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葉沐陽的別墅。
“大威,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小時了,你的女人到現在都沒有再打來電話!”葉沐陽懶散地坐在沙發上,看着正在落地窗前小憩的靳威嶼,此時的他,正打着點滴,小臂的傷口讓他昨夜發了低燒,今天起來就打了點滴。
“你不該刺激她!”冷冷嗓音在此刻顯得格外的冰冷,靳威嶼注視着窗外的風景,不知道想些什麼,陽光從外面投射進來,遠處海天一線,很美的風景,此刻的他,卻略顯冷漠暗沉,或許帶着幾分隱藏的冷漠。
“怎麼了這是?還擺上臉子了?”葉沐陽看靳威嶼那神情,蹙眉道。“難道爲了一個女人還傷了咱們兄弟感情?”
靳威嶼沒有理會葉沐陽。
葉沐陽立刻正色起來,端起桌上的茶,泯了一口,“我不過是跟你的女人開個玩笑,讓她知道什麼是求人,哪裡想到她這麼倔強!”看着頭也不轉過來看自己一眼的靳威嶼,葉沐陽無力地搖搖頭。“而且你說是你的女人,我也很好奇,想要試試她來着,誰知道她居然這麼不經試!”
葉沐陽說着看靳威嶼還是不理自己,忍不住埋怨:“再生氣我一點忙也不幫了!”
“你以爲我和你一樣無聊?”靳威嶼丟來一句話。
葉沐陽忽然玩味的笑了起來,之後道:“你這麼大費周折的馴養你的女人,還說自己不無聊,這麼勞心勞力的籌備謀劃,知道的你是在馴養女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搞什麼大工程呢!”
“人生就是一項大工程,無法回頭。”終於迴轉頭,靳威嶼冷冷的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的葉沐陽。
“喲!你還哲學家呢?”葉沐陽笑。
“你要是閒的話可以過來幫我按摩!”
“我很忙!”葉沐陽直接不理會這茬。
他瞅了瞅靳威嶼,看着他那張很是堅毅的臉,此刻那張臉有點冷厲,看起來整個俊逸的臉上有着風霜洗禮過後的冷漠和銳利,刀斧般鑿刻的五官,濃黑的眉宇下,一雙眼宛如深潭,幽深不見底,微抿的脣輕輕的下垂,似乎很不好的樣子。
“喂!到底怎麼了?我剛纔看到你接了個電話!”葉沐陽這才正經開口:“難道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
冷哼一聲,靳威嶼冷的眉宇微微挑起,“沐陽,我讓你查的陳靜怡的事情,你查的怎樣了?”
能在昆士蘭買通外國人對清歡下手,這個絕對不是小手筆,一般人還真的做不到!靳威嶼剛纔得到的消息證實,極有可能是陳靜怡在幕後操縱,靳威嶼一早晨從接到消息後就冷漠下來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陳靜怡終於耐不住性子了,清歡還不知道是陳靜怡在害她,她如果知道,會是怎樣的反應?大概還是會拒絕自己吧!
不過,陳靜怡的確算是心狠手辣,到了這種地步,是該跟陳靜怡還有陳家徹底劃清界限了!
“正在查,查到了她跟一個外國男人同住一個公寓的照片,他們每個都約會,每次都會在公寓裡呆兩天兩夜,這兩夜,據說有人看到那個男的出來買安全套,一般一買就是三盒!”葉沐陽說着都忍不住聳聳肩。“大威,陳靜怡這個女人看着挺精明秀氣的,沒想到這麼飢渴,跟男人兩天兩夜做掉三盒安全套,真是絕了!”
靳威嶼微微蹙眉。
看到靳威嶼蹙眉,葉沐陽眯眼詭譎的笑着,老實說,他早就查到了,但是大威沒急着問,他也就沒着急說,不過,陳靜怡確實讓自己開了眼界,明明是那麼端莊淑女的人,卻骨子裡這麼放任自己!
“大威,你不會是吃醋了吧?”葉沐陽繼續調侃靳威嶼:“我看你也不說話,你不要告訴我,你跟陳靜怡沒有睡過?”
“你以爲我跟你一樣,什麼女人的牀都可以上?”警告的丟過一個冷眼,靳威嶼懶得理會葉沐陽的調侃,陳靜怡怎樣他早就瞭解,陳靜怡絕對是不能睡的,一旦睡了的後遺症,絕對是比得了癌症還厲害。
所以,靳威嶼早就料到了!
被打擊了一下,葉沐陽摸摸鼻子,“不至於這麼打擊我吧?我除了風流點,人品還算不錯!我是風流不種馬!”
“行了,別鬧了!”靳威嶼沉聲說道:“把你調查的東西給我,我要帶回國,必要時候會用到!”
“恩!”葉沐陽點點頭,“這個好說,我早就準備好了,明天你上飛機前,全部給你!”
