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許若鴻根本不在意,在陳世超這麼故弄玄虛地開口後微微蹙眉。“他是誰的兒子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的兒子!”
“呵呵,看吧,你也被迷惑了!”陳世超得意的笑了起來。“若鴻,我們兩個原本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可惜現在不是了!”許若鴻也跟着冷冷一笑:“現在我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何必說的那麼直白!”陳世超也笑,同樣的笑容不達眼底。“不管你現在接受不接受,或者你怎麼看都無所謂,但是我們現在也的確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因爲我們被靳威嶼同時對付!”
“你做夢吧!”許若鴻冷笑。“你現在是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全天下也沒有你這麼丟人!”
聞言,陳世超的臉色一陣白,陰寒在眼底閃過。“許若鴻!”
“別在我面前耍威風,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嗎?”許若鴻更加冷漠的笑了起來,眼底都是譏諷,言語裡也是嘲諷。“嫂夫人還真是勁爆,找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漂亮年輕!我在想你到底多沒有用,嫂夫人才會給你戴這麼多綠帽子?”
“說的好像你家弟妹真的賢惠似的,當年她能拋棄前夫跟你在一起,你就不怕她拋棄你跟了別人?說不定,弟妹也給你戴了好多綠帽子,只是你現在不知道而已!”陳世超也回了回去。
許若鴻臉色一變,瞬間哈哈大笑起來。“你就別拉我下水了,你現在是孤軍奮戰的綠帽大俠,丟人現眼,外加公司不保,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你不也一樣嗎?”陳世超反問。
“不一樣!我公司賣給你還拿了部分錢,你別以爲你偷着買我的股份我不知道,我告訴你,你就算控股了我的公司又能怎樣,還不是要被人兼併!”
“許若鴻!”陳世超見許若鴻真的跟自己達不成統一戰線,瞬間就擡高了聲音。“我告訴你,靳威嶼他是蔡仕蓮的兒子!”
聞言,原本臉上都是譏諷表情的許若鴻微微一愣,張大了嘴邊,震驚地看向陳世超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陳世超白了他一眼,冷笑:“你不是說咱們不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嗎?”
“你別廢話,你剛纔說,靳威嶼是誰的兒子?”許若鴻幾乎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陳世超瞧了一眼許若鴻那慫樣,譏諷道:“你以爲呢?我告訴你!他是蔡仕蓮的兒子,我今天才知道,還是方淳蘭去查的,蔡仕蓮這些年躲在桐城跟了一個高官,生了靳威嶼,過的日子好着呢,聽說靳威嶼還有個妹妹!這些我們都不知道!想當初我說他跟靜怡訂婚,靳威嶼怎麼不叫父母來,原來他母親是蔡仕蓮!他來找我們,是要幫霍小平報仇來了!”
許若鴻整個人愣在了當場,他身子搖晃了下,找了個沙發坐下來,然後靠在了上面,看向陳世超。
陳世超從侍應生那裡端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別這麼害怕!”
許若鴻端過去,一飲而盡,隨後抿了抿嘴,把杯子放下,冷笑道:“是蔡仕蓮的兒子又能怎樣?”
“怎樣?”陳世超笑了起來。“當年霍小平入獄,蔡仕蓮失蹤。蔡仕蓮臨走之前可是說的,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別指望逍遙法外一輩子!你看,三十多年了,報應來了!人家蔡仕蓮三十多年還不忘給前夫報仇,你說她這娘們怎麼這麼有情有義呢?咱們遇到的女人怎麼就這麼無情無義呢?”
許若鴻微微眯起了眸子,陷入了沉思裡!
陳世超看看許若鴻的樣子,坐下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問:“現在,你還敢說,我們不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嗎?”
“即便是又能怎樣?當年,你纔是主謀!”許若鴻哼了一聲:“最對不起霍小平的可是你,陳世超,你別指望着把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
“嘖嘖嘖!”一聽到許若鴻推卸責任,陳世超就嘖嘖有聲地看着許若鴻,一副看不起他的樣子。“你說的好像你跟這件事無關的樣子,你真是搞笑,你覺得咱倆一起做的事情,你能推卸多少?靳威嶼先是找上我們靜怡,現在找上你們清歡,你覺得他對清歡是好心?”
許若鴻咳嗽了一聲,藉以掩蓋自己的窘迫,他的眼珠子在骨碌碌轉了一會兒後,忽然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陳世超。“是蔡仕蓮的兒子又如何?老子不懼!何況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霍小平判刑,那是法院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世超一愣,也是瞪大眼睛,笑道:“對!跟我也沒有關係,怎麼可能跟我有關係呢?哈哈哈”
許若鴻起身離開,跟陳世超拉開距離。
他走了幾步,視線下意識地去搜尋靳威嶼。
此時的靳威嶼,正跟清歡在一起。
大廳裡傳來曼妙而優雅的鋼琴聲,四周已經聚集了所有的來賓,見到靳威嶼跟許清歡站在一起,所有客人都有着暫時的失神。
商界上誰都知道靳威嶼之前跟陳世超的女兒陳靜怡有婚約,那時跟許清歡鬧出不好的新聞,如今又站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一次慈善晚宴的時候,靳威嶼公開維護了許清歡母女,對陳家母女冷眼相待,如今陳家陳夫人醜聞出來,靳威嶼立刻高調帶着許清歡出席宴會,這種節奏,是好事將近了嗎?
