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進攻的兩座大營,正好是處於王安城北門外面最突前的三座大營之一,每一座大營都有一千餘人,是李明專門安排用以狙擊對方劫營行動的主力,全部由城防軍組成,而且,由於他們早有準備,而且預先射殺了一部分偷襲者,所以,雖然在人數上有不少的差別,但是一時半會兒的,他們還不至於被對方徹底擊敗。
不過,雖然這些城防軍的戰鬥力超強,但在這場實力不平均的戰鬥中還是顯得非常吃力,敵人雖然沒有他們裝備精良,也不如他們訓練有素,但是卻勝在人數衆多,一批借一批的,接連不斷的向着他們衝擊,一點都不在乎他們自己的傷亡,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最是讓他們頭疼,因此,時間長的話,恐怕他們堅持不下去。
所好的是,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從後方的中軍大營裡傳來了隆隆的戰鼓聲,李明及時地帶着自己的親衛隊趕到了作戰現場。
爲了應付晚上的狙擊,李明和魯平兩個人進行了分工,魯平負責東門和南門的協調指揮,李明則負責北門和西門,當天晚上,李明是在北門和西門之間紮營等待的,北門外的偷襲行動開始後,他便同自己的衛隊一起急急忙忙的趕往現場,同時,讓自己的情報人員抓緊時間打探周圍敵軍的情況,在確定沒有其他敵軍的埋伏之後,這纔在路上命令傳令兵敲響了戰鼓。
聽到遠處鼓聲的指揮,另外一個營地的城防軍立即棄營而出,全力的殺向旁邊的一個營地,受到兩方的夾擊,本來就沒有經過多少訓練的敵軍立即邊亂了套,結果被裡面的城防軍趁機殺出,在漆黑的夜晚,藉助於營地周圍昏暗閃爍的火把,兩邊的城防軍對着偷襲者便展開了廝殺。
由於兩邊的兵員素質相差實在是太遠,再加上城防軍事有備而來,所以,不大的功夫,一個營地的偷襲部隊邊已經被兩邊的城防軍消滅得差不多了,殘餘的偷襲者不是倒在地上裝死,就是趁着夜色悄悄的溜走了。
這個時候,在另外一個營地上,同樣的大逆轉也在發生着,所不同的是,這個營地上被消滅的敵軍實在不是太多,大部分敵軍都是被嚇走的。
在得到李明的鼓聲命令之後,處於前面三座大營後方的那些新兵大營裡面立即就亂了套,本來他們就沒有得到什麼好的訓練,再加上在晚上作戰,就更讓他們驚慌了,在恰面的大營被偷襲的時候,由於他們沒有得到命令,所以呆在大營中還能夠安靜的待命,可是一旦得到了進攻的通知,他們之中便立即亂了套,在軍官們的極力圍攏和喝斥下,這些個大營中的新兵這才亂哄哄的涌了出來,由於得到城防軍增援的那個大營外面的戰鬥場面要慘烈的多,因此那些新兵不約而同的全都涌向了另外一個沒有得到增援的大營,這一下歪打正着,那些偷襲者本來就爲久戰不決而感到不安,在看到後方無數支火把非一般的快速的向他們靠近,不用問,也知道那是對方的援軍,看那個數量,簡直要比他們多很多倍,這要是被圍困住了,那誰也別想逃脫,所以,處於外圍的那些士兵首先就悄悄溜走了,這麼一來,猶如滾雪球一般,在偷襲者的隊伍中形成了連鎖反應,那些新兵還沒有趕到現場的時候,偷襲者便已經逃得一乾二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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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李明的部隊有驚無險的解決了敵人的偷襲,在城防軍軍官的帶領下,所有的士兵都參與了打掃戰場的行動,由於是晚上,所以李明下達了不留活口的命令,以防止敵軍躺在地上詐死,從而給自己的軍隊帶來不必要的傷亡,這麼一來,這場偷襲戰鬥就變成了沒有俘虜的戰爭。
很快的,戰果統計就遞到了李明手中,這次一共殲滅敵軍四千八百餘人,城防軍方面,傷亡兩千三百餘人,雖然這是一場有準備、有預謀的伏擊戰,但是敵軍的實力還是令李明刮目相看,能夠在這種局勢下令城防軍造成這麼大的傷亡,看來李清在這座王安城中真是佈置了不少的精兵,不過照這麼說來,李明在白天制定的計劃就變得有些漏洞了。
