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善還真的擔心恩明會生氣,就乖乖在等他出來。
恩明擦着他的溼發,走到了沐善的身邊。
“你坐下,我給你擦吧!”沐善讓恩明坐下,接過他手裡的毛巾。
恩明當然乖乖地坐下,讓沐善把他的頭髮給擦乾。
“你每天的工作很辛苦嗎?”沐善突然想了解恩明每天的工作究竟是什麼?
“爲什麼突然這麼問呢?”恩明以爲沐善是想要轉移話題才這樣問的?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每天在做什麼?會不會很累?我在想你工作之餘還要照顧爸媽,一定很辛苦吧!”沐善再次想起究境俊對她說過的話。
恩明回過頭,看着沐善深思的模樣,應該不是想要轉移話題,回過頭。“最辛苦的是媽媽。”恩明覺得自己倒沒什麼,是媽媽每天要照顧爸爸的生活起居比較辛苦。“媽媽辛苦了一輩子,現在還是不能享福。”
沐善從後面抱住了恩明,臉跟臉貼在了一起。“你纔是最辛苦的。”
“我的老婆大人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恩明想讓沐善一直天真下去,保持她最初的童真。
“知道嗎?本來我真的會怨你、跟你吵架是在所難免的,可是聽了境俊的話後,我才覺得我的老公纔是最辛苦的人,你每天不但要看着公司、還要照顧爸媽、更要擔起一家之主的責任,其實你也會累的。”沐善說這話的時候,恩明的心已經暖暖的。
“有你這些話,再辛苦都值了。”恩明突然覺得沐善長大了、懂事了。
“以後累了、我的肩膀、我的懷抱隨時爲你準備呢。”沐善知道累了以後,沒人依靠的感覺,真的很難受的。
恩明轉過身抱住了沐善。“謝謝你的體諒、謝謝你的大度。”
“我們是夫妻,之間不用這麼客氣的。”沐善笑了笑。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做一做夫妻應該做的事情呢?”恩明突然在沐善的耳邊小聲地說道。
沐善一驚,推開恩明。
可惜的是,恩明的手長,一下子就捉住了沐善的腳,把她給拉回來。
“你想幹嘛?”沐善護住了胸前,緊張兮兮地盯着恩明看。
“你說我想幹嘛呢?”恩明雙手撐住,把沐善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我我怎麼知道你想幹嘛?”沐善想往後退,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
“難道你不想成爲我的女人嘛?”恩明就在剛纔,腦海裡一直有個聲音在教唆他,讓他做他該做的事情,讓她真正地成爲他的女人。
沐善聽到恩明這麼說的時候,她的心顫了一下,她看向了恩明的眼睛。
恩明深情地看着沐善。“我只想讓你完完全全地成爲我尹恩明的女人。”
沐善看着恩明的眼睛,手已經不知不覺地鬆開。
恩明淺吻着沐善的額頭、鼻樑、最後在嘴巴停留。
這手也不閒着,解開了沐善的衣帶,他的大手碰到沐善的雙峰時,沐善的身體微微顫抖一下,恩明擡頭。“我會很溫柔的,放心交給我,好嗎?”
也許是恩明的溫柔起到了作用,沐善的緊張才減去了幾分。
“你害怕嗎?”恩明突然停下手的動作,看着沐善。
沐善對上恩明的眼睛。“說不怕是假的、但是我想成爲你的女人。”
就因爲沐善的這句話,恩明笑了,很滿足地笑了。
在恩明的慢慢指引下,兩人很快就融爲一體。
時裝秀取得了圓滿的成功。
“Aida,之前有謠言傳出你要離開時裝界,對於這個話題,你是怎麼看的?”宛聤一聲深V的晚禮服,站在那裡接受記者的採訪。
自從恩在離開後,宛聤就回到了時裝界,她記住恩在跟自己說過的話,自己選擇的路就要毅然地走下去,不要因爲某些人或某些事而退縮。
她回來的時候,給設計師帶來了很大的靈感、設計出了今年秋季的時裝,設計師說,宛聤就是她的及時雨,因此這一系列的主打當然由宛聤擔任。
宛聤手上的牙印沒去怎麼處理,只是簡單地在周圍紋上了一朵花跟一隻蝴蝶,看不去不像是牙印,反倒有點神秘感的味道。
“那不是謠言,曾經一度我真的想離開這個光芒四射的舞臺、退至幕後。”宛聤沒有掩飾自己曾經有過的想法,自從恩在離開後,她就發誓要腳踏實地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是一味地將自己包裝成一個完美的女人。
“那是什麼讓你回來了呢?”
