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凌無涯便去修行起來,因爲他無法凝成本命,實力就比尋常的修行者實力上差了一大截,想要趕上他們,就必須要將元氣壓制到和本命源氣一樣的濃縮,可無論如何壓制,也無法趕上本命的先天獨特。
沒有本命,就相當於沒有踏入修行之路。
名曰本命,實則就是命。
覺醒本命是縹緲境每個人都要走的路,無論是什麼人都有着自己的本命,就算是沒有修行的天賦也是一樣。
凝氣、納元、聚靈、煉源,然後纔是本命,之後修行屬於自己的命式。
曾經有一人,他先天無法和身體的經脈相溝通,感覺不到元氣的存在,他連第一步凝氣都無法通過,更何況是步入修行境界的本命冢一。
只是那年七境之內戰火正燃,七方交戰,卻無意發現了第八條從未去過的界路。
爲此他們停止了戰爭,各自派出一批炮灰與精英,趕赴前往未知的第八境星域境,他們遇到了什麼,無人知曉,只知道,七境去了六萬人,只剩下三人。
縹緲、東荒、創法、西元、沉淪、枯冥、虛無。
七境去的強人其實也不少,但只剩了三人。
自己要求前去的縹緲境君無爲,超越了樊的頂峰,踏入半帝領域,只差一步成帝命。
家族試煉所去的虛無境狂人,成就了自小小的夢泉,華麗一躍到達了仙皇境界,並開闢了震驚虛無境的太王法。
最後那人還是縹緲境之人,他並沒有回來,而是消失於星域境,至今沒有人找到他存在的痕跡,他便是前面提到的那人。
根據君無爲的話言,他在星域境之內遇到了大機緣,一舉凝成了本命,而後一躍衆生。
只因他本命的不可思議,說他在自己之前成就了帝身,不,或許還在帝之上,星域境的可怕魔怪,都無法觸及他絲毫。
他的本命是大氣,流動天地之間的氣,他不死不滅。
本命就是一段洪流,一個天賦差的人,如果有着好的本命,那就是未來的後天高手。
但你有極高天賦和悟性,本命是貓貓狗狗,那也只是貓貓狗狗。
所以凌無涯,一直都很在意自己的本命,在萬般忐忑之下,邁入了最後的本命境界,但在凝結本命的當日,他失敗了。
本命是不可能失敗的,這是常理。
所以他不信,只可惜他一直都在失敗,直到現在,他還在嘗試着。
最後只有兩個結論,他根本沒有本命,或者他實力無法凝聚本命。
相比於前者,他更相信後者,他的實力還是太低,本命無法凝成。
正是因爲沒有本命的存在,他只能按照最開始的境界修行,隨後居然發現可以試着壓制元氣增強實力,隨後三年的努力,他的元氣濃厚程度很是可怕。
可他依舊是沒有見到本命的半絲影子,反而身體逐漸出現了異樣,他夢中看到了奇怪景象,而且還愈加的清晰起來。
凌無涯喝過離詩詩寄來的溫水,一口而下,他真是渴了。
“慢些,我再走一趟就是了。”對於咕嚕咕嚕喝下的凌無涯,離詩詩生怕他嗆着,都這麼大的人了,他怎麼還跟着孩子似的。
“對了,這個。”凌無涯將杯子寄給了離詩詩,注視着離詩詩的笑臉,忽然想起了什麼,自懷中掏出了那三本秘籍,交給了離詩詩。
離詩詩當然知道那是什麼,紅着臉撇了一眼凌無涯,小聲念念叨叨,這人還真壞,不過看樣子他還真是不知道這書是什麼啊!