他們原來的計劃,僅僅是針對王安城中那九千防守士兵而制定的,那些士兵的戰鬥能力普遍不強,因此,憑藉這一萬多城防軍和優良的攻城器具,就能夠輕易的將城池攻破。但是,從剛纔的戰鬥經過來看,王安城中的守軍顯然比南安城中的那些士兵厲害多了,他們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再加上不久前鄭玉的一番行動,這就讓李明意識到,王安城遠不像南安城那樣,輕而易舉的就能讓他攻破,明天的戰鬥,勢必會變得異常慘烈。
坐在中軍大營中的李明,經過長時間的思考,在徵求了林瓏的意見之後,便將甲二叫了進來,匆匆忙忙的對着他吩咐了一番,便讓甲二啓程辦事去了。
第二天,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冒出腦袋、地面上還蒙着一層淡淡的薄霧的時候,李明便早早的命令部隊開始了第一輪的攻擊。
由於這次的目的就是爲了佔領王安城,所以李明並不害怕城內的士兵會棄城而逃,那樣的話,李明將非常高興。因此,他將圍困住四座城門的士兵全部都集中到了王安城的北門,他還是那個作戰方案,集中優勢兵力,對敵軍的一點實行重點突破,將敵軍從局部上擊潰,然後以這一點爲基點,逐步擴大勝利戰果,這是李明領兵作戰以來最常使用的一個戰術,同時,這種戰術也是他最熟悉的。
擔任這次攻城的先鋒官依然是席少男,這次由於李明親自在場指揮,因此他便同進攻的士兵一起,提着兵器飛快的向着敵人的城牆飛奔了過去。在殷紅的霞光照耀下,被奔騰的士兵帶起的塵煙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霞霧,在震天的戰鼓聲和響徹雲天的吶喊聲中顯得是那麼詭異。
很快的,攻城部隊便接近了王安城的護城河,非常熟練的,前面負責鋪路的士兵在盾牌收的掩護下,將他們手中的一塊塊厚重的木板拼接起來,形成了一塊塊寬大的橋板,橫跨在了護城河上,隨着道路的暢通,隨後趕到的攻城人員迅速的跨越護城河,將長長的雲梯架在了城牆上。
在他們後面,高高的蒙車在士兵的推動下迅速就位,在上面的弓箭手將如蝗的弓箭射入了對方的城牆上,給架設雲梯的士兵提供了強有力的保護。
很奇怪的是,從城防軍開始進攻到他們開始架設雲梯,防守的士兵居然沒有絲毫的動靜,就連蒙車上的弓箭如雨般的撒向城頭時,也沒有讓防守的士兵進行反擊,這讓遠處觀戰的李明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按照原來的估計,如果王安城中僅有九千士兵的話,那麼昨天晚上他們便損失了一多半,在今天的進攻中,自己一方應該很輕鬆的就能拿下這座城池,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種種跡象也在表明,對方已經沒有可用之兵了。
可是,李明卻並不認爲,眼前的事情有這麼簡單,鄭玉既然是李清任命的南方大都督,那麼王安城中就起碼要有足夠的兵力才行,否則,鄭玉也不可能爲了能拖延自己的進攻而冒那麼大的風險,所以,對於眼前敵軍的緘默,李明心中是充滿着不安。
果然,李明的擔心變成了事實,就在攻城的士兵開始利用雲梯,快要爬上對方城牆的頂部時,對方的部隊突然發難了。
首先發起攻擊的是對方的弓箭手,幾乎同時的,如蝗的箭雨便朝着城牆下面的士兵傾瀉了下來,由於一路上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所以城牆下面士兵的密度相當大,就這麼一輪弓箭的打擊,使得參加第一輪攻擊的士兵頓時死傷大半。
幾乎同時的,埋伏在城牆上面的牀弩也開始發難了,一開始,蒙車的打擊似乎並沒有對守城方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因爲敵軍的反擊是這麼突然,又是這麼猛烈。
牀弩的打擊對象是那些對他們威脅最大的蒙車,幾乎同時的,每一臺蒙車都遭到了七八臺牀弩的打擊,嬰兒手臂粗細的弩箭,帶着攝人心魄的尖嘯,毫不留情的穿透蒙車那厚厚的側板,直接就將上面鑲嵌着鐵板的的木房子打了個對穿,而強大的衝擊力更是令巨大的蒙車都爲之一震,很顯然的,裡面的弓箭手在這樣的打擊下,是難以倖免的了。
緊接着,消除了蒙車威脅的守城士兵紛紛冒出頭來,將手中的滾木擂石狠狠地砸向還在雲梯上向上爬動的士兵,轉眼間,長長的雲梯上就變得一乾二淨了。
