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到他們車上看了看。他這車裡十分擁擠,揹包裝備放了一半的位置,還有二十多個人,看樣子全不是善茬,我走上去招呼大奎拿走我們自己的裝備,我大致的看了一下,揹包裡面有繩子,百寶盒,還有鐵絲,毛巾,牙膏牙刷,另外一人還配備一根雷管,照明彈,強照燈,考古探鏟,呢絨繩子,刀具,十分全面,我看了看裝備除了沒有槍剩下幾乎全了,幾乎和軍隊一個配置。
背起自己的揹包之後,我悄悄問伍子:“那個戴眼鏡的孫子誰啊?剛上來就敢罵咱們。”
伍子吐了一口唾沫說道:“他媽的要不是刀疤攔着老子老子立馬做了他,了的,輪到他當爺了?看着人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草他,要是敢把老子惹急了我把他變成棒槌!”
揚子背上揹包之後走過來說道:“人這麼多咱們不怕黑吃黑?他媽的他們二十個人咱們11個,打起來怕吃虧。”
伍子看了看裝備,把雷管插在自己的腰間,刀別在褲腰帶上,看見車上有一把短槍,不客氣的拿了起來,對我們說道:“操他媽的要是敢黑吃黑,看看誰吃誰!”
這時我看見刀疤和那個戴眼鏡的好像在嘀嘀咕咕說什麼,我沒有興趣去聽,對大奎說道:“下去之後緊緊跟着我們三個,這地方他媽的就我們三個靠譜!”
大奎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強子哥你放心,我做鬼也不會跟丟你的!”
我心說你這時咒我還是咒我自己……
這時候刀疤兄過來對我們說道:“駱駝有11個,是用來帶物資的,他們的人比我們多,這羣人不是好惹的主,剛纔戴眼鏡的那個是旗人,叫什麼劉詩雨什麼,我們僱了一個想到叫艾。艾……”我心說你不知道叫啥?他臉色一正說道:“艾艾提。賣裡格”揚子嘀咕一句這都什麼名啊?對刀疤問道:“這羣人我們用不用防他們黑吃黑?”
刀疤哥看了一眼:“悄聲對我們說道,這羣人全是四川的一羣地痞流氓之流,要說不反水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們對地宮比他們瞭解,竹簡上面的字是戴眼鏡的那個四眼破譯出來的,他想要分一杯羹我也沒有辦法。”
伍子聽到這話差點氣死,把自己的刀別了別:“敢他媽的跟我耍橫?耍橫我他孃的是祖宗!”
刀疤看了看我們搖了搖頭,塞給我一把仿54的手槍,對我們說道:“這些人要是反水能正大光明對你說我要反你水?到地方之前最好和睦相處,說不定一着急把我們全做了,到了地宮之後我們甩掉他們,自己單幹,嚮導別惹他,爭取和他搞好關係,要不然不帶我們出來我沒法在沙漠之中活下來。”
伍子嘆了口:“都是你
給我介紹的活。媽的要是你在給我玩失蹤我在看見你立馬做了你!”
這時候我看見那個四眼帶着一個新疆人走了過來,同時後面還有11個駱駝,徑直走到我們這裡,那個四眼開始介紹新疆人,說他叫賣裡格,我們的嚮導,我們此次行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辦的,我看了看這個看着有40歲的新疆人,臉上的絡腮鬍非常個性,眼睛也很明亮,我們一個個上去握手問好,賣裡格普通話說的非常標準,對我們說道:“我們可以走了吧?沙漠之中需要的水和鹹鹽,不然人一天也撐不下去,而且沙漠的流動性非常大,每天的地勢都不一樣,你們要找的地方我不一定能給你們找到。”
“恩。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多拿一點酸奶,解渴食物我們也多拿一點,不知道要走多長時間。”九條哥說完之後拿起自己的揹包開始去牽駱駝。
我看了看揚子,揚子看了看我,拍拍伍子的肩膀酸溜溜的說道:“啥叫命苦?就是人活着來這裡遭罪,啥叫命太苦,就是不知道旅程的路途。哎。”
我看他嘆的還真實際,心中有了一絲快感,心說這不是你自找的麼,他媽自己來多好非要拉上我,我也犯賤,家裡好好的空調不吹,來這地方吹自來風。
