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撫了佳佳,讓佳佳明白那個所謂的無法功就是騙人錢財的組織,所幸的是那組織索取的佳佳的錢財並不多,倒也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佳佳有些弄不懂,爲什麼她所學習到的功法是有用的、靈驗的,而那無法功的大師們卻突兀的消失了呢,他們消失的就如同他們來一樣,無影無蹤。
安慰了幾句佳佳,將佳佳送進宿舍,這時候,只有好好睡一覺纔可以讓佳佳從內心的震撼當中脫離出來,信仰的崩潰是最殘忍的,何況佳佳根本就不清楚這個無法功到底是怎麼了,只得聽從楊木衣與蕭麗華的僅僅只是一個騙人集團。
“怎麼回事?”將佳佳安頓好,蕭麗華再也忍不住了,抓住楊木衣的衣袖問道,從老早前她就很想問了,“那個無法功到底有沒有問題,佳佳的那靈術又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說她不能施展靈術的麼?”
楊木衣看着蕭麗華,微微的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佳佳那靈術並不是什麼正派的靈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那術法其實是使用她自己的生命力在進行的,可以說是一種獻祭的方式,也虧得她表演的時候是對着一株花使用的,要是對着一隻動物使用的話,就算是一隻狗或者貓,讓它們的生命迅速進展,佳佳也得老上幾年。以後你注意點,別讓她再使用這種術法了。”
蕭麗華愣了一下,連忙點頭:“知道了,那麼這麼看來,這個無法功還是真的很有問題咯,那麼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報警?”
“先別輕舉妄動!”楊木衣否認了蕭麗華的建議,“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無法功我們什麼都不清楚,小心打草驚蛇了,我看今天我們撲了個空,未必沒有其他人打草驚蛇的原因。”
“那怎麼辦?”蕭麗華很是焦急的問道,只要一想到在身邊還潛伏着這樣的一個隨時噬人的邪教組織,身邊的親人朋友隨時可能遭到蠱惑毒手,蕭麗華就很是緊張。
“嗯,這個無法功已經引起了我輩中人的注視了,你放心好了。馨姨五一的時候還找我去查證一些事情,好像就是同這個無法功有關呢!”楊木衣沒有將將要去的地方給說出來。
“我說你怎麼突然對那個無法功這麼感興趣了呢,不過你千萬要小心了。”蕭麗華點點頭,稍稍的舒了一口氣之後又緊張了起來。
“沒事,我和馨姨一起,沒什麼事的。”楊木衣咧着嘴笑道,心情莫名的愉快了許多,似乎心中有個重重的包袱被暫時的扔到了一邊。
這次追查行動就這麼烏龍的結束了,很快的就有各種小道消息四處散播,關於這個無法功的評價也是褒貶不一,真實性也就無從考證。不過比較現實的是這個無法功雖然在上海等大城市似乎已經隱蹤匿跡了,可是從外面傳來的風聲,似乎在一些三線四線的小城市及廣大的農村,開展得很是有聲有色,看他們那架勢,隱隱有當年主席的“農村包圍城市”的架勢。
不過這一切都是傳說,都是風聲,至少在楊木衣的身邊,這個無法功似乎已經寂寂沉去了。
時間就在這浮誇的歲月中流逝,很快就到了五一了。勞動最光榮,無產階級們到了五一也是需要休息的,當然真正得到這個黃金週假期的到底是哪些人,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
一早,楊木衣就開着他那法拉利奔向了郊區外婆的家,昨晚上,易雅馨打電話讓他去外婆家接她。到了外婆家,難免被外公外婆數落一番,又有一週沒有去他們那裡報道了,太不應該了。
終於在兩老稍微有些乏意的時候,易雅馨立馬拉着楊木衣飛奔了出去,只留下兩老在那裡大聲喝罵着易雅馨這個不孝之女。
車上,易雅馨看着楊木衣的一張沮喪的臉一陣歡笑,與易雅馨越發接觸,越是發現易雅馨更像是一個與他同年齡同輩分的女孩子,而不像是他的小姨。
“怎麼開車去啊,這麼遠,累死了。”楊木衣抱怨道,從上海開車到湘西,那肯定得要一天時間的。
“你呀,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懶啊,你別當是和我去做事,你就當成是去旅遊遊玩不就可以了麼?想當年,我比你還小的時候,曾經獨自一個人開着車子跑到西藏去遊玩了一番呢。”易雅馨小覷的看着楊木衣。