第一個照面,城防軍便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尤其是,實行弓箭壓制的蒙車被對方瞬間破壞掉,使得攻城的士兵直接暴露在了對方守城武器的面前,在這個時候,無論攻城的一方士兵有多麼精良,都不是準備充足的守城士兵的對手,因爲沒有弓箭的支持,攻城士兵就等於站在那裡讓對方屠殺了。
所以,看到這種情況的李明便及時地命令鳴金收兵了,第一輪攻擊,出動了四千名城防軍,結果能夠回來的,只剩下一千多人了,攻城的蒙車全部留在了城牆下,被對方慢慢的用火箭燒燬了。
席少男滿臉羞愧的帶着背上的一支弓箭來到李明面前,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額頭伏地連連叩頭,背上的傷口也因此崩裂,鮮血順着箭口不停的向下流動。
李明急忙跳下馬來,親手將席少男扶起,對他溫言相勸,在命令隨軍郎中將他帶下去之後,李明命令全軍後退一里,就遞紮營防守。
雖然很奇怪李明的命令,但由於他再江、湖兩州的威名早已經傳遍了全軍,所以衆人也不敢多問,一個個急忙按照李明的命令,在退後一里之後,就地安營紮寨,等候着李明的進一步命令。
從剛來這個世界時的無知,到現在馳騁風雲的名將,李明的成長速度是非常快的,不過對於這一點,他自己倒沒有什麼奇怪的,熟知中外幾乎所有的戰略戰術、兵法戰例、和名將的經驗,再加上幾場實戰的經驗和摸索,使李明很快的就適應了戰爭,也適應了戰場,此時的他,完全已經變成了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將,他的戰術和作戰方式,早就遠遠的超越了這個時代的所有將領。
就像現在,在經過第一輪的摸索性攻擊後,李明及時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敵人還留有很大的實力,這一點被李明及時地判斷出來了,雖然戰場上的經驗和戰術不能生搬硬套,但適當的借鑑還是另他能夠少走一些彎路的,憑藉着這些經驗和理論,李明很明顯的嗅到了一絲危險的信號,這種信號着如此的明顯,以至於李明絲毫都不顧正在進行的戰爭,而是非常慎重的將士兵集中起來,列營紮寨,排成一個防守的陣勢嚴陣以待。
在中軍大帳中的林瓏此時也同那些疑惑不解的軍官們一樣,對李明的這個倉促的決定都感到非常奇怪,終於,在李明命令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她急急忙忙的便開口詢問了起來。
面對林瓏的疑問,李明一點都不感到奇怪,因爲就連他自己,都爲剛纔的倉促決定而感到懊悔,僅僅因爲一個直覺,就讓大軍作出這麼大的行動,這對於一個指揮官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可是,那種知覺在當時是那麼強烈,讓李明幾乎要以爲那是真的了,所以,現在的他還處於一種矛盾之中。
無法回答林瓏的問題,李明只有選擇沉默了。看着李明那沉思的表情,那閃爍不定的眼神,林瓏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於是,兩個人就在中軍大帳中默默無語的坐着,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就在這尷尬的時候,中軍大帳的門簾被乙一挑開,他匆忙的跑到李明面前,顧不得看林瓏那惱怒的臉色,急忙對着李明彙報道:“稟主人,在我們的東方和西方發現了大量的敵軍,目前正在迅速的向我們逼近,從兄弟們的觀察來看,他們打的都是明王的旗號,而且這個時候,王安城的北門也已經打開,從城裡面陸續得出來了近萬名士兵,截止到我進來的時候爲止,他們還在象城外調兵,所以目前並不知道王安城中究竟有多少駐守的士兵。”
李明頓時釋然了,剛纔的那種不安的感覺也隨之消散了,看來,這就是自己得到了數千年古今中外大部分戰例和戰爭經驗後,對戰場上敵軍的一些行動所產生的一種直覺,這純粹是一種經驗和知識的積累,是一種潛意識的思索和行動,是一種自己目前所不知道的思考方式,不管是怎麼樣得到的,總之,自己都將之歸結爲直覺。
