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目瞪口呆,“你――”
靳威嶼已經低下了頭,封住了她的聲音。
誰知道,許清歡卻突然伸手掐了他的勁腰一把。
靳威嶼蹙眉,低頭看她:“你反悔了?”
清歡聽到他的疑問,很是好笑,然後搖頭。“沒有!”
“那?”
“我要去洗澡!”清歡開口。
因爲太過黑暗,也因爲她開口的語氣殘留了剛纔一個吻裡面的旖旎,讓她的聲音不由得那柔婉細膩,多了一抹誘人的氣息。
靳威嶼聽着清歡的嗓音,不由得又揚起嘴角,黑暗裡,她仰起頭,看上去依然清純淡雅處處透着狡黠,璞玉般的臉頰柔潤乾淨,讓人看着她,便再不會把目光聚焦在任何奢華之上,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場揮霍。
只是,這本來就是一場錯。
他知道,一直知道。
靳威嶼不想放手,低頭又要親吻。
“不洗澡我會很難受!”清歡伸手去拉靳威嶼,扯着他的衣領,“你也快去洗!”
靳威嶼感覺到那隻溫軟的小手在頸間作亂,居然就這樣讓他口乾舌燥起來,有些不快地推開清歡的手:“真是羅嗦,我都沒嫌棄你,你還嫌棄我了。”
清歡噎了一下,微微撇了撇嘴,仰起頭來湊近了靳威嶼俊俏的側臉,從側面可以明顯看出睫毛柔長,即使不情願,也因爲暗色的光線讓他看起來格外的溫柔。
長得是很好看,專用男色也找不到這麼極致的!
她往前湊近一點低頭耳語:“難道你不想盡興一點!”
事實證明,這話很受用。但是,靳威嶼還是壞壞的開口:“我覺得做完再洗,然後再做也不錯!”
清歡擰眉。“你今天中午在物業辦公室內,不是給你解決了一次?”
她手心現在想起來還冒汗呢!
靳威嶼聽後一愣,表情明顯有點壞,看着清歡嬌羞卻又故作鎮定的表情,忍不住又說:“你不會指望我這久旱了三年的土地一場春雨就能澆透吧?那樣豈不是顯得我更沒有用?”
清歡臉一紅,直接跳下角櫃。“不管,你要是不洗澡,我們就別做了!”
靳威嶼擰眉斜睨她一眼,躑躅一刻,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隨手扯開腰帶扣子
清歡呆呆地看他隨手把衣服扔在地板上,然後就這麼光着身子走進了一樓的浴室,動作優雅自然得好像沒她這個人一樣。
“喂!”清歡臉紅的惱怒喊着。
“十分鐘,要是你沒洗完,就直接做了!”靳威嶼帶着揶揄的語氣從那邊傳來,浴室的門都沒有關。
清歡被這話驚得纔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吞了吞口水,心跳還是嘣嘣地格外明顯。
窄腰,勁臀,還有人魚線,森林很濃密,這場景,太刺激了!
雖然下午也見過二爺,但是沒像現在這樣直觀。
下午她也做了嬌羞狀不好意思仔細看啊。
好吧,她承認靳威嶼的身材比她想象中還要好,不會太過健壯,也不會過分瘦削,每一個線條都是剛柔並濟的美,肌肉並不是那麼明顯,但卻貨真價實地存在着,這點清歡現在看到了更加確定。
胡思亂想了不知多久,清歡這纔有些懊惱地摸摸臉,果然火燒火燎的,她從小被教育成典型的淑女,結果長荒了!
後來變成了腐女!
再後來因爲遭遇而不得不收斂很多!
如今,面對這個這輩子唯一讓她動過心的男人,清歡揪着衣服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之後,她告訴自己,罷了,得過且過吧!睡了再說!
一低頭看看時間,麻蛋!居然過去五分鐘了!
清歡撒丫子就往樓上跑。
靳威嶼上樓來的時候看到臥室的門打開。
他腰上只圍了一條浴巾,所到之處都滴着水。
進了臥室,聽着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靳威嶼倒也不着急,人坐在牀上,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水,然後打開了牀頭櫃的抽屜,在裡面看到了一盒岡本,打開包裝,準備好,隨時拿。
他等了大概十分鐘。
然後等的實在着急,浴室裡還是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靳威嶼站起來,朝着浴室走去。
到了浴室門口,他站在那裡,先是敲了一下門。
結果,裡面一點聲音沒有。
靳威嶼忍不住開口:“許清歡,你再不吱聲我就進去了!”
可是,回答他的是嘩嘩的流水聲,除此外,再也沒有其他。
靳威嶼忍不住蹙眉。
“我真的進去了!”他又說。
可是,還是沒有回答。
忍無可忍,靳威嶼一把推開浴室的門!
打開的一瞬間,靳威嶼整個人傻了!
居然沒有!
一個人都沒有!
他的心猛然一沉,難道被騙了!
這個小騙子不會是趁着他去洗澡自己逃走了吧?
