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然到了教師苑的時候讓司機先走了,自己一個人從校園裡穿過,散步往回走。
她在教師苑有一套公寓,很大的公寓,這裡曾經是她母親的老房子,後來拆遷,她又分得了一套更大的公寓。
林怡然半生的時間都在跟榮華富貴爲伍,現在迴歸到學校單純的生活反倒是覺得很舒服,只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在校園裡謀職的老師,而是一個在商場上同樣有霹靂手段的女人!
彷彿只有回到學校,才能讓自己躁動的靈魂得到安靜的休息,只是這片刻的寧靜,被人打斷,是很惱火的!
身後,易軍南在林怡然下了車子的時候也跟着下了車子,林怡然在前面走,易軍南就在後面跟着,不緊不慢,不疾不徐!
夜晚的校園,很是安寧。
穿過綠樹成蔭的小道,安靜的小路上只有風,林怡然走的很慢,似乎在品味安靜的走在小路上的感受。
身後,易軍南看着那個背影。
人到中年,依然不胖。
林怡然的身材維持的很好,雖然比起當年稍差了點,但是現在看起來她的背影也像極了少女!
他只是看着這個背影,視線就深邃了很多。
透過悠遠的眸子,他仿若也在回憶着什麼!
初見在何時呢?
記得那是一個溫暖的午後,陽光從窗子照射進來的角度剛剛將林莫的身影籠罩住,一層淡淡的光暈,唯美的不似凡塵。
她聽到聲音後驚恐的起身,瞪大的眼睛如小鹿一般惶恐的撞入了自己的眼眸裡。
那一眼,撞出了火花!
從此,易軍南每每想起,腦海裡都會浮現出哪一個下午,初見的時候,驚鴻一瞥中,她惴惴不安的眼神和含羞帶怯的神情!
林怡然在前面走着,易軍南眼看着林怡然就要走出了小樹林,忽然上前緊走了幾步,腳步聲傳來,引得林怡然快速回頭。
她在回頭看到易軍南的時候也是一震,隨後蹙眉冷聲道:“你怎麼在這裡?”
像是想到了什麼,林怡然又道:“你跟蹤了我!”
“別說的那麼難聽!”易軍南是跟蹤了林怡然,但是這麼說出來,那就有點不好聽了。“你要是不急着走,我也不至於跟着你,你要是允許的話,我們兩個這就叫同行,而不是獨行了!”
林怡然冷笑,這個男人還想做什麼?
這些年,她算是活明白了,離這個人遠點!
可是,他卻一再貼上來!
她都嫁人了,一把年紀了,他居然還敢貼上來!
易軍南看林怡然一直這麼冷臉對自己,頓時有點泄氣。
她嫁了向一忠,又離婚跟了許若鴻。
可見,當年她也沒有把自己當回事,不然怎麼會那麼短的時間裡跟了兩個男人?
跟了又能怎樣?
他易軍南也不在意這一點,當年受的教育的西化的,自然也就不在意這點。
他思前想後,終於道:“莫莫,咱們一起走走吧?”
“沒興趣!”林怡然冷聲道。
“我有興趣!”易軍南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林怡然。
林怡然猛地抽手,可是,卻掙不脫!
這個易軍南最讓人惱怒的是,他在大庭廣衆之下也敢動手,倘若她喊,丟人的還是自己。
林怡然掙脫了幾下沒有掙脫開,她也不動了,只是冷漠的看着易軍南。
“你到底要怎樣?”
“你跟許若鴻離婚了沒?”易軍南揉搓着林怡然的手問。
“沒!”她回答的直白,確實沒有。
易軍南嘆了口氣,“趕緊離婚吧!反正你又不愛他。”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他?你又算是哪根蔥?”
易軍南淡然一笑,“這個世界上恐怕最瞭解你的人,就是我易軍南。你是愛的人是我,儘管你在另外兩個男人的身邊生活過多年,但是莫莫你要相信我的判斷,你骨子裡存在的那種不安的動盪讓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只守在一個人的身旁的動盪,是因爲你愛而不得,之後就隨便說誰都行。”
林怡然猛地就甩手,怒吼道:“你少自以爲是!”
易軍南忽然用力一扯,猛地就抱着她的腰身,一個旋轉,朝着旁邊的大樹奔去,將林怡然困在自己身子和大樹樹幹上,反客爲主,“我怎麼是自以爲是?我可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們曾經那麼親密過,水*融也不過是如此吧!”
林怡然掙扎,企圖將他甩開,可是,她嘗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惱羞成怒,“你還要不要臉了?”
“要臉幹什麼?”易軍南痞笑着,壓低了聲音:“我一把年紀了,才覺得以後沒幾年活頭了,想要跟你再續前緣,省的死了遺憾!”
“你真是爲老不尊!”林怡然已經找不到詞來罵他了,打不過,她就伸手掐他。
易軍南笑握住她掐他的手,依然臉上掛着痞痞的笑說:“抱歉,我還不算老,五十多歲,人生第二春,偏偏我荷爾蒙分泌的多點,比別人的需要就多了點,你四十多歲,不也如狼似虎嗎?咱們一起重溫舊夢,沒什麼不好!抓緊跟許若鴻離了,不然我就讓你婚內出軌。”
“混蛋!”林怡然罵!