林瓏表現得就有些驚訝了,雖然對李明的能力她早就深信不疑了,可是這種料敵於先的能力還是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她一直都跟在李明的身邊,所以對於李明的每一條命令她都很清楚,李明並沒有派斥候到東西兩側去搜索敵人的增援部隊,這一點她十分確定,所以,對於李明能夠及時地在敵人出現之前就做出反應,她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追問的機會,等到戰爭結束了,她有的是時間從李明的口中掏出實話。
迅速的站起身來,李明快速的對着乙一傳達了命令:“立即命令所有的城防部隊列隊出戰,所有的新兵固守營寨。告訴那些城防軍的軍官,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隨便的輕舉妄動,敵人既然選擇在這裡決戰,那麼他們肯定會派出自己的主力部隊,說不定,李清正好準備將他的部隊集中到這個地帶,然後想要趁機攻打皇城的,結果沒想到被我無意中撞破了,這都是有可能的,因此,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我是絕對不能隨意出擊的。”
乙一得到命令後,便急忙出去傳令了,李明則跨上自己的依天劍,拿起裂天刀,同林瓏一起出了營帳。
寬闊的軍營中,得到李明命令的士兵們快速的行動了起來,馬嘶聲、人叫聲、跑動聲響遍了整個軍營,不大的功夫,排列整齊的城防軍便肅然的立在了李明的面前。
相比較之下,那些新兵就要慢得多了,雖然這兩天經歷過幾場戰鬥了,但他們顯得依然是那麼慌亂,大部分人拿着兵器都不知道要幹什麼,還是魯平抽出了一部分城防軍來,才勉強得讓那些新兵們迴歸到了自己的戰鬥位置。
很快的,乙一又迅速的回報了:“稟主人,根據最新的探報,來人果然是明王李清,在我們的西方,是將近三萬大軍,在我們的東方,是將近五萬大軍,領軍的正是李清,而在南方,從王安城中總共出來兩萬多大軍,目前,這三支軍隊已經對我們形成了合圍之勢。”
李明點了點頭,沉聲的命令道:“傳我的命令,南方和西方的大營,固守待援。所有的城防軍迎向東方的大軍,我要和他們在陣前討戰。”
馬上,李明的命令傳遍了大營,得到命令後,城防軍迅速行動起來,在魯平的親自率領下,全軍奔出大營,在距離大營一里的地方,迎着遠方迅速趕來的敵軍排列好陣勢,準備即將到來的一場大戰。
李明在林瓏和親衛隊的護衛下,通過中軍大陣來到了隊伍的前列,望着奔馳而來的敵軍,他的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絲興奮。
隆隆的馬蹄聲逐漸的傳入了每一個士兵的而中,從三個方面進攻過來的敵軍顯示出了非常浩大的聲勢,奔馳的馬蹄甚至都將衆人腳下的大地都震得直顫抖,低沉的聲音夾雜着漫天的塵霧,給防守一方的士兵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壓力。畢竟,雙方的兵力相差太多了,一萬多城防軍加上兩萬新兵,面對着對方十萬大軍的時候,這種絕望的感覺可想而知。
但是李明,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他跨着雪白的戰馬,倒提着裂天刀,臉上波瀾不驚的望着敵軍的到來。在他的臉上,流露出來的是無比的自信,這讓跟在他身邊的魯平不由得心中大安,畢竟李明的戰績他都知道,從來沒有失敗過的李明是不會拿自己和這麼多戰士的生命開玩笑的,他既然這麼鎮定,就必然有破敵的方法,只是魯平卻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李明會使用什麼奇妙的計策讓己方的三萬多大軍能夠迎戰對方的十萬大軍,很顯然的,現在回去搬救兵已經來不及了,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了,等到救兵來到的時候,恐怕他們早就被對方消滅了。
來自東方的隊伍果然是李清親自率領的,看到前面列隊的城防軍,李清也開始命令自己的手下列隊迎戰,準備同對方廝殺,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立在隊伍前面的李明。
一陣怒火從李清的心中冒出,他等不及自己的隊伍列好陣型,便指着李明大聲喝叫道:“李明,沒想到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賊!哈哈,今天總算讓你落到我的手中了,我倒要看看,你今天還有什麼辦法來應付我!”
