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風力已經有點弱了,我心中念着聖母瑪利亞,以後我保證不再下海了,就在此時我擡頭一看把我嚇了一大跳,風掛來的方向已經晴天了,而這裡卻還是黑天,看到這個我就鬱悶起來了,都說東邊日晴西邊雨,沒想到還真是這麼回事。
就在這時胖子拍了我一下,手護着腦袋問我道:“剛纔那照明彈他媽誰放的?”
“啊?我哪知道啊?”我疑問道。
胖子做了一個沉思的表情道:“應該是剛把照明彈放出來然後就卷在風裡面了,難道說?”胖子兩眼放光:“真的有其他人在這個地方?”
我看着胖子,心說來須彌山有其他人這個已經毋庸置疑了,胖子見風力減小,連忙跑樓梯拐角處,我看胖子這樣心裡無論怎麼說都不想去看見葛洲的屍體,就在這時胖子傳來一聲大叫:“怎麼什麼都沒有?”
我心說不會吧?連忙跑了過去,果然,樓梯拐角處除了殷殷血跡什麼都沒有了,我疑惑起來:難道葛洲的屍體掉到海里了?想到這裡我不禁皺起了眉頭,要不是我和胖子兩個人硬要來這個地方或許葛洲就不會死,在怎麼說他們完全都是不知情的那一種人,但是我們卻……想到這裡我嘆了一口。
此時胖子拍拍我的肩膀,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我看向胖子只見胖子是一種很淡淡然的表情,似乎死的不是人,胖子發現我在看他,無奈的一攤手道:“這人死了也不能活不是?難道你跪在這裡三天三夜葛洲就能活下來?”
我對胖子的話表示無語,胖子見我不能理解拍了我的一下肩膀,說道:“人死不能復生,指不定我們都有這一天,早死早超生,現在我們除了這樣也什麼都不能做不是?”說罷點起了一根菸。
我看胖子這樣無奈的聳聳肩膀,此時的風力還有一點大,葛洲剛死了衆船員的心情都不好,我也第一次見識了大自然的威力,以前總以爲最可怕的就是古墓裡面的糉子,一下拍死你沒脾氣,但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海嘯卻一下子拍死一船人你都不能有脾氣。
阿忠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幾根香,又疊了幾個金元寶,點着之後扔在了海里,事後我問過阿忠這是什麼意思,阿忠說這是對死者的一種喪葬形式,因爲地點不同喪葬形式也不同,阿忠說出海的人一般一個全屍都留不下,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阿忠說完之後就跑去看損失怎麼樣去了,我看了一下越走越遠的龍捲風,心說這驢日的龍捲風怎麼不把胖子給吹走了。
當我們從龍捲風的腳下生還的時候我們都數了一下物資,這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在甲板上面的物資差不多都被掛沒了,還好在船艙裡面還有一點,甲板前面的擋板上面全是被碎石打的大坑,最大的一個我的拳頭都可以放進去,桅杆從中間斷了,一半倒在水裡面,駕駛室裡面的玻璃全都被打的細碎細碎的,劃拉劃拉都找不全,而且我們的發動機也被打壞了,要修好也要好幾小時。
看到這裡我心裡一慌一喜,喜的是我們終於可以休息幾天了,不用去找那該死的須彌山了。慌得是在大海里面待幾天很難說會不會再遇到什麼風暴之類的。
此時天色已經漸晚,衆人隨便做了一口吃的,我一直想着葛洲臨死前的樣子吃不下飯,胖子好像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不過也不在那扯淡了。
吃晚飯之後我們比對了一下自己的路線圖,我們現在離海眼差不多還有二海里左右,阿忠在那一直說專業術語我也聽不懂,胖子一直在不懂裝懂,一直在那答應着,不是哦就是恩,然後在蹦出來一句原來如此。
此時我已經把那份海底路線圖拿了出來,阿忠看了幾眼之後比對比對方向對我們說須彌山的方向在海眼前面,可以說離海眼不到一海里,我聽到這裡心說麻煩了:海眼是一個巨大的漩渦,這個漩渦的吸力是不好擺脫的,如果我們貿然的開船進去可能會被捲到海眼裡面,而且須彌山離海眼不到一海里,那麼進的距離肯定還會受到海眼的影響,那樣我們靠岸就是一個問題,而且……
想到這裡我就被胖子打斷了,我看向胖子,後者拿着地圖對我道:“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這裡。”說罷一指地圖上面畫着的圓圈的地方:“要到這個地方我們直接繞過去就行。”
我仔細看了一下胖子手裡的地圖,我們要繞過去的地方還有一些暗礁,我問道:“船一碰暗礁就破了,到時候我們難道住在須彌山?”
