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卉雲面對的正是小白,她接過小白手中的戒指時,聽到小白調皮的笑聲:“媽媽又要嫁人了。”
孩童之語,無傷大雅,沒想到小白又接道:“嫁的還是小白的親生爸爸呢。”
江卉雲莞爾一笑,看了看旁邊的霍小承,他倒是鎮定許多,果然同霍庭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那內斂沉靜的模樣,似乎有一副家族的擔子都壓在了他身上。
霍庭深催促道:“小承,快點,別讓你媽媽等急了。”
沒想到霍小承依然是不緊不慢,拿出了戒指,還不讓霍庭深搶奪去,他一字一句道:“你如果敢在結婚後對媽媽不好,我肯定饒不了你。”
小白聽完,深覺有道理,忙不迭點頭道:“小承說得對。”
霍庭深一聽,皺起了眉頭,哭笑不得,“小兔崽子。”
江卉雲笑哄道:“好了,小承,別鬧了,快給他。”
二人終於拿到了各自的戒指,鄭重地交換。
霍庭深拿起江卉雲的手指端詳幾秒,慢慢將戒指套了進去,套完,似乎是完成了一樣相當重大的任務,長舒一口氣。
江卉雲拍了拍他的肩,接下來還有諸多繁瑣禮儀與環節要處理應對,並不是套完了戒指,便可以享受二人世界。
霍庭深與楚燕蘭作爲東道主,做盡了地主之誼,當然,這樣一場婚宴上,也免不了名流們之間的互相捧場、信息交換,就這樣,霍庭深順手搞定了幾個生意。
不過,他做這些應酬時,心裡也是毛毛躁躁的,眼睛根本沒有放在對談之人身上,反而是滿場子亂找。
楚燕蘭當然看出了霍庭深的心不在焉,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霍庭深的腰,這一巴掌,可是使盡了力氣毫不憐惜的。
“你老婆都過門了,難道還怕她跑了?現在在商言商,把心思給我擺正了賺錢。”
霍庭深苦笑點頭,道:“您放心,生意當真是跑不了,可我那老婆,跑的功夫倒是一流,您兒子被她甩了那麼多次,您倒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楚燕蘭提起這一岔子事情就煩,擺擺手,不願意再聽。終於,到了大晚上,該應酬送禮的,全到位了,便有專車一個個地將來客們送走。
江楊之和江靜年紀大了,熬不得夜,早早帶着兩個乖孫兒便回家去了。
而楚燕蘭自詡能幹,望着霍庭深急切找江卉雲的模樣,也不好再多留,自嘆了一句,兒子大了,便也識趣走了。
只剩下了霍庭深,江卉雲,望着四周的杯盤狼藉,心中卻是充滿對未來的憧憬期盼。
江卉雲似乎是手足無措了,連尋常的開口說話,也很費力氣,因爲壓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出來,打破這樣纏綿繾綣的場面。
她支吾半天,這才擠出兩個字:“走,吧。”
霍庭深倒是遊刃有餘,聽完,便要發笑,抓着江卉雲的手,反問道:“走到哪裡去?”
江卉雲尚且沒有琢磨清楚霍庭深的心思,入着他的套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