靳威嶼的臉色也跟着陰沉下來,原本蠢蠢浴動的心此時並沒有因爲清歡不見而有所收斂,而是更加熾熱,躁動不安。
他走出臥房,走到了書房,打開電腦,很快,在裡面的監控畫面裡看到了清歡剛纔鬼鬼祟祟的身影。
原來她是去了隔壁!
剛纔清歡跑到樓上,她怕靳威嶼很快就找到她,所以先打開了臥室的門,關了窗簾,開了燈,然後打開浴室的門,放了水,嘩嘩的流水聲響起後,她才走出來關了浴室的門,然後往客房跑去!
故意弄的這麼複雜就是想要拖延時間。
清歡去了客房之後,就進了浴室。
因爲浴室裡沒有安裝攝像頭,所以靳威嶼看不到裡面,只有客房裡能看得到,浴室門一關什麼都看不到了!
不過看到了許清歡的身影,靳威嶼總算是放下心來。
她沒有走,只是去了浴室洗澡。
靳威嶼的心稍微鬆懈了一下,關了電腦,然後朝着客房走去。
此時,清歡正沮喪地蹲在馬桶上,肚子疼着呢!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覺得肚子好痛,小腹酸酸澀澀的,跟大姨媽來了似得,卻又沒有來,難道這是大姨媽前兆嗎?
清歡低頭檢查馬桶裡,卻是沒有大姨媽的屍體,那就是沒有來吧?
清歡起來,穿上寬大的白色浴袍,
還沒有站穩,門砰地一聲被推開。
清歡嚇了一跳,猛地回頭,就看到靳威嶼站在門口,腰間一條浴巾搭身,看着清歡的眼神危險的幾乎要吃掉她,清歡狐疑:“你又怎麼了?”
“爲什麼在客房洗澡?”早知道這樣他在臥室洗澡了,結果他把臥室讓給她,她卻跑來客房。“拖延時間?”
“對啊!”清歡大方承認。“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
靳威嶼已經走了過來,一靠近,就帶着危險的氣息,清歡的心不由得跟着一滯,呼吸都慢了半拍,臉也不爭氣的跟着紅了起來。
她微微垂眸,藉以掩飾自己的心慌。
而靳威嶼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打橫抱起來許清歡就往臥室那邊的方向走去。
清歡不得已,手只能樓主靳威嶼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她不敢看他,總歸有了點害羞。
雖然在心裡做了千萬次的思想工作,但是輪到真正去做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點心虛。
“怎麼?害羞?”靳威嶼卻偏偏這麼氣人,非得把話說出來,讓人下不來臺。
清歡知道自己不能這樣,於是衝着靳威嶼綻放了一個璀璨的笑意,眼中透過狡黠。“我爲什麼害羞?男人女人不就是那點事兒?有什麼好害羞的?”
“呵呵!”靳威嶼輕輕一笑,激盪的磁性的聲音在清歡的耳邊震盪不已,她的心跳如打鼓。
清歡看着他震動的喉結,手輕輕一撩,撫了下他的喉結,然後靳威嶼整個身子就是一震,看向清歡的眼神瞬間都是烈火,這一看,看的清歡直哆嗦。
靳威嶼更是三步並做兩步急匆匆往隔壁臥室裡奔去。
直到進了臥室,清歡被靳威嶼直接抱上了大牀。
一沾染到牀,清歡還沒有來得及喘息,他已經全部入侵過來。
“死丫頭,我等這天等了很久了!”靳威嶼盯着清歡的眼睛說道。
清歡櫻紅的嘴角慢慢的盪漾出笑容,“靳大哥,雖然你很討厭,但是,我還是謝謝你這幾次幫我出頭!”
“什麼時候你倒學會禮數了。”面容上染着若有若無的輕笑,靳威嶼這麼居高臨下近距離的看着清歡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你突然答應跟我睡,不會使詐吧?”
“我纔沒有你那麼尖詐!”清歡露出一個純真而璀璨的笑容,一張精緻絕倫的面容都是紅潤,“要睡快睡吧,反正不是沒睡過。”
看着她宛如孩子般的稚氣笑容,靳威嶼搖了搖頭,一抹壞笑掛在嘴邊。“清歡,你這麼輕易同意,還真的讓我受寵若驚!”
清歡嘿嘿笑着。“我也很意外,居然就這麼同意了!”
靳威嶼低下頭去,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裡,在她耳邊低聲呢喃:“我如若發現,你這麼輕易從了我是別有用心的話,到時候可別怪靳大哥認真!”
“你真多疑!”清歡哼了一聲,半是嬌羞半是生氣的開口,小手攀上他的背。
“我記仇的!”靳威嶼擡起頭來注視着清歡,低聲的開口,看着清歡那樣子,微微紅潤的臉蛋如蘋果般可愛,那瀲灩流轉的目光,嬌羞的神情,輕輕咬起的櫻脣,讓他的視線漸漸的有些迷離,連手上的動作都忘記了,就這樣癡迷的鎖住她含羞帶怯的臉。
只是,清歡垂下的目光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眸光,暗黑的眼瞳裡漸漸的呈現出一種悽迷的神情,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