李明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對着氣得臉色發青的李清大聲回答道:“李清,你這話讓本王非常奇怪,究竟誰纔是忘恩負義的人呢?當初在半山湖,如果不是我寬宏大量的放你一馬的話,恐怕你現在就不能在這裡同我鬥嘴了,所以,說什麼話之前都先要考慮一下,不要被對方抓住把柄了。不過我真得很奇怪,你是不是不長記性呢?剛在半山湖北我大敗,現在就又親自跑到南郭城來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在這裡嗎?哈哈,真是奇怪了,你怎麼又想起來送死了?來來來,李清,如果你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的話,就下場來和我單打獨鬥,看看我們兩個究竟是誰厲害,當然了,如果你自己承認是一個婦人的話,也可以不必理會我的挑戰。”
李清一下就愣住了,他那狂亂的頭腦也被李明的這一番話說的清醒了,眼下的他變得有些左右爲難,甚至是有些騎虎難下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同李明僅僅鬥了兩句嘴,他就開始向自己的挑戰了,李明的情況他非常清楚,作爲林凌峰的徒弟,一百個自己也打不過他。可是,他既然開口挑戰了,自己如果不應戰的話,會給氣勢如虹的部隊帶來很大的打擊。受過良好軍事教育的他當然知道,這個時候不應戰會有什麼樣的影響,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根本就不可能上前同李明進行廝殺,那麼,剩下的任務,就是如何消除拒絕同李明但挑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所好的是,在他旁邊的大將軍宮林及時地爲他解圍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向我們王爺挑戰?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郎中而已,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難道憑藉的是那個僞皇帝封給你的那些不值錢的官職嗎?告訴你,在我們王爺面前,那個僞皇帝所封的一切官員我們都不會承認的,因此,在我們的眼裡,你依然是一個小小的郎中,我們王爺這麼尊貴,怎麼會同你單挑呢?哈哈哈哈,本將軍突然手癢了,所以想要拿你開刀,來吧小子,讓本將軍陪你玩玩。”說完,便縱馬而出,來到兩軍的中央,橫槍立馬,挑釁的目光望向了李明。
李明對於他的話似乎毫不爲意,望着對面的宮林,他輕輕一笑,悠悠道:“你只不過是李清手下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向本王挑戰?呵呵,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想打架,好吧,本王就成全你,讓你臨死之前沒有什麼遺憾。本軍陣中,有哪位將軍願意出戰?”
幾乎同時的,兩個聲音在李明的耳邊響起:“末將願意出戰!”
李明轉頭一看,卻原來是魯平和另外一個李明交不上名來的武將,同時向李明請戰出征了。
李明笑了笑,說道:“魯平作爲城防軍的統領,不宜親自出戰,那個將軍是誰?馬上的工夫怎麼樣?本王要求你們一定要獲勝,否則我們的士氣會更加低落。”
魯平急忙答道:“回王爺,這位是遊擊將軍邵根,他的馬上功夫在我們城防軍中可以列爲第一,莫將是遠遠不及他的,由他出戰,肯定能將對方的首級拿下來。”
李明非常高興的點了點頭,迴應道:“真的嗎?非常好,邵根,本王命令你出戰,將對方那條狗的首級給本王帶回來,要記住,只許勝,不許敗,否則,你也就不要來見本王了。”
“得令!”邵根漆黑的臉龐上露出一絲興奮,他衝着李明一抱拳,催動胯下戰馬,揮舞着手中的鑌鐵長槍,向着戰陣中央的宮林便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