楊木衣撇撇嘴吧:“我哪和你一樣那麼無聊啊,我可是要實習的人了啊,你總不想我去醫院幹上幾天,然後就被醫院趕出來吧。”
易雅馨瞥了一眼楊木衣,鼻子裡面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她還能不知道楊木衣麼,因爲有孫老大夫的原因,又曾經在醫院裡面出過幾個風頭,醫院很是希望楊木衣以後能夠留在他們醫院。
楊木衣看到易雅馨的鄙夷的眼光,也是察覺自己似乎裝的有些太過分了,忙清清喉嚨,對着易雅馨問道:“對了,馨姨,我們這次去湘西是幹什麼?”看到易雅馨有些憤怒的目光,連忙接着說道,“那個無法功到底是什麼來頭。”
易雅馨哼了一下,將頭扭向前方,似乎在整理思路,良久她才慢慢的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我這回是應老朋友之邀纔去的,不然這種事情幹我什麼干係。不過這個無法功似乎出現的時間很短,但是卻很有蠱惑力,大批大批的各種人員全部被蠱惑了進去,其中不乏碩士生或者商界精英。”
“這個無法功宣傳一種人性解放,認爲一切加諸於人們頭上的各種條律都是扼殺人性的,另一方面它又宣傳一種人性本善,認爲加入這個無法功組織就能讓人變得善良偉大,爲後人所敬仰……反正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更像是一些大雜燴。”易雅馨也沒有深入研究過,畢竟無法功在上海只是曇花一現,在還沒有被大多數人注意到的時候就又突然的消失了,易雅馨所知道的這些全是別人搜刮而來的,有時候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懂這些到底是些什麼東西,都是些什麼人弄上來的資料,完全是牛頭不對馬面。
“呃,”面對着這樣的資料,楊木衣也沒什麼好評價的,楊木衣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易雅馨所說的教義,發現還比不上從佳佳那裡聽來的更顯得有點系統。
兩人一路仔細的研究着有關於這個無法功組織的點滴細末,只是就算他們想破了腦袋,還是一籌莫展,這無法功沒有以前的任何歷史記載,只是突兀的出現,卻又發展的很快,似乎組織很是龐大,這樣的一個組織在黑白道上卻又偏偏沒有任何的記錄,到現在爲止,竟然沒有人知道這個無法功組織的頭領是誰,還只是很僥倖的情形之下,得到了這個組織的發源地似乎是在神秘的湘西。
“算了,算了,這些全是草包,我們自己打探吧。”易雅馨對着那些資料一陣頭暈眼花,一咬牙,將那些資料往後座一丟,恨恨的看着車窗之外。車窗之外的風景隨着經緯度變換着,從剛剛開始的那片廣闊無際的平原,慢慢的變成了叢山峻嶺,漸漸的又變成了小山嶺,樹木也是愈發的繁茂起來。
“回家了!”楊木衣大吼一聲,將旁邊的易雅馨給嚇了一跳,易雅馨這纔想起來楊木衣原來是正宗的湖南小夥子,只是這次並不是去他家,而是去湘西,不過對於在異鄉來說,湘西也是湖南也是老家。
“要不,我們抽空去一下你家,見見姐夫?”易雅馨提議道,又不是大禹治水,沒必要過家門而不入吧。
“算了,”楊木衣想了想搖頭說道,“這個勞什子無法功先解決了再說,回來的時候再回家也不遲,以老頭那習性,要是知道我去趟這渾水,肯定得和我一起不可,我可不想這一路上有這麼一個奶爸一直囉嗦着。”
“……”易雅馨見到楊木衣如此回答不知道說什麼,“這一次是與人鬥,對方的來龍去脈我們都不清楚,應該有很大的危險,你真的確定要跟我一起去麼!”易雅馨變得很是嚴肅起來,楊木衣還是很年輕的以小夥子,更是她姐姐的兒子,想到這,易雅馨都有些想將楊木衣趕下車的想法了。
“沒事,馨姨,你忘了我是什麼十方之體麼?逢凶化吉沒問題的。”楊木衣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拍着自己的胸膛樂呵呵的說道,學了靈術還有什麼好處,就是可以一心多用,就像楊木衣心中這樣,一邊同易雅馨聊着天,一邊還可以安穩的開着車子。
很快,法拉利就駛入了湘西自治區,楊木衣減緩速度,側頭看向易雅馨:“馨姨,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哪裡?當然是去找地頭蛇了。”易雅馨指示楊木衣在路邊停下了車,然後坐在了駕駛座上,繫好安全帶,對着楊木衣說道:“那花非霖是這裡的一霸,我就不信他會一點都不知道這個無法功的事情,我們先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