易軍南依然笑着,任由她罵,任由她掐,等到她掐的沒有力氣了,易軍南笑呵呵的摟着她的腰,“使勁兒掐啊?怎麼不掐了,捨不得了吧?”
他身上應該被林怡然掐的都是傷痕了,但是,這個該死的變態居然一點都不說疼。
林怡然也不掐了,省點勁兒吧,反正他也不知道疼。
林怡然知道再說易軍南會說的更多,乾脆一句話都不說了!
“莫莫,怎麼不說話了?”易軍南低頭看着她,誘哄着她說話。
林怡然只是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莫莫,這些年,我說我怎麼老是覺得少了什麼,原來是你!”易軍南忽然抱緊了她,恨不得揉進骨血裡去,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
他也不知道要和她說些什麼,只是忍不住想來看看她,和她單獨的呆上那麼一會兒,即使是不說話,不靠近,也可以,只要能看見她,怎麼都好。
林怡然被他勒的喘不過氣來,可憐她的腰,難道今天就要陣亡了?
終於,林怡然被勒的不得不再開口說話,推着易軍南:“易軍南,你好好說話,我的腰!”
“莫莫,就讓我抱一會兒,再抱一小會兒,我曾經幻想過很多次,可以這樣的抱着你,聞你的氣息,溫暖你的身體,讓你感受到我有力的心疼。你知道嗎?每次一想起,我就幻想你在我的懷裡,我還像以前那樣,貪婪的嗅着你的香氣,貪婪的溫暖着你,我在你的身體裡!莫莫,這都是我曾經的夢境,如今竟然成真。你就讓我再抱一會兒,只要一會兒我就會放開你,我不會傷害你,你別怕我。好不好?”
“易軍南,別噁心我!”林怡然就是這麼不懂得跟他一起浪漫,輕易一句話瓦解了易軍南的溫情。
她真的忍無可忍,也氣的不行。
青筋暴起,她的拳頭攥的咯吱響,誰跟他一起抱了?
這都多久了,還不鬆開,噁心死了!
“放開我!”她厲聲道。
易軍南的手臂慢慢的鬆懈,力度在一點一點的減輕,他的溫度也離她越來越遠,終於恢復成了兩個個體,仿若他們方纔不是緊密相擁的一樣。
他忽然笑了起來,只是笑容裡多了一絲落寞。“莫莫,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些年,我都很想念你!現在,我尊重你,只是抱抱你,等你不再是許若鴻的妻子,我不再是安錦慧的丈夫,那時,我絕對不會只滿足於抱抱而已了!”
“你做夢!”忍無可忍,林怡然終於罵了句:“易軍南,滾*!”
“哈哈.”易軍南退後了兩步。“我媽死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林怡然倉皇的離去。
易軍南在後面還不忘記說:“莫莫,不要讓我等太久!”
盛景A座。
從浴室裡出來,清歡纖瘦的身影已經換了浴袍,因爲宴會而精緻盤起的頭髮也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頭髮還有點溼,手裡拿着毛巾,擦拭着頭髮,蓬鬆的頭髮垂在肩膀,剛好到肩膀的位置,不算長,也不算很短,這樣的她看起來就是像是鄰家的小妹妹,簡單,青春,清純。
而這樣的轉變,讓靳威嶼今晚的視覺很是享受,就這麼看着清歡,靳威嶼竟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這樣的平靜,似乎好多年都沒有感受到了這種淡淡的卻又溫暖的幸福。
他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
清歡腹誹着詛咒着依靠在門旁,視線盯着她的靳威嶼,她使勁兒擦了下頭髮,發泄着憋屈的情緒。
把毛巾放回去,清歡轉過身來,看着靳威嶼,聳聳肩,道:“你到底要看什麼?從回來到現在,你就一直看着我,靳大哥,我又不是猴子,你看我幹嘛?”
“你說話真是掃興!”靳威嶼覺得好氣氛都被清歡給說沒了!
“看我不順眼,去找別人啊!”清歡不以爲意地開口。
“你說什麼?”靳威嶼突然朝着她壓了過來,危險的氣息四處的蔓延,瞬間包圍了她。
這個小女人顯然不知道,她現在是多誘人。粉嫩的小臉,因爲剛洗了澡而散發着紅暈,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不斷的鑽進某個危險男人的鼻子裡,她身上那件鬆鬆垮垮的浴袍,領口微微的張着,白皙粉嫩的皮膚若隱若現。
靳威嶼猛然的靠近她,將她按在了牀上,脣緊跟着就印了下來。
清歡驚得說不出話來,幹嘛這麼突如其來?!
靳威嶼壓低了下去,清歡趕緊喊了聲:“別,我有話說!”
“有什麼話,明天說!”靳威嶼顯然不想給她說話的機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