在這種公開場合,帶着許家二小姐出席,那肯定是讓人奇怪的!
而更讓人意外的是,這幾次許家二小姐出現在大家面前,一次比一次驚豔,一次比一次看起來出色!
“有什麼感覺嗎?”對着四周投射過來的視線,靳威嶼淡漠的頷首,低聲問了下清歡。
“什麼感覺?”清歡不解。
“參加這種宴會!”靳威嶼問。“面對這種目光!”
清歡想了想,如是說道:“跟耍猴一樣!這些人都是猴子請來的看客嗎?”
靳威嶼聞言,微微愣了愣,隨後愉悅的勾起脣角,果然是個尤物,說話都讓他跟不上節奏!總是跳躍性這麼快,讓他也應接不暇。
“你這麼說,今晚的壽星會生氣的!”
清歡撇撇嘴。“這麼愛生氣,那也是氣包子轉世,再說他生氣關我屁事,我來混吃混喝的,我管誰生氣不生氣的!”
早就知道清歡的脾氣,靳威嶼只是笑笑。
他視線不經意地擡起,一眼掃到了正看着自己的許若鴻,以及許若鴻眼底的複雜情緒。
靳威嶼微微一怔,轉過視線,沒有理會。
許若鴻心中卻在嘀咕,蔡仕蓮的兒子!
果然是有點蔡仕蓮的樣子!
他咬了咬牙,轉身去找許韓蕊。
林怡然一直關注着許若鴻的動向,還有許韓蕊。
如今宴會一開始,他就到處去找許韓蕊,想必是之前父女倆在家裡密謀的事情要實施了,林怡然之前無意中聽到了許若鴻父女倆密謀說要在今天的宴會上給靳威嶼下藥,然後做文章!
今天來了,大概他們也快實施了。
林怡然放下酒杯,去找清歡。
等走到他們面前,林怡然道:“清歡,你跟我來一下!”
清歡點點頭,跟母親離開。
靳威嶼不疑有他,跟別人寒暄。
林怡然拉着清歡朝着許若鴻走去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許韓蕊正興奮着呢,父親說靳威嶼會是自己的,甚至今晚要對靳威嶼下藥,造成一種生米煮成熟飯的局面,當然也只是設計,不是真的要這樣!
這事早就計劃好了的,在家裡就說過了,目的就是要靳威嶼選擇自己而拋棄清歡!
許韓蕊一直等着呢!
父親一進門,許韓蕊就興奮的問道:“爸爸,你給靳威嶼下藥了嗎?”
許若鴻關了休息室的門,壓低了聲音道:“韓蕊,情況有變,這事咱們從長計議吧!”
“什麼情況?”許韓蕊一聽就不幹了。“爸,我都等了那麼久了!”
“韓蕊,這事不行了,男人有的是,你不能進火坑,靳威嶼不行!”許若鴻搖頭,不知道便罷了,知道了,就不行了!自己的女兒,不能往火坑裡跳!
“爸爸。”擡眼看了一眼許若鴻,許韓蕊嘟着嘴,視線裡滑過一絲不甘心,“到底因爲什麼啊?”
“這個你就別問了,靳威嶼喜歡清歡,你就別去爭了,記住爸爸是對你好就好了!”許若鴻拍了拍許韓蕊的肩膀:“不要再去努力了,沒有用!靳威嶼不是善茬!”
沉默着,許韓蕊剋制着,爲什麼父親突然改變了想法,難道還是爲了許清歡考慮嗎?
父親也不想想,許清歡能幫許家嗎?
自己只要是攀上靳威嶼,以後許家就有希望了!
許韓蕊始終認爲靳威嶼對自己不是一點情分沒有的,不然幾次他對自己都那麼溫柔幹嘛?
如果沒有許清歡,自己跟靳威嶼一定可以發展一下,更進一步。
看女兒不說話,眼珠裡不知道轉動着怎樣的壞呢,許若鴻更是擔心,大概韓蕊不會真的放棄的。
“韓蕊,我說的話聽到了沒有?”許若鴻又問她。
許韓蕊搖頭:“爸,你到底什麼意思?當初你能給清歡她們下藥,爲什麼當初不是我?”
“那是因爲當初清歡喜歡靳威嶼,你出國了,你讓我怎麼幫你?清歡要是貼心,給我們許家幫忙,我至於再幫你給她搶靳威嶼嗎?”許若鴻冷聲呵斥。“當初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那件事,也不是什麼好事,清歡也是個沒用的,三年前就被靳威嶼給白睡,現在也是如此!掰掰睡了,都幫不上我們許家!”
門外,清歡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是哆嗦的!
三年前,清歡喝的是陳靜怡遞過來的酒,一直以爲是陳靜怡下藥了,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的父親許若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