“曲峰說——”
“好了,我知道了。”離詩詩感覺自己臉色發燙,快速伸手接過了三本小黃書,生怕別人看見。
“記得回去看。”凌無涯一本正經說着,他的模樣彷彿在教育無知的弟子一樣,生怕離詩詩不會看。
“嗯,知道了~”離詩詩簡直快要哭出來了,哎呀!真是個讓她崩潰的傢伙。
凌無涯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了演武場,拿起了巨大的石塊,開始淬鍊身體的力量強度,沒有元氣的支撐,單純的是使本身力量。
因爲他沒有本命的加持,所以實力定要弱了很多。
離詩詩抱着哭笑不得的三本小黃書走着,歪頭掃着林無涯的背影,凌無涯裸露的軀體之上是均勻強硬的肌肉,無論是身軀上多小的肌肉,都能看的見,可見他對自己的嚴格。
離詩詩無奈的嘆了口氣,她記得無涯只是想要個孩子,對於自己,其實——
嗯,他或許就是這樣的人吧,那名叫做靈越的少女,或許喜歡了他很長很長的時間,只是,這個傻瓜,對此一無所知。
之後,離詩詩碎步離去。
對於離詩詩的離去,凌無涯沒有多在意,他發力將將近二百斤的巨石搬了起來,腳下有些晃晃悠悠,到最後保證了平衡之後,才舉過頭頂,咬着牙,高高舉着。
轉眼便是一炷香之後。
凌無涯身形顫抖,但他還在堅持着,現在是他的極限,他每次都停在此刻。
這樣可不行,他必須要超越自己的極限,所以他需要繼續堅持下去。
“凌無涯,你給我出來。”震耳的女聲突然傳來,那是一名眉清目秀的颯爽少女,緊身束髮,嬌軀玲瓏,身材發育的極好,和年紀稍大的離詩詩有的一拼。
她提着一把紅纓槍,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府上下人沒有一個敢攔的,不是因爲她的這副兇樣,而是她的身份,凌遜有一個拜把的生死弟兄,叫做荊烈,也是神將之一,是溧水千里之外的紫趨城。
而他有一位女兒,一位比男子都剛烈的女兒,她天賦異稟,自小進入了九霄宮,而且她還是問鼎榜上的第七,一把定軍槍,將很多人都踩在了她的石樓裙下。
直到那次二十四門派的問鼎比試,她聽聞到了凌無涯的名字,那個自小就奇奇怪怪的凌無涯,居然來參加比試了?
同爲神將之後,她的攀比心來了,一路大比迎難而上,如願的遇到了凌無涯。
可惜她還沒有給自己父親長臉,就被凌無涯六掌拍到了場下。
他不但是打敗了自己,還輕薄自己,因爲那日——他的手掌,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荊雯雖然脾氣剛烈暴躁,但她是性格保守的人,那日她尋到凌無涯,將自己的意思暗話表達。
他們都是神將,或許這還是美事一樁。
凌無涯本就單純呆滯,年小更是無比懵懂,他對此點了點頭,而且還爲她的傷勢送去了藥物。
荊雯大爲暖心,看樣子凌無涯這傢伙,還是會取女孩子歡心的嘛?
但她根本不知道,凌無涯他根本就是如此以爲的,以爲她來問自己要藥的,她不是一直在提示她什麼的,那天掌什麼的。
看樣子自己當日下手太重,凌無涯如此想到。
“唔。”凌無涯沒有在意,只是舉着巨石,身軀越加的發抖,顯的搖搖欲墜。
“果然在這裡,你給我過來。”荊雯望着凌無涯,柳眉微皺,她很熟悉凌無涯這個人。
凌無涯沒有回她話,此時的他並沒有多餘力氣去搭話。
“你!”荊雯很生氣,提着那把深紅色長槍衝了過去,配着一身紅色的從軍裝,紅光刺眼奪目。
長槍險些刺中凌無涯,他居然沒有躲,這讓荊雯有些氣惱,收槍而立,紅槍紅衣,身影宛如一簇烈火。“你到底在幹什麼??”
元氣緩緩流入了體內,這才讓凌無涯有了力氣,這次伸手將巨石放下,隨後鬆了大氣。
“我在修煉。”
“你,啊,我問你,你到底是有沒有那個意思,你爲什麼要招親,說。”荊雯槍舉起,抵在了凌無涯的喉嚨之上。
“我想去星域境。”
“什麼?你瘋了,去星域?”荊雯睜大了雙眼,墨色的雙瞳之中盡是駭然,居然還真有人想要去那個鬼地方?
……
“將軍,是荊雯來了。”男子全身披在黑色斗篷下,低頭跪在凌遜身前,輕言而語。
“是嘛,我明白了。”凌遜目光之中滿是笑意,隨後無奈搖了搖頭,揮手讓他離去。
哎!自己這個冷清兒,居然是個多情種啊!
荊家丫頭一來,那無涯更要留下子嗣血脈,他可甚是喜歡那個暴脾氣的丫頭。
哎!但願這幾個丫頭,能攔下無涯,其實進入溫柔鄉,也沒有壞處啊!
只是,荊烈那老傢伙要哭了,當時他還這樣開過這種玩笑,但他想不到他的寶貝女兒,真讓自己傻兒子拐了,哈哈哈。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