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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客氣之後,聖馬丁帝國的海軍士兵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邱雨庵特意將臨近海港的一個軍營騰了出來,安頓這些海軍士兵。
邱雨庵親自爲迪南特元帥等一行軍官接風洗塵,在酒席間,邱雨庵藉着酒勁問道:“不知道元帥大人對這次叛亂事件有什麼看法?”
迪南特氣憤的一拍桌子道:“首都內的那些腐朽貴族,天天只知道矇蔽皇帝,壓榨人民,即使在大災之年都是如此,纔會釀成這麼大的禍事。”
邱雨庵假意低聲道:“元帥大人可不要高聲,小心被人家聽了去。”
迪南特元帥道:“這裡除了你們中華領的將領就是我的親信手下,怎麼會泄露。”
邱雨庵環視了一週大廳內吃喝的軍官們道:“小心隔牆有耳,就怕你手下的軍官有貴族出身的。”
迪南特冷哼一聲道:“邱將軍還不知道吧,我們海軍和陸軍不同,海軍常年在大海上漂泊,時常遭受風暴襲擊,又經常與波士頓帝國大戰,死亡率非常高,因此那些貴族根本就不會加入海軍。他們只會加入既不用打仗又能混軍功的陸軍,所以陸軍才如此脆弱,連平民組成的叛軍都打不過。”
海軍一向看不起陸軍,想到這次重兵防守的里約港居然被叛軍攻陷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邱雨庵寬慰他道:“雖然貴國的陸軍戰鬥力的確低了些,不過我們已經開始對貴國陸軍部隊進行改編,相信不久之後,陸軍就可以一改舊觀了。”
迪南特元帥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憤憤道:“但願如此。”憤怒中的迪南特元帥根本沒有聽出來邱雨庵話中的意思,對中華領軍隊改變聖馬丁帝國陸軍沒有絲毫表示。
邱雨庵試探道:“貴國官員腐化昏庸之輩太多,想來貴國皇帝也難辭其咎吧。”
迪南特元帥喝的顯然有些多,所謂酒後吐真言,他也沒了顧忌。迪南特元帥舉着酒杯氣哼哼的道:“皇上能力不足,又沒有賢臣相助,我們也是乾着急沒有辦法。”
邱雨庵道:“其實在我來之前,無意中曾經聽我家少爺說過一種解決的方法。”
迪南特疑惑道:“你家少爺是……”
邱雨庵醒悟過來,原來他不知道自己口中的少爺是誰,他忙解釋道:“就是中華領的方領主。”
迪南特元帥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鼎鼎大名的方領主,不知道領主大人有什麼高見。”對於方嘯宇,迪南特顯然也是聞名已久。
邱雨庵道:“少爺說,聖馬丁帝國現在缺少一個足夠英明的皇帝,最好的方法就是實行君主立憲制。”
“什麼叫君主立憲制?”在這個世界上都是帝制國家,這個君主立憲制只有撒爾帝國等幾個西大陸國家有一些萌芽狀態的思想,完全的形態還沒有出現,因此迪南特元帥對這個名詞非常陌生。邱雨庵也不是很明白,不過方嘯宇曾經給他詳細解說過,這照本宣科他還是能做到的。
邱雨庵笑道:“這君主立憲制就是皇帝作爲民衆的精神領袖,而真正的權利卻掌握在內閣手中。內閣作爲實際的行政機關由民衆自己選出,以四年爲一屆行使國家權利,如果做得不好,下一次選舉民衆就不會選他們,因此這些內閣成員爲了繼續留在這個位置上必然會努力工作,這就造成了一個良性循環,國家的政治就會清明很多,而皇帝會清閒一些。”
迪南特元帥若有所思的道:“可是內閣成員如果犯了法又有誰來管?”