“恩!”靳威嶼點點頭,又想到了什麼,繼續說:“給我查一下我最近在濟城的新聞,看看到底誰在背後玩我跟許清歡!”
“讓我查?”葉沐陽瞪大眼睛。“我能行嗎?”
“你怎麼不行?你剛在國內外網絡了三百多個記者,別告訴我,你的消息不靈通!”
“大威,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不驚是不可能的,葉沐陽笑容裡多了份瞭然,看了一眼靳威嶼,枉他已經很小心了,偷偷的在網絡這些人脈,沒想到竟然被靳威嶼知道了,着的確是很驚訝,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而他竟然絲毫不知道,看來那羣兔崽子們要好好的恪守一下公司準則了,動不動就泄露機密,簡直是挑釁他,當他葉沐陽是面瓜呢!
這時,手機裡穿了一條訊息。
發信人,沈寒。
“靳總,許小姐還在二叔的診所裡住着,上午打了點滴,燒退了,護士說今天許小姐說不疼了!但是,許小姐昨天一整天都沒有說話!”
靳威嶼那鷹隼般的目光依舊專注的看着手中電話,那觸屏下的信息,讓靳威嶼剛伸展開的眉毛又跟着擰成了個疙瘩。
“沐陽,一個性格其實挺開朗的女孩子,她遇到一些事,突然不開口說話了,你覺得情況正常嗎?”靳威嶼平靜地開口,拉家常一般的平靜。
“不正常,八成得了失心瘋,要住精神病醫院了!”葉沐陽認真的說道,並且越說越心驚,自己都信了,不就是許清歡嗎?還一個開朗的女孩子,女孩子?唬人呢?早就被睡了,還女孩子,現在被睡的都不再是女孩子,是女人!
“沐陽!”靳威嶼的語氣和眼神依然不悅。
“好了,沒事,只是緩緩時間就好了。其實就是這樣,她需要時間,你不要超之過急,我會幫你把許清歡送回去的!”葉沐陽想想都驚心,自己秘密乾的事兒,靳威嶼都知道,這太厲害了。
“清歡不一定能聽話!”靳威嶼擡起頭,冷漠的黑眸裡閃過一絲的銳利,他不允許在他的眼下,一切不受控制,尤其是現在還很危險。
“那我就把她綁回去!”說着,他看了一眼靳威嶼,忽然曖昧一笑,俊顏上帶了幾分調侃,揶揄道:“既然這麼擔心,不如你把許清歡捆起來,一起住在昆士蘭一年,我送你們一卡車避孕套,呃,不,你們不能用這個,我給你們提供住處,你直接圈養,別馴養了!等到孩子生了,你們三口回國!”
“不要壞我的計劃!”靳威嶼沉聲警告,語氣清冷清冷的,冷哼一聲,剛硬的五官裡除了冷漠外,似乎還夾帶着一絲的嗜血期待。
這是怎麼回事?葉沐陽幽目光裡閃過一絲的玩味之色,但,靳威嶼已經把視線都轉向窗外了。
兩日後,靳威嶼如期坐上回國的飛機,他並沒有去看清歡,而是直接回國。
許清歡依然沒有打葉沐陽的電話。
終於,葉沐陽沉不住氣了,在靳威嶼上了飛機後不久,他就開始行動了!
葉沐陽等了很久,終於等到靳威嶼走了,這纔有了時間行動,他太好奇這個許清歡了,要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一個弱女子可以替男人擋一刀。
清歡此時剛打完了點滴,肩頭的傷已經不會自己再疼了,只要不碰到,就不會疼了。
沈煉提了一個保溫桶進來的時候她正在嘗試着疊病牀上的被子。
沈煉就站在門口,看到清歡把杯子疊的整整齊齊,又拉直了牀單,整理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沈煉這纔開口:“其實你沒有必要自己疊被子的,我們的護士會幫你整理!”
清歡聽到聲音,立刻回頭,看到了沈醫生,趕緊笑了笑,站直身體。“我也是鍛鍊鍛鍊!”
“山藥粥!”沈煉把保溫桶提了過來。
“沈醫生,謝謝您,真的不用親自幫我熬粥!”清歡這兩日吃的早飯都是沈煉從家裡啊帶來的,這讓清歡很不好意思。“您這樣我真的很不好意思!”
“你已經在麻煩我了,索性麻煩到底吧!”沈煉倒也不客氣,說話直接。
清歡已經習慣了沈醫生的說話方式,聽到沈醫生這麼說,清歡狡黠一笑。“那就有勞了,能吃到您煮的美味,是我這幾天最開心的事情!”
沈煉看着清歡,眼神有點縹緲,似乎通過清歡,在看另外一個人,視線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後他笑了笑,收斂了情緒。“只怕也沒有多少時間了,明天晚上的飛機,證件我也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清歡錯愕,這也太驚喜了,完全沒有想到這麼快,她開始還擔心沈二叔是騙自己的,結果居然真的準備好了,這讓清歡真的太驚喜了。“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