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等着了!”莫東亭道。
清歡看看錶,還有八分鐘。
她準備好行李箱,叫來方希,還沒有安排,易安白已經走了過來。
“最後一站,圓滿結束!”
清歡點頭,對着易安白道:“易安白,等下你帶隊伍回去,我有急事,要先走!”
“去哪裡?”
“回家!”清歡道。
易安白也沒說什麼,只說道:“好!”
下火車的時候,何紹鵬注意到了清歡,眼看着她上了一輛賓利,他想去看那個車牌照的時候,發現車牌照被一張光盤遮擋。
何紹鵬頓時拿起電話,打給了靳威嶼。
七日後。
濟城。
靳氏總裁辦公室。
“邵鵬,你說清歡上了一輛賓利車離開了?”靳威嶼的聲音帶了一絲狐疑。
“七天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說了!”何紹鵬聳聳肩:“怎麼?沒有找到清歡嗎?”
“我的人有跟蹤,但是被甩開了!”靳威嶼非常鬱悶。
“有防備?”何紹鵬有點意外。
“不只是有防備,看起來是非常謹慎!”靳威嶼道。
“那是什麼人?”何紹鵬也跟着蹙眉:“清歡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異常嘛,你打她電話沒有?”
“不在服務區!”這纔是靳威嶼火大的地方,他處理完事情回來的時候,打電話給許清歡,打不通,他以爲清歡還在生自己突然離開的氣,換了電話給她打,但是得到的依然是不在服務區的提示。
“那就等吧,等她出現時候好好問問!”何紹鵬也覺得爲今之計是等待。
靳威嶼的眉頭皺的更緊。
“怎麼樣啊?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嗯!”靳威嶼點點頭。
“童愛她們母子沒事?”
“沒事了!”靳威嶼道。
何紹鵬聳聳肩。“人呢?”
“帶到國內了!”靳威嶼道。
“媒體知道了怎麼辦?”
靳威嶼閉上眼睛。
何紹鵬看看靳威嶼,“你到底怎麼回事?既然跟童愛不在一起了,就不要管她,你看你現在,童愛你管着,剛跟許清歡在一起,之前還和陳靜怡在一起,你說你這”
“我自有定奪!”靳威嶼揉了揉眉心。
何紹鵬想說什麼又猶豫了,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中午,靳威嶼還在辦公室,接到了電話。
“靳總,許小姐回來了,我們看到她乘坐出租車回來的,剛上樓!”
靳威嶼蹭的一下站起來,拿了車鑰匙就走了。
清歡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這公寓前前後後已經大半個月多沒有住人了,回來先簡單打掃了一下,去洗了個澡,剛穿上浴袍,走出了浴室,門就打開了。
“清歡!”一聲低沉而帶着激動的嗓音從門口響了起來。
聽到靳威嶼的聲音,清歡很是不悅的擡頭,一眼看到身材高大的靳威嶼,一身筆挺的西裝,沒有一絲褶皺,髮絲也是一絲不苟,不過是修剪過了的,他關了門,站在門口,看着清歡,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有着不悅,甚至是怒火。
“你去哪兒了?爲什麼把我拉進黑名單?爲什麼一直聯繫不上你?”
清歡本來沒有什麼表情,一聽到靳威嶼的話,忽然就撲哧樂了。“你十萬個爲什麼啊?”
“你少給我笑!”靳威嶼的語氣還是那麼理直氣壯。
“呵!”清歡語氣裡卻帶了火。“靳威嶼,你好笑不好笑?自己不經過我的允許拿了我的鑰匙還好意思要求我這那的,你以爲你是我的誰啊?”
靳威嶼聽到她語氣裡的質問,更加不悅,犀利的視線落在清歡的小臉上,那白裡透紅的臉上有着對自己極致的反感,靳威嶼疑惑的皺眉。“你上了一輛賓利車,怎麼一週回來,突然變得這麼冷漠,攀上高枝了?”
這話絕對是充滿了挑釁和侮辱的。
清歡快速的擡頭,對上靳威嶼的眸子,眼中也是騰起怒氣。
她輕蔑一笑。“怎麼?我攀上高枝了還用跟你彙報?對!你還真的說對了,我還真的攀上高枝了!”
他憑什麼責怪自己,他自己還不是有女人孩子,還好意思要求自己?
清歡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在歡愉過後突然接到電話,那種感覺直接是從雲端跌落到懸崖谷底,一下子把所有的熱情澆滅,直接被判了死刑,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罪名!
清歡暗罵了自己蠢,如今,他又跑來,他當自己真的蠢是吧?