宛聤微微一笑,回過頭看着T臺。“是它的魔力、它能夠讓我在舞臺上展現自我、這就是我的舞臺,我離不開它。”
“那你手上的這個紋身是爲了誰而刻上烙印的呢?”記者就是找縫的主。
宛聤摸摸手上的牙印,不由自主地想起恩在的模樣。“只有他配得起。”宛聤擡頭看向了天空。
宛聤沒有再接受媒體的採訪,而是換身衣服,來到了露天的咖啡店喝咖啡。
“等等、服務生。”宛聤叫住了服務生。
“還有什麼需要的嗎?”服務生轉過身來。
“我要的不是這個。”宛聤看着卡布奇諾裡面的圖案的確挺好看的,但這不是自己要的咖啡。
“小姐,這是我們老闆調製的新品,他說您是這裡的熟客,這杯是免費請您喝的,感謝您對本店的支持。”
“哦,謝謝你們老闆。”宛聤的確是這裡的熟客。
回來上班後,每天幾乎天天都會來這裡報到,不僅僅是因爲他們的咖啡好喝,也是因爲這咖啡屋的獨特設計。
因爲這間咖啡屋都是用玻璃做成的、可以看到夜空的美麗和浩瀚,玻璃屋的設計也是間美中帶着高雅,鋼琴師所彈奏的曲也是讓人流連忘返。
宛聤每天都會來,因爲這個安靜的地方,可以讓她的心得到片刻的安靜。
“我可以坐下嗎?”一個磁性的聲音打斷了宛聤的思緒。
宛聤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男子,帶着那麼幾分熟悉的味道,宛聤點頭微笑。
“模特都是你這麼樸素的嗎?”男子的話讓宛聤手中的咖啡杯頓了頓。
的確,宛聤來這裡的時候,沒有上班時的妝容、更沒有上班時的裝扮,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就已經把宛聤的氣質完全地給襯托出來,現在的宛聤也是上着淡妝,看上去還是那麼完美無疵。
“你就算是要搭訕,是不是找一個好一點的話題呢?”宛聤覺得眼前的男子有那麼一點意思,要不是有幾分像某人,宛聤是不會同意他坐下的。
“哦,你覺得我是來搭訕的?”男子的樣貌姣好、身上的打扮也大體,說是來搭訕的,的確有點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請。”宛聤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我在時裝封面看過你,沒想到你也喜歡這裡的咖啡。”男子坐下有一會,也不見服務生來招呼,宛聤就已經猜到了幾分。
“也不算是喜歡、只是覺得這裡的設計有些獨特罷了。”宛聤優雅地放下了杯子。
“還沒自我介紹,我叫葉承諾。”
宛聤站起來。“Aida.。”宛聤轉身就要離開,突然回過頭。“謝謝你的咖啡,很不錯。”
說完,宛聤走到了這個咖啡屋。
“她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女人。”葉承諾看着她的背影,優雅地笑着。
早晨的時候,張媽已經回來,並且準備好了早餐。
“大少爺、少奶奶,起來吃早餐了。”張媽在門口叫着。
“好。”沐善比恩明先起來。
恩明微微地睜開眼睛,看到沐善躺在自己的身邊,正看着自己。
“早上好。”恩明抱緊沐善,淺吻一下沐善的額頭。
“老公,我想問你一件事。”沐善從醒過來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怎麼了?”恩明溫柔的問道。
“你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做過這種事情呢?”沐善經過了昨天晚上,就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啊,爲什麼這麼問?”恩明剛剛一臉幸福的樣子,一下子就變得驚恐。
“我想說昨晚都是你在教我,如果你沒有做過,你怎麼知道呢?”沐善想起昨天晚上,臉蛋微微地紅起來。
恩明笑了笑。“這是男人的天性,知道嗎?如果是你來教我的話,那成何體統?”