胖子搖頭,還沒有說話阿忠就道:“到這裡之後我們開小汽艇過去,那樣安全。”我看着他們兩個說你們愛怎麼辦怎麼辦吧,我去甲板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說完之後我就走到了甲板上面。
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特別煩,尤其是我們離須彌山越來越近的時候,我感覺這些事情似乎裡面有陰謀性存在着,伍子他們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什麼信息都沒有了,我們推測他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了,按照伍子的法子肯定是叫一大幫人然後什麼東西都沒撈着還死了老多人,在廣西我就徹底領略到了伍子的天才想法。
但是現在不一樣,畢竟是我們推測的,要是我們推測錯了的話胖子沒準還真就拉着我讓我們兩個人進須彌山,畢竟這個人我沒有任何辦法去控制,講道理他比我會講,論武力我還打不過他,我甚至都想到了敲暈了胖子帶回去,但是我怕胖子眼一眯腳一跺把我敲暈了帶到須彌山。
想到這裡我不禁就又煩了起來,胡煜,顯,我,胖子,我們幾個人爲什麼都要拼命的去須彌山?胡煜是我所知道的一個唯 個走進須彌山的古人,但是他卻沒有活着出來,顯是第二個走進須彌山的人,但是他太倒黴死在了半路,還有海底墓穴裡面原先的主人到底是誰?那個可以帶着金戈上戰場的女人到底是誰?
想到這裡我突然間記起來另一個女人,就是那個在醫院裡面黑我的那個女人,按照他留下的日記上來看,他曾經去過須彌山,而且爲了跟我爭搶盒子還和我打起來了,想到這裡我就來氣,那個女人不知道是尼姑庵出來的還是哪裡出來的,他媽的刁民,專踢我下巴。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船已經修好了,胖子爲了趕時間讓阿忠去開船,這幾天我們一直都在船上,剛到海里的興奮感已經隨着這幾天的事情慢慢的變淡了,我現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去了須彌山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以後在也不盜墓了,就算是去掃廁所我也不盜墓了,掃廁所運氣差點頂多遇見一個在廁所裡面上吊的,他媽的盜墓運氣好一點遇到一個糉子,運氣差一點,遇到一堆糉子。
想好之後我站起來走到船艙裡面,打算睡覺,胖子見我過來還是那副欠揍的笑臉,對我道:“小蟑螂同志,組
織上面要給你的任務已經下達了。”
“什麼……什麼任務?”我問道。
胖子一挑眉毛:“任務就是趕快睡覺,明天就要拼命了。”我啊了一聲,心說這還用你說,就在這個時候,胖子已經把槍械之類的東西都拿出來了,我看着胖子手裡的槍械嚥了一口唾沫,問道:“你要幹嘛?不會是要劫富殺人吧?”
胖子皺起眉頭,拿起一把槍擦了擦道:“馬上就要拼命了,當然要搞好傢伙事了。”說罷把子彈往彈夾裡面壓,又對我道:“你也別閒着,趕快的幫幫我。”
我心中有點無語,心說乖乖,以前玩的時候做夢都想自己有一把自己的47,沒想到現在我雖然把衝鋒槍拿在了手裡,但是卻有一種肖申克的救贖的感覺,指不定什麼時候我和肖申克一樣呆在笆籬子裡面策劃逃獄了。
我們剩下的槍支也不多了,在海底墓穴裡面撿到的槍丟的丟扔的扔,除了我出資買的兩把長杆獵槍意外還剩兩把德國造雷斯小衝鋒,3。3的口徑,這種槍雖然比我買的長杆獵槍好,但是威力卻沒有長杆獵槍5。7口徑的槍大,不過這種小衝鋒在二戰時期可以說是戰場上的一把奇葩,射速快彈夾多,但是不穩定,曾經德國跟法國幹架的時候用的好像就是這種槍。
我和胖子現在就是在這裡往備用彈夾裡面裝子彈,期間我和胖子討論了一下可能遇到的危險,其中虛耗的比例佔到了百分之八十,因爲我每次盜墓幾乎都遇到那種東西,我幾乎都快抓狂了,所以這次胖子幾乎把所有的酒精都給拿了出來,那些虛耗怕火,只要我們有火的話那些東西肯定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擦完槍之後,胖子問我這一票幹完之後有什麼想法,我詫異的對胖子道:“幹嘛?你不會又在計劃下下一次了吧?”
胖子一擺手:“哪能啊?”說罷撓撓頭:“我的意思就是,咱們這應該是最後一票了,你看啊,咱們風裡來雨裡去的不就爲拿點明器然後拍拍屁股下輩子躺着花錢嘛?要我說就是咱們幹完這票之後合起夥來做點生意。”
我聽胖子說完之後有點詫異的看着胖子,心說這驢日的胖子竟然知道做生意了,就在我正要說話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船體一震,震的我和胖子一人翻了一個跟頭,起來之後胖子驚訝的看着我,立馬道:“出去看看!”說吧順手拿起一把槍就跑了出去。
我看胖子這樣想心裡大罵,這傻帽拿着槍出去幹嘛!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們是盜墓賊?我連忙追了上去,開開艙門,才發現在這片漆黑的海域不知道怎麼回事遠處竟然還有幾盞燈火,胖子看着那燈火疑惑道:“難道又遇到鬼船了?”
此時阿忠道:“不像是,感覺好像是船隻上面的桅燈。”
我聽阿忠說完之後心中一緊,此時阿忠轉過頭來對我和胖子道:“也許和你們是有一樣目的的人。”
我心說這還用你說?這時候胖子問道:“我們現在過了海眼了沒?”
阿忠搖搖頭:“要過海眼的話還要從這裡繞過去,我們現在還沒有到。”
“能不能直接開向咱們前方的方向?”胖子問道。
“可以,不過會被對方發現。”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在漆黑的海面處竟然還有一個更黑的輪廓,我心中一驚,難道我們就這麼到地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