須是真的,在這裡你可以打架,你也可以打牌,甚至可以打我們,但就是不能打折,”
師姐點點頭,不可思議的又一哆嗦;“真專業呀。”
侍女屈身笑笑,羞澀的瞄我一眼;“請問這位先生是否有特殊愛好?”
師姐再一哆嗦,“他不喜歡女人的?”
我“…那是我只喜歡你,不男不女的雌性動物。”
侍女眸子發光,無比欣奮的看着我們,“這個可以有的兩位,我們這就有一位,男女兼收,價錢合理,包你滿意!”
我“…”
師姐“……”
一路上開滿了層層疊疊的桃花,聞着有股甜甜的香,月兒明朗,遠處閣樓上傳來模糊的歌聲,但很合拍,一路上我都在思考着那個男女兼收的一位……,想了半天,實在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他,只能感慨一句“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門吱的一聲被打開,引路的侍女看了我們一眼,微笑着跑來了,我們剛踏進去,那讓我們噁心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你們好,我叫蘇青,你也可以叫我小青,如果你喜歡,你還可以叫我青青。”
我,師姐,“……”
真是天涯若比鄰,舞坊遇仇人,我和師姐陰沉的飄到他的面前,無力的笑着。
他表情僵硬的看着我們,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趁他準備大喊的時候,一棍子敲暈,隨後將他五花大綁,覺得這樣太不好看了,一人又給他繫了一個蝴蝶結。
過了一個時辰之後。他終於醒了,看到自己的處境,這次他學乖了,對着我們笑了又笑,笑得我們渾身無力。
“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劫色可以,打我不可以?”
師姐挑了一下左眉,我挑了一下右眉,不可相信的對視了一下,用眼神交流着彼此內心澎湃的感受。
好在這人腦殘但並不糊塗,在我和師姐的拷打下,他很快就把我們想知道的告訴了我們,順便還告訴了我們怎麼能不掏錢爬進來的方法,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蝶姬的事。
一年前,穹宇煙雨樓,來了一位國色天香,肌膚生香的女子,一支舞畢,引得全城的人傾巢而出,多少王宮貴族,登徒浪子紛至沓來,一時間煙雨樓的門票居高不下,趁勢一舉掃平其餘的歌舞坊,青樓,順便把旁邊的賭坊和客棧一起收了,真可謂商業屆的一個成功案例,這位讓煙雨樓身價倍增的女子,毫無疑問,就是蝶姬,因爲我們沒看過她跳舞,實在不好斷定這個事情是真是假,但從講故事的小青身上,綁着繩子跳舞的姿勢來看,這舞真不好看!
多少的王宮貴族,擠破了頭都想博得美人一笑,可最後抱的美人歸的卻是一個名不經傳的書生,這段主人公自認爲很美滿的愛情在世人不安好心的詛咒下,慘淡收場,其中緣由自是一般人所不知,只知道蝶姬自此之後便沒了蹤影,以至至今還有許多的癡迷者夜夜徘徊在煙雨樓的牆外,渴望着,幻想着有一天這不可能的相聚,而最讓我們吃驚的是這故事的男主人公,竟然是世子瑋,姓鄭,單子瑋。
“這世間的男子都這般薄情,可憐蝶姬姐姐她…”蘇青扭動着身體將頭噌到師姐的肩膀上,舒適的向上移動着。
我看了看,一腳將他踹一邊,像他一樣將頭噌到師姐的肩上,只是我沒有向上移動,我怕師姐喀的一聲將我脖子擰斷。
師姐沒說話,無語的看了看我們兩眼:“我覺得吧,你們真的很配,一個雌雄兼體,一個從來不喜歡女人。”
“原來你不喜歡女人呀,沒關係,我不會因爲這個就看不起你的,不過,你要是有需要的話,我是可以幫忙的!”他騰的一聲從地面坐起,趴到我的耳邊輕聲的笑了笑。
“我不是不喜歡女人!”我一腳踹開他,大聲的叫道。
“那你喜歡男人不?”
“我不喜歡女人,我是隻喜歡我師姐。”
“哦,那你到底喜不喜歡女人?”
看着面前眨着眼,一臉萌妹子表情的蘇青,我第一次有了想自盡的衝動,我在沉思該怎樣組織語言才能讓他明白我的意思,窮盡腦汁想了半天,發現和他溝通起來是如此的困難,索性扭過頭就打算先讓師姐明白我的意思。
“師弟,不用擔心我,我明白,我什麼都明白。”師姐摸了摸我的頭,輕聲的說着,可是下一句,我就氣的吐血了,但從我的喜愛方面,這兩個不辨雌雄的生物開始了激烈的對話:
師姐:“我明白你的缺陷,放心吧,我不會跟師傅說的,今晚你們想幹嘛,就幹嘛,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覺得,今晚這裡需不需要佈置一下。”
蘇青:“他真的不喜歡女人?”
師姐:“但他會喜歡你的,”
蘇青:“但我是賣藝不賣身的,況且我是喜歡女人的,我不可以喜歡不喜歡女人的男人的。”
我無力的扶着胸口,看着這兩個正在激烈討論的生物,用我的痛苦來延續着自己的快樂,真希望一巴掌拍死他倆,想了想還是算了,慢慢的向門口走去。
“你怎麼了,你到底是喜歡女人還是不喜歡女人?”
“我胃痛,出去再吃幾斤辣椒,看看能不能死,可以不!”看到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表情,無力的怒吼到,上天敢不敢讓我身邊出現個稍微正常點的人,生物都行!
四月桃花,微風細雨,這注定是個浪漫的時節,浪漫的時節註定要發生一點浪漫的事情,譬如蠻之國世子的大婚,但新娘卻不是蝶姬,這可能就是她千里迢迢離開我們的原因?我們是否有可能再次遇見?都不知道。但說到這裡,需要補充一下,如今這蠻之國的家事和國事,還有一點點的私事。
幾個月前,蠻之國的君主,也就是世子瑋的老爹被刺殺了,兇手卻是君主的妹妹阮公主,原因是他曾經殺了她的丈夫,但奇就奇在,這位君主的名聲太差,在他被遇刺後,兇手竟沒有被伏誅,反而被熱情的擁立,可是,好景不長,在人民此起彼伏的呼聲中,這位公主竟無聲無息的走了,帶着世人對她的思念,踏上了通往極樂的大道。
這究竟是一件家庭悲劇'還是一件政體風波,無人考究,但有一類人是肯定要考究的,那就是史官,在他們強烈的建議下,決定來個沖沖喜,我喜你喜大家喜。
婚禮就選在四月末的一天。一邊舉行世子瑋的大婚,一邊舉行已逝國君和公主的葬禮,這是不是想某部著作裡的情節一樣,一個男的丟了什麼,漸漸的瘋了,爲了給他充充喜,決定給他娶個媳婦,就在他滿心歡喜的認爲娶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時,殊不知,卻是另一個女子,而那位他朝思暮想的女子卻在他掲紅蓋頭的瞬間,香消玉殞,這個虐心的情節,一經上市,感動了無數少女爲他們留下了真摯的眼淚,以至每每面對自己的情郎是,都是以某某,我好。。。開頭的。
但這裡需要補充一下,世子瑋的新娘他是自己選的,殺他爹的自己親姑姑的女兒,自己的表妹,蠻國的玉公主。虐心談不上,**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