她自嘲一笑,眼裡怒氣之後是一片死寂。
相隔有五六米的距離,可是,靳威嶼卻清晰地看到了清歡眼中的失望和痛苦。
“你到底去了哪裡?”他耐住性子,想要好好說話。
“去攀了高枝!”幽幽的嗓音沉穩的響起,清歡平靜的開口,隱匿下心頭千絲萬縷的情緒,她必須要離開這個男人,不可以再沉淪下去,永遠不再對這個人動心。
“那旅行算什麼?”靳威嶼冷喝一聲:“既然攀了高枝,爲什麼還要委身於我?”
爲什麼?
清歡瞪大眼睛,他還好意思問!
她聽到靳威嶼這麼理直氣壯的問自己,忽然就忍不住笑了,笑的悲愴,想的放肆,很是放肆的大笑了好一會兒,才眼帶痛苦的看着靳威嶼,原本最後的一絲情感被他凍結。
她冷冷地看着靳威嶼,一字一句道:“是你一直對我圍追堵截,我被纏得煩了,纔不得不跟你做幾次!怎麼?你以爲是什麼?”
“你把我當成了旅途的消遣?”
清歡一愣,繼續笑了,只是笑容那麼嘲諷:“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一個都不能陪完全程的人,算什麼消遣?”
靳威嶼聽到這話,視線一轉,似乎沒有了那麼多的怒氣:“說來說去你是在怪我沒有陪你旅行完突然走了的事情?”
呵!
你也知道啊?
清歡乾脆閉嘴了,什麼也不說。
靳威嶼走了過來。
清歡立刻就往旁邊走去。
靳威嶼看她這樣,頓時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扯,清歡就被摔倒在沙發上。
這麼一甩,清歡碰到了胳膊,有點痛,衣服也被扯開了,浴袍的帶子鬆了很多,一眼看到裡面白皙細膩的肌膚,還有那肩頭觸目驚心的疤痕。
靳威嶼的目光一緊。
“靳威嶼,你有病啊!”清歡忍不住吼他。
靳威嶼的目光一沉,那一絲柔軟也被隱藏,變爲冷魅而譏諷的,掃過清歡的臉,看到她滿臉對自己的不悅和不耐煩的態度更加的不悅。只是視線盯着她胸前白白嫩嫩的肌膚,努力讓自己深呼吸,不要衝動起來。
然而,似乎不行!
他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到清歡了,而且男人的那方面一旦打開,收回去就很難!
見靳威嶼不說話,清歡順着他視線看過來,看到他的視線正落在自己的胸口,再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不禁瞬間臉紅,也驚得趕緊環抱住自己,叫嚷着:“喂!你看哪裡?你這個臭流氓!”
“許清歡!”靳威嶼的嗓音已經由剛剛的盛怒轉爲低沉的平靜,但是正因爲這種平靜,反而給人帶來一股子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毛骨悚然感,他就坐在那裡,卻氣勢壓人,說出的話,脣邊勾起的笑意,都是那般森冷。“怎麼?連着睡了好幾天,哪天不是睡好幾次,你現在捂着不讓看,這不是矯情嗎?再說,在昆士蘭要不是我,你就被外國男人毀了!”
清歡一聽這話,突然覺得好笑。
她本就不服輸,尤其對靳威嶼。
她冷冷一笑,道:“要是一直沒有你,我還是乾乾淨淨的,我有今天這種遭遇,都是因爲你!被外國男人毀了?哈,我早就被你毀了!”
“你的意思是,我那時救了你,反而打擾了你的好事?”靳威嶼的語氣帶着譏笑。
清歡也氣的口不遮攔:“對!你打擾我的好事!我正想試試外國男人呢!結果被你壞了好事!”
“該死的!”靳威嶼蹙眉,冷眼瞅着清歡。
清歡看靳威嶼的怒氣被挑起來,自己也不懼怕,更加肆無忌憚:“外國男人素來那什麼比東方男人大,跟你的小牙籤絕對不一樣!”
“許清歡!”靳威嶼蹭的一下站起來。
“靳威嶼,我警告你,你想要我向你卑躬屈膝,向你求助,門兒都沒有!”清歡的目光直視着靳威嶼,他給她帶來的羞辱和顛沛流離的人生際遇,她總有一天會討回來。
清歡都不知道怎麼就扯到了之前,她想到靳威嶼翻舊賬,忍不住就嘲笑他:“你算不算男人,翻舊賬,小氣不小氣?你也就一牙籤,充其量一香菸,還冒充大火腿,你以爲是誰啊?”
“許清歡!”靳威嶼一下子被刺激到了,敢說他牙籤,香菸,他男性自尊心都被打擊的沒有了!“你是不是想要我再證明給你看,到底是牙籤還是火腿!”?
清歡的臉色由紅變白,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冰冷的目光將靳威嶼那張邪肆的臉龐一點一點的刻入到腦海裡,該死的,他要是敢強她,他以後一定找一百個男人強了他!讓他知道什麼是菊花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