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惜柔

“大哥,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呢?”卡爾看着襁褓中的女娃,的確跟王國的精靈很不像。

“什麼事情?”查爾的眼睛沒有離開過書本。

“就是我們的小妹呀!的確跟我們很不像,倒很像另一種生物。”卡爾和查爾負責照顧妹妹。

“怎麼說?”查爾終於放下了那書本,走向卡爾的身邊,細細觀看着自家的妹妹。

“你看妹妹的耳朵、眼睛、還有這鼻子,長的有點像人。”卡爾的印象裡,人類就長這模樣的。

“好像是。”查爾仔細一看還真是。“難怪父王、母后會這樣做?”

“哥哥,我們應該保護好我們唯一的妹妹,你說呢?”卡爾做成一個很二的動作出來。

查爾挑眉看了卡爾一眼。“你不覺得你現在的姿勢有點。。”查爾的手撐在下面,看着卡爾。

“是不是很帥呢?”卡爾有些自戀地笑着。

“是很。。”查爾停頓了一下。“是很二。”

卡爾立即站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和衣服。“好吧,我收回剛剛的話。”

“卡爾,你發現沒有,妹妹好像除了出生那天哭以爲,就沒有哭過了,就很安靜地睡着或睜着眼睛。”查爾在照顧其他弟弟的時候,都是哭個不停的,現在這個妹妹這麼安靜,有點不習慣。

“是啊。”

“大王子、三王子,大王請你們兩位去大殿一趟,說是有要事商議。”水精靈負責過來照顧這個剛剛出生的女娃。

“好的。”查爾低頭看着女娃,女娃正睜大眼睛看着自己。“你也想去嗎?”女娃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想去的樣子。

“哥,你說她像不像是想跟我們一起去呢?”卡爾也發現了這個微妙的動作。

“我試試。”查爾把手指放在了女娃的手中,女娃很自然的就握住了他的手指。“想去就鬆開哥哥的手。”查爾的話音剛落,女娃剛剛捉住查爾的手,就鬆開了。

“哥。”卡爾驚叫起來。

“大驚小怪的。”查爾回過頭,丟給卡爾一個白眼。“哥哥抱妹妹去。”

水精靈看見查爾要帶上她一起去,馬上就阻止了。“大王子,這,不行的。”

“一切後果,我承擔,讓開。”查爾不顧水精靈的阻止,就抱走了她。

“這。”水精靈眼巴巴地看着他們離開了自己的眼線,可是人家是王子,能怎麼樣呢?

“水精靈。沒事的。”卡爾溫柔地對水精靈說道。

“大家知道,王后誕下了公主。”大王埃斯特爾嘆了一口氣。“還記得那個詛咒嗎?”

“大王,千年來,王國的精靈都是安居樂業;魔王在壓入湖底之際曾經說過,千年後,若是女娃動情,就是他重見天日之際。千年來,柯斯瓦湖一向風平浪靜的,但在公主即將誕生的時候,柯斯瓦湖就。。”火精靈都不敢再往下說了。

“柯斯瓦湖怎麼了?”王后愛爾芙緊張地問道。

“就是掀起了大浪,直到公主出生才平靜下來的。”火精靈補充完剛剛要說的話。

“這公主是留還是舍,請大王三思。”

其他三個王子剛好趕到,聽到了這句話,急性子的菲爾就氣沖沖地收起翅膀跑進去。“你說什麼?那是我的妹妹、那也是一條生命,什麼舍、什麼留,都是廢話。”

啓爾急忙拉住了菲爾。“二哥,父王、母后在看着你呢?”

希爾也拉住了菲爾。“我們今天是來保住妹妹的,息怒呀!”