邱雨庵道:“這就要在組建內閣之前訂立一個憲法,民衆選舉一個議會,憲法由議會三分之二以上成員贊成才能通過或改變,有了這部憲法就有了法律依據,內閣一旦犯了錯誤可以由議會投票將其解散,再另外進行選舉,這樣內閣有行政權,議會有監督權。”
迪南特元帥一拍大腿道:“實在太好了,這個方式太好了,方領主真是天縱奇才,居然能想到如此好的方法。”
邱雨庵對這套制度也不甚明瞭,只能含糊的應付着,反正已經將方嘯宇說的話原封不動的教給了迪南特,至於明不明白就是他的事了,不過看到迪南特那發光的雙眼,看來他是明白了。
酒足飯飽之後,賓主盡歡而散,臨離別之前,迪南特元帥拉住邱雨庵一個勁的說,要有時間的時候一定去拜會一下這位神奇的年輕領主。回到住處邱雨庵鬆了一口氣,方嘯宇的給他的任務終於完成了。
在迪南特元帥到來之前,方嘯宇就給邱雨庵了一個任務,讓他試探一下聖馬丁帝國的高級軍官與官員中間是否有人對皇帝不滿,爲中華領今後控制聖馬丁帝國做準備。
第一個被試探的就是陸軍元帥喀奧蘭,不過喀奧蘭有些軟弱,屬於人與亦云的那種人,這種人可以控制起來爲自己所用,可是要想讓他控制住聖馬丁帝國的政局就千難萬難了。
因此邱雨庵再次試探了迪南特元帥,結果讓他非常滿意,海軍的各級軍官早就對皇帝不滿,同時又與陸軍對立,將來讓迪南特元帥與喀奧蘭元帥一起掌控聖馬丁帝國的政局,應該是十拿九穩的。至於是否投靠中華領,如果兩位元帥不是傻子的話,他們應該知道如何取捨。
乘着中華領軍隊按兵不動的機會,叛軍集結大部分軍隊再次對聖馬利亞城發動了總攻,叛軍士兵們不顧個人安危,拼命向城內進攻,而守衛的聖馬丁帝國政府軍則死命抵抗。
政府軍與叛軍雙方都將這次戰鬥視爲關乎成敗的生死之戰,叛軍勝利將可以和中華領軍隊隔河而治,政府軍守住則能夠和中華領援軍內外夾攻,瓦解叛軍。
這次首都攻防戰進行的異常激烈,雙方士兵都打紅了眼,不顧自身安危的亡命搏殺,很多士兵甚至毫不猶豫的與敵人同歸於盡。大戰進行了五天,雙方士兵都已經筋疲力盡,但是兩方高層都不肯認輸,咬緊牙關拼命堅持,時間一長,政府軍由於人數的劣勢開始漸漸不支。
從斥候那裡得到政府軍危機的報告,邱雨庵可不敢玩的太大,萬一聖馬丁帝國皇室有什麼閃失,中華領的援軍就失去了道義上的支持,因此在亞馬孫河對岸的他立刻命令部隊全線渡河出擊。
第一批渡河的並不是中華領軍隊,在幾個月的準備之後,中華領軍隊控制的聖馬丁帝**隊已經達到了三十萬人,再加上從民間徵集,由武警訓練出來並進行控制的二十萬協作軍,這三十多個師的部隊經過中華領教官的嚴格訓練,以及對軍官的清洗,戰鬥力大大提升,同時對中華領的認同感大增,這次危險的渡河任務正好交給他們。
爲了掩護渡河,中華領陸軍將所有的一百零五毫米與一百五十五毫米遠程重炮都搬了出來,在它們不惜成本的狂轟掩護下,大量渡船猶如離弦之箭向對岸射去,船上的聖馬丁帝國戰士們手握步槍,目光堅定的看向對岸的叛軍。
中華領陸軍裝備的大量重型榴彈炮射程很遠,威力也不錯。在猛烈的炮彈爆炸聲中,從未經受過如此炮擊強度的叛軍士兵們根本不知道在炮擊中只有低伏着身子才能儘量減少傷害,他們丟掉手裡的步槍四處亂跑,而這些亂跑的人很快又被後續的炮彈炸倒。
叛軍的陣地上一片狼藉,斷手斷腳亂飛,腸子碎肉到處都是。殘破的屍體與哀嚎的傷殘士兵佈滿了整個陣地,讓很多剛剛衝上陣地的聖馬丁帝國士兵都趴在地上,忍不住胃裡翻騰,接着就是一陣劇烈的嘔吐,有的甚至連酸水都嘔了出來。
在猛烈的炮擊下,聖馬丁軍與中華領軍隊遭遇的抵抗極其輕微,大軍很快渡過天塹亞馬孫河並建立了穩固的灘頭陣地。聽說中華領帶領的大軍已經突破大河防線,圍攻首都的叛軍更加瘋狂了,他們決定孤注一擲了。
距離首都只有一百二十公里路程的中華領軍隊,在留下五個師的協作軍鞏固後勤基地之後,所有能夠抽調的部隊包括十七個師的聖馬丁帝國政府軍,三個師的協作軍和中華領近衛軍第四軍一起向首都進發。
由於渡河的速度不夠快,部隊是過來了,馬匹過來的卻很少,爲了節省時間,先頭部隊只能跑步前進去支援了,何況軍中的多是跑不快的馱馬和挽馬,騎上也沒多大用處。
“快,加快速度。”跑在最前面的先頭團團長趙青雲此時焦急的催促着正在跑步前進的士兵。這個先頭團不是聖馬丁帝國的軍隊,而是中華領近衛軍第四軍的一個主力團,在這個爭分奪秒的時候,那些素質還不夠過硬的聖馬丁帝**隊是無法快速到達目的地的,只有經過嚴格訓練多年的近衛軍戰士,纔有可能一直用跑步的速度行軍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