剛進去沙漠地區還不是沙漠,是戈壁灘,跟沙漠有很大的區別,戈壁灘上面的梭梭都是人工栽植的,天上的雲彩好像離我很近,我一伸手就能抓住,戈壁灘上站立的胡楊樹那麼高大,很難想象在死亡之洲的地方還可以有這麼高大的樹木,突然想到了以前小學學過的說胡楊樹千年不死,死後千年不倒,倒後千年不爛的文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些微風撫起黃沙形成一陣類似於波濤的形態,感覺十分漂亮,戈壁灘上的太陽十分耀眼,我們都帶了一副墨鏡,太陽曬在自己身上十分舒服,好像嗅到了放縱的味道,戈壁灘上的路十分好走,不過有開裂的地面,有時候直接把腳陷進去,還有一些‘牧民’在戈壁灘上放駱駝,伍子走的有點暈,對嚮導賣裡格說道:“同志,我去駱駝上坐會行不?他孃的這地方不是人走的”
賣裡格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個駱駝沒有經過馴化的呀,你上去坐着了那我們的食物怎麼辦呀?你這樣是自私的奧我跟你講,我們都是很累的吧知道呀,我們都沒有說要坐駱駝上去呀,駱駝是我們的好朋友知道的呀,我們不應該騎着它知道的呀?駱駝願意跟我們來我們要感謝的呀,你這樣是不對的呀知道的呀……”
伍子一看這悶頭悶氣的嚮導嘴竟然比揚子的還厲害,立馬雙手投降,說道:“哎呦我天,我不就說了一句騎在駱駝上麼,你怎麼就他孃的這麼會說?得,爺不坐了,也還是走
着吧。”
揚子看了看路程實在有點背不動揹包了,很客氣的放在大奎身上說道:“奎呀,幫我背一會,他媽的暈太陽,從沒見過這麼烈的太陽……”
大奎恩了一聲算是默許了,揚子如是負重,這麼炎熱的天氣別說我們這些生活在城市裡面的人了,就連那些地痞也露出了疲態。
我笑了一聲,心說這些人也不咋地,還沒到地方就到了這熊樣……
到了中午到時候越來越熱,很多人都把自己脫光了,只留下了一個短褲還穿在身上,我竟然看到一個人的短褲上面還是加菲貓的圖案,心說這人真逗,什麼年代還穿加菲貓。
伍子走的蒙了嘴裡不清不楚的哼些詞,說什麼天上的雲你走了,地上的水你沒了。就連最愛說話的揚子也悶頭走,我叫了兩聲他都沒聽見。
四眼和刀疤走在一起,回頭看了看說道:“我們還是停下來把,要是在走這羣人沒到地方廢一半……”
我們聽到這句話立馬打開水壺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從沒覺得水這麼好喝。揚子和大奎靠在一起,嘴脣乾的不成樣子,我把水壺丟給他,他喝了幾口給了大奎,大奎拿着水壺灌了幾口說道:“強哥,揚哥,你說我們到這地方萬一沒找到咋辦那?還沒到地方呢就脫了一層皮了,回來估計脫水的都好幾個。”
揚子哼哈了一聲說道:“別問我,這地方他媽的有個鳥窩都成,鳥窩都沒到有,他媽的什麼嚮導?不說沙漠中有河麼?他媽要是找不找河我把他變成河!操他爺爺的。”
我看了看太陽帶着墨鏡都沒法跟太陽正視一秒鐘,用手遮擋着太陽,對揚子說道:“把鏟子拿出來,咱們挖深點,沙子裡面涼快。”
“要拿你去拿,我是走不動了,還挖什麼挖?實在不行咱們晚上趕路把,要不跟嚮導說說沿着河面走,起碼不用這麼辛苦,水也不是很多,肯定要補給的,要不我們這些全部脫水而死。”
我看了看他,有種想掐死他的感覺,大奎把揹包放下,和我一起挖了一半米深的坑,沙子沒法定型,知道挖到老下面才能勉強的定住型,挖好之後伍子一馬當先的躺了進去,揚子也躺了進去,我罵這倆臭不要臉的他媽挖的時候一個個跟死了一樣,躺的時候一個個跟活動一樣,伍子哼哈了聲說下次我們兩個挖。
我和大奎勉強躺在裡面,把防水的帆布擋在上面,沙子都是燙的,心說這地方還真是不毛之地,這麼熱的沙子,隔着鞋子腳底都跟火燒一樣,這地方要是有動物簡直是奇蹟。
一些人看到我們這樣也紛紛效仿,駱駝慵懶的趴下閉上眼睛,炎熱的空氣刺激着我們每一個人的神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