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大戰一直在激烈的進行,每一秒都有飛機墜落,而每一分鐘都有新的飛機加入戰團,從地面上仰望天空中不斷掉落的飛機,彷彿世界末日的景象一般,但在此時地面上的人卻根本無心擡頭去注意來自空中的戰鬥,因爲地面上的戰鬥同樣非常慘烈。
儘管性能稍差,聯軍還是憑藉着數量上的優勢,用戰車部隊發起了全面進攻,軸心國一方也不敢示弱,大量m4戰車迎頭而上,雙方打起了戰車對攻戰。在不超過兩百米的距離上,雙方戰車裡的炮兵拼命射擊,當它的一枚炮彈擊中對手,也很快會被另外一枚來自敵方的炮彈擊中。在如此大範圍的混戰中,戰車性能根本得不到體現,他們所有的就是亡命的精神,以幾乎一換一的比例互換着傷亡數字。
軸心國一方的戰車部隊畢竟數量較少,它們很快就損失殆盡了。勝利的聯軍戰車,拖着傷痕累累的車體,向着軸心國陣地繼續前進,跟上戰車的步兵也用手中的武器猛烈射擊,壓制着軸心國的陣地火力。
軸心國步兵同樣打紅了眼,他們依靠陣地上的反戰車炮還擊,甚至完全不顧周身不斷穿過的子彈,依然調整着標尺,一炮接一炮的發射着炮彈。
一名炮兵被擊中,他很快就會被拉開,而另外一個人會迅速的補位上去,繼續開炮。一門炮被炸燬了,其他人只是將死傷的人拖走,換上一門炮繼續射擊,現在所有能動的人都在拼命射擊,沒有人花時間去理會那些重傷昏迷的傷員。
快要衝上軸心**隊的陣地了,聯軍的戰車也已經大半損失,聯軍步兵們迅速衝了出來,向着壕溝衝去。軸心國士兵也不甘示弱,同樣衝向了聯軍士兵,在如此現代化的大戰中,肉搏戰第一次上演了。
雙方的士兵都打紅了眼睛,只知道用手中上了刺刀的步槍拼命亂捅,根本不去想防守的問題,在殺死敵人的同時,他們也會被敵人殺死。雙方的屍體迅速增加,鋪滿了軸心國的前沿陣地,但即便如此軸心國一方畢竟人少,加之有聯軍戰車部隊用機槍封鎖軸心國後續的援軍部隊,造成其兵力越來越薄弱,很快第一道防線上的軸心國士兵就死傷殆盡了,同樣死傷慘重的聯軍士兵艱難的佔據了陣地。
雙方炮彈子彈縱橫,轟炸機也開始拼死向對方的陣地上突擊,絲毫不去在意戰鬥機的咬尾攻擊,兩大軍事集團的士兵彷彿進入了癲狂的狀態,只知道不停的進行廝殺,就連著名的薩丁麪條軍都顯示出了不凡勇武,讓人刮目相看。
激烈的大戰一直持續了五天,在這五天中就連埃森附近同樣上演着慘烈的對攻戰,在得知聯軍近在眼前的時候,雅曼軍同樣爆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全力抗擊着軸心**隊的進攻,時不時的還以強有力的反衝鋒消滅進攻的敵人。
當第六天的太陽升起的時候,聯軍終於最終攻克了多特蒙德,十七萬軸心國阻擊部隊全部被殲滅,而聯軍同樣損失慘重,傷亡超過二十五萬。
獲得勝利的聯軍來不及打掃戰場整編部隊,他們立刻投入了新的戰鬥,大軍直攻埃森外圍的軸心**隊。在同盟國強大的軍事壓力面前,麥克上將的眉頭皺得很緊,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就要失敗了。
“命令所有空軍出擊,要徹底打垮對手。”赫岑多夫元帥大聲命令着,要求聯軍空軍全部出擊,而在此時龍德施泰特的軍隊也從斯特丹港趕來,投入了圍攻軸心**隊的戰鬥,麥克上將被徹底包圍了。
“陛下,七十多萬軸心**隊被我們一百五十萬大軍合圍,估計一個星期之內就可以全面獲勝。”興奮的毛奇參謀長走入大殿,向威廉二世報告着。
已經兩鬢斑白的威廉二世猶如年輕人般靈活的跳了起來:“太好了,只要殲滅了這一支部隊,我們就能再次封鎖海岸線,讓波士頓軍隊無從下手,我要讓那些新大陸來的鄉巴佬知道,西大陸是我們雅曼帝國的。”
威廉二世狀若瘋狂的揮舞着手臂,顯然已經陷入了極度興奮的狀態,他揮手道:“命令部隊不要停止攻擊,直到敵人被打垮爲止,我的進攻需要快速,因爲敵人的援軍同樣不會等得太久。”
同盟國聯軍從各個方向對軸心國部隊發起了進攻,麥克上將小心調度着部隊,盡力抗擊着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帶領部隊節節抵抗,爲援軍的到來爭取時間,但是即便如此,被合圍的地域在慢慢變小,軸心國的士兵也在陸續死傷,同盟國的重炮已經可以轟到麥克上將的地下指揮所了。
“給大本營發報,我軍將在最後二十四小時崩潰。”麥克上將嘆了口氣,他已經盡了全力,三天以來他甚至沒有合過眼,但兵力的相差懸殊,部隊又無法展開,軸心國士兵只能默默忍受着密集的敵方炮火,進行英勇的抗擊。傷亡數字在飛速的上升,此時能夠戰鬥的人已經不足四十萬了,而且他們被圍困在長七十多公里,寬四十公里的一塊狹小地域,根本沒有了突圍的希望。
“帶上武器,跟我到前線去看看,我們必須抵抗到底。”麥克上將不等他人的阻攔,踩着一地的碎磚走出了指揮所,向着槍聲密集的前線而去,後面的警衛人員和一衆參謀只好緊緊跟隨。
“情況怎麼樣了?”站在壕溝中,麥克上將看着被硝煙燻黑了臉的巴頓中將問道。
“司令官閣下,我們的情況非常不好,如果照這樣下去,我們無法看到明天的太陽。”巴頓嘆了口氣,他最爲精銳的第五軍團已經死傷殆盡,現在手中的力量都是後來增援上來的部隊了。
“敵人又發起進攻了。”一名觀察員在戰壕中大喊着,向同伴預警,但很快一顆子彈就擊中了他的脖子,這名觀察員捂着鮮血四溢的脖子倒了下去,眼看是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