“是這樣的嗎?”沐善還是覺得有點不相信。
“不信,你可以去問問爸爸或媽媽,他們會告訴你答案的。”恩明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
“真的嗎?”沐善看着恩明的眼睛,想要在他的眼睛裡找出點什麼來。
“當然。”恩明怕沐善今天上班會累、一直剋制自己,不能讓沐善太累,不然,沐善現在還有精力在這裡質疑他嗎?
“那起牀吧!”沐善準備起來的時候,注意到自己是沒有穿衣服的,躺下,對着恩明笑了笑。“你先去換衣服吧!”
“昨晚我什麼都看到了,還怕什麼?”恩明看沐善這個樣子覺得很好笑。
“我不管,就你先。”沐善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
“好,我去換。”恩明下牀的時候,沐善用被子包住了自己的視線。
聽到浴室門關閉的聲音,沐善才迅速地打開衣櫃,穿上衣服。
在恩明出來的時候,沐善已經穿好衣服,在等着恩明出來。
“迅速不錯嘛!”恩明看沐善好像還不適應他們倆一塊生活的節奏吧!
“哪有。”沐善急忙去刷牙洗臉。
“我今天回去可能就要等到你畢業纔可以看到你了。”恩明一邊換衣服一邊不捨得唸叨着。
沐善在刷牙,自然沒空搭理恩明。
“你有沒有聽見我在說話?”恩明走過去,沐善正在漱口。
“我剛纔在刷牙,怎麼回答你?真像個大小孩,事業爲重哈。”沐善拍拍恩明的臉蛋。
恩明攬住了沐善的腰。“難道你不會捨不得我嗎?”
“我也捨不得呀!”沐善現在知道了爲什麼大家都希望自己嫁一個你愛他、他也愛你,而不是商業聯姻。因爲只有彼此相愛,纔會感覺到幸福。
“那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什麼呢?”恩明把自己的臉往沐善的嘴巴靠了靠。
沐善笑了笑,雙手捧住了恩明的臉蛋,對準他的嘴巴就親下去。
“怎麼樣?這樣的表示是不是很強烈?”沐善看着恩明那樣的滿足、自己也很開心。
“我也回饋一下你才行。”
恩明低頭吻着沐善,兩人忘情地接吻着,恩明這手又開始不安分了,所以說這清晨男人的xingyu就是強烈,沐善及時阻止了恩明。
“我還要上班、你還要趕飛機,下次吧!”沐善輕輕地推開了恩明。
“好吧!”得不到的恩明深深地嘆口氣。
夫妻倆很愉快地用餐完畢。
恩明送沐善去上班之後,再去機場趕飛機回去。
境俊回到醫院的時候,擔心自己昨天的行爲會讓郝醫生認爲那是不專業的行爲,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響了郝醫生的門。
“請進。”
“師傅。”境俊一進去就低着頭。
“境俊啊,好些了嗎?”郝醫生不但沒有責備自己,反倒關心自己。
“啊?”境俊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反應?