菲爾在啓爾和希爾的左右勸說下,才收起怒氣。

“你們三有什麼見解?”埃斯特爾看着自己的三個兒子。

“父王、母后,妹妹是我們五兄弟的命,更是你們二老的心頭肉,妹妹一定得留。”啓爾撞了菲爾的手肘一下。

菲爾馬上就反應過來。“父王、母后,啓爾說得對,妹妹這麼可愛,你們都忍心嗎?”菲爾以傳遞的方法,撞了希爾一下,希爾看了菲爾一眼。

“希爾不會說什麼好話,可是我知道,妹妹的降臨不會給王國帶來災難的。”希爾永遠都是那麼孩子氣。

“妹妹一定要留。”查爾抱着女娃就過來,卡爾跟在後面呢。

“查爾。”埃斯特爾看見查爾抱着自己的小女兒過來。

“她這麼小,就已經很懂事了,你們若是動她的主意,莫怪我。”查爾撂下了狠話。

“大哥。”三人不約而同地叫着。

查爾抱着女娃,來到他們面前。“妹妹,這是二哥菲爾、這是四哥啓爾、這是五哥希爾,那是三哥卡爾,看見沒有。”女娃聽着查爾說的,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拉住了希爾的手。

“她拉我的手。”希爾高興地叫出聲來。

“妹妹的名字就叫惜柔。”查爾把女娃讓希爾抱着。“其意義就是,希望你們可以珍惜、愛惜這個柔弱的小生命。”

“好。”菲爾首先鼓掌。

其他的也只能鼓掌。

這場風波就這樣過去了,在五個哥哥的保護下,她可以健康的成長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百年,王國還是平安無事,而惜柔也在慢慢地長大,五個哥哥都很疼她,可是她最喜歡的還是她的五哥。

“五哥,我們去玩嗎!”惜柔拉着希爾的手晃了晃,在他的身邊撒嬌。

“好。”惜柔知道在希爾這裡,是有求必應的。

“五哥真好。”惜柔高興地拉住了希爾的手,一蹦一跳的走着。

“看見了嗎?那就是柯斯瓦湖,裡面住着一個壞蛋,所以沒有人陪你來這裡,你不準一個人來,知道嗎?”惜柔沒有見過希爾這麼嚴肅的說話,就知道那個湖是去不得的。

“知道。”惜柔天真地看着經常陪伴自己的五哥。“五哥。”惜柔輕輕地呼喚一聲。

希爾蹲下,把惜柔抱在懷裡。“怎麼啦,小寶貝。”

“爲什麼他們都那麼忙,都不陪我玩,爲什麼五哥就可以陪我呢?”惜柔不明白地看着希爾。

希爾抱着惜柔,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惜柔,五哥呢,沒有其他哥哥那麼棒,所以只能陪着惜柔,怎麼,惜柔不喜歡五哥嗎?”希爾很怕惜柔會嫌棄他。

惜柔抱住了希爾的脖子。“五哥對我最好了,我只喜歡五哥了。”

“乖。”希爾聽見惜柔這麼說,心裡舒坦了很多。

突然,一陣狂風吹起,希爾抱緊了惜柔。“惜柔,抱緊五哥。”惜柔聽話地抱緊了希爾。

“是誰在這裡,出來。”希爾被風吹得快睜不開眼睛了。

“我要走了這個小女孩。”一個渾濁有力的聲音響起。

“哼,要,那得我肯不肯。”希爾念起了咒語,身後長起了翅膀,欲要飛走,被活生生地拽下來,翅膀受到了嚴重的傷。

“你現在已經飛不了,把她留下,你就可以走。”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希爾不顧身後翅膀斷裂之痛,用魔法跟這個沒有現身的傢伙鬥起了法。

幾輪下來,希爾已經負傷累累,可是還是緊緊地抱着惜柔。

“你已經筋疲力盡了,放棄吧!”

“混蛋。”希爾站起來。“我不會把我的妹妹交給一個混蛋的。”

“找死。”一陣狂風再次吹向希爾,希爾被吹滾了很遠。

“惜柔,沒事吧!”希爾虛弱地問道。

看着自己心愛的五哥被打成這樣,惜柔就哭了。“五哥,五哥。”

“乖,不哭,五哥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希爾發現自己胸前的傷口在惜柔的洗滌下,癒合了。“乖。”

“放下她。”

“哼,休想。”希爾站起來,默默地念着咒語,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可惡。”

希爾用了遁走的魔法救了自己和惜柔。“怎麼樣,沒事吧!”

惜柔看着希爾,因爲自己變得負傷累累,眼淚就不停地滴下來。“五哥。”惜柔撲進了希爾的懷裡,大哭起來。

“乖,沒事了。”希爾盡力地安慰着惜柔。

突然,王國的上方就下起了雨,希爾驚訝地看着上空滴落的雨滴。原來王國從未曾下過雨,希爾活了這麼久,才發現這天空會下雨的。奇蹟的是,雨水碰到傷口的時候,傷口都奇蹟般癒合了,就連身後的那斷裂之痛也在慢慢地消失。

“怎麼會下雨呢?”全部精靈都聚集在空地上,觀看着這場雨。

“父王、母后,怎麼會下雨呢?”查爾也沒有見過王國下雨。

“是啊。”菲爾第一次這麼冷靜得看雨。

“是不是有什麼寓意呢?”啓爾伸手去碰雨水。“很涼,還有點香香的味道。”

卡爾聽完就去碰雨水,聞着雨水的味道。“這味道,好熟悉。”卡爾在細細地聞了一下。“這是惜柔身上的味道。”卡爾一聞就知道是惜柔身上的味道。

聽卡爾這麼說,大家都紛紛去接雨水。“是啊,怎麼會這樣?”埃斯特瑞皺起了眉毛。

“水精靈,公主呢?”王后看向剛剛趕過來的水精靈。

“公主跟五王子去學習魔法了。”水精靈也奇怪地看着這場雨。

“惜柔,五哥,沒事了,不哭。”希爾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奇蹟般癒合了。“你看看。”

惜柔抽泣着起來看希爾,身上的傷口真的癒合了,惜柔看看希爾的後背,也沒事了,惜柔抱住了希爾。“五哥、五哥。”

“傻瓜,五哥沒事了。”希爾抱起了惜柔,笑了笑。“我的惜柔哭鼻子,不好看哦!”

惜柔這時才慢慢不哭的。“五哥,剛剛是誰呀?爲什麼要打五哥?”

“壞蛋來着的,咱不理他。”希爾把惜柔小臉的淚水擦乾。

“大壞蛋,欺負我五哥。”惜柔發怒的時候,比笑着還要可愛。

說來也奇怪,惜柔才止住眼淚,這雨就沒下了。希爾奇怪地看着惜柔,惜柔的身上居然沒有溼。“惜柔,你身上怎麼是乾的?”希爾到底都摸摸看,都是乾的。

“不知道。”惜柔天真的眼神不像是在說謊。

“我們回去吧!”希爾帶着疑問,展開了翅膀向宮殿飛去。

“希爾。”希爾和惜柔剛剛落地的時候,其他四個已經恭候多時了。

“哥哥,你們怎麼在這?”希爾第一次看他們這麼齊地出現。

“說吧!帶着惜柔去哪裡了。”菲爾嚴肅地盯着希爾看。

“沒去哪裡呀!”希爾不敢說實話,待會一定會被圍攻的。

“希爾,說實話。”啓爾也在一邊看看希爾怎麼回答。

“真的沒去哪裡?”希爾堅持不能說。

“希爾。”卡爾很溫柔地叫着希爾的名字,越溫柔就越危險。

“希爾,剛剛水精靈說你們去學魔法了,我去看了,你們不在那,去哪裡了?”查爾時刻都在觀察着希爾的表情。

“哥哥。”希爾低下頭,沒有回答。

“你們都是壞哥哥,不準欺負我的五哥。”在一邊旁聽的惜柔都聽不過去了。

四人石化了,不過才失陪一下下,惜柔就完全被希爾收買了。急忙賠笑臉。“惜柔,二哥不是壞哥哥哦。”菲爾也只有在惜柔的面前纔會那麼溫柔的說話。

“對啊!三哥也不是,三哥最疼惜柔了。”

“四哥也一樣哈。”

查爾抱過惜柔。“惜柔,告訴大哥,你們剛剛去哪裡了?”

惜柔看看希爾。“我讓五哥帶我出去玩,在半路休息的時候,就有人要搶我,後來五哥爲了保護我,身上有好多傷口的。後來就下雨了。”

四人同時看向希爾。“你哪裡受傷了,我看看。”啓爾去看希爾的傷口。

“沒事了,哥哥,也許你們不相信,我本來真的翅膀都斷裂的了,身上也很多傷口的,可是惜柔看我那樣,就大哭起來,天上就下雨,雨水滴在我的身上,我的傷口就全好了,而且感覺比之前更有靈力了,惜柔看我沒事,就不哭,雨就停了。”希爾把事情簡單地說出來。

“惜柔,你五哥說的是真的嗎?”查爾看着惜柔。

“是。”

四人緘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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