“昨天晨風把病歷卡拿過來,順便給你請假了,說你的人不太舒服。”郝醫生也相信了晨風說的話。
“好多了。”境俊只能跟着晨風圓謊。
“那就好,去看看3012房的病人怎麼樣了?”郝醫生把病歷卡遞給境俊。
“好的。”
境俊一出去,就想揍他們倆,因爲剛剛在車裡,他們倆一直在安慰着自己,說什麼不會有事的,也不告訴自己,有幫自己請假。
境俊想着中午的時候,再跟他們好好算賬。
境俊來到3012房的時候,再一次地愣住了。“你怎麼轉房了?”境俊進去看到的正是自己的父親,邢修謹。
“是你自己沒看你手中的病歷卡吧!”邢修謹咳了幾聲。
境俊剛纔顧着想中午怎麼找他們算賬,忘記看了。“你怎麼樣了?”
“我就是着涼了。”邢修謹繼續咳嗽。
“怎麼樣了?”境俊走過去,幫他把把脈。
邢修謹看着境俊那麼專注的模樣,心裡很是歡喜,這孩子已經不知不覺地長大了。
“沒什麼大礙的。”境俊按他一直咳,就拍拍他的後背,讓他順順這口氣。
邢修謹驚訝地看着境俊,他的這個舉動,是邢修謹渴望了多少年的,現在終於盼到了。
“年紀大了、自己多注意一點,阿姨怎麼不在?”境俊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你說阿姨、你叫月蓮阿姨。”邢修謹一激動,又開始咳個不停。
“你不要那麼激動、一激動就會咳個不停的。”境俊覺得自己出現是不是一個錯誤。
“不激動、不激動。”邢修謹調節好自己的情緒。“境俊啊,你是不是原諒我們了呢?”邢修謹這一輩子就是爲了兒子活着的。
“你好好休息吧!”境俊走了幾步,轉過身,看着年老體衰的邢修謹。“你們沒有做錯任何事,我沒有理由怨恨你們,還有,阿姨也不容易,你好好待她,爸。”境俊對着邢修謹露出一個笑容後就離開了病房。
推開門,就遇見了熬湯回來的月蓮。“境俊,你來看你爸爸嗎?”
“恩。”境俊應了一聲,急忙走出去。
“境俊剛纔來看你嗎?”
“月蓮,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境俊叫你阿姨、叫我爸了。”邢修謹興奮地跟月蓮說道。“咳咳咳。”
“你不要太激動了。”
“我能不激動嗎?盼了那麼多年,終於讓我給盼到了,他叫我了、叫你了,穎秀在天上看着,她會替我們高興的。”邢修謹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歡呼着。
“好了,知道你高興,喝湯吧!”
其實境俊並沒有走遠,在月蓮進去以後,他就在外面聽着,原來自己是那麼地不孝,一個稱呼就可以讓他那麼高興,可是自己卻冤枉了他們那麼多年,還一直傷害着他們。
在這一刻,境俊真的什麼都放下了。
他一直有個家的,只是自己的固執,一直無視着。
“你在幹麼?”晨風經過3012房的時候,看到境俊正在外面偷聽人家說話呢。
“我正想找你呢。”境俊看到晨風,就勾住他的脖子。“好你個傢伙,什麼都不告訴我,讓我忐忑不安地,還安慰我,你不去做演員,實在是太可惜了你。”
“嗨、嗨,有必要那麼激動嗎?不就是給你開玩笑嘛?玩笑玩笑,不玩怎麼會有笑呢?”晨風跟境俊打馬虎眼。“對了,你站在門口乾嘛?”晨風瞄見了境俊病歷卡上的名字。“是伯父耶,怎麼不進去呢?”
“關你什麼事。”境俊勾住晨風的脖子往前走。“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了。”
“不要這樣嘛,你不要形象,我還要形象呢,鬆手啦。”晨風無論怎麼掙扎,就是逃不了境俊的魔爪。
“反正你也有惜柔了,不怕、不怕。”境俊開心地笑着。
現在他明白自己不但有這些生死與共過的朋友,他還有處處爲自己着想的家人,他現在是完全明白了恩在要自己去明白其中的來回曲折。
“放手。”
“乖。”
兩人就這樣很沒有形象地走着。
當然,這樣的組合,也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回頭率也是不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