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熙瞧心肝是大大方方不做作的人,而且兩人都酷愛賽車,心想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一夜狂歡。
心肝喝得有點多,曾子建把她送回家的時候她在車上打了個盹,回到家去浴室舒舒服服泡了個澡,走進浴室驚奇的發現雷皓天居然坐在沙發上,臉色不怎麼好,表情冷峻,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心肝這會兒酒醒了很多,不過她是真機靈,直接裝醉。
腳步不穩,搖搖晃晃的走到雷皓天的面前,目不斜視的看着他,左瞧瞧右瞧瞧,更努力睜大雙眼,然後裂開嘴微微一笑,雙手摟着他的脖子,直接坐在他的腿上,“嘻嘻,皓天,我怎麼看見你有四隻眼睛,兩個鼻子……”
雷皓天沒什麼表情,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樣,眼中毫不掩飾着微怒,輕抿脣瓣,心肝莫名有一絲慌,她眨了眨眼,整個人往他懷裡鑽,故意在他身上蹭,見他不推也不攬,賣力又撒嬌的在他頸窩繼續蹭:“皓天,我頭疼,你抱我睡覺好不好?”
雷皓天沒動,冷冷的問她:“要不要我給你醒醒酒?”
“嘻嘻,我沒醉,就是頭疼,我就喝了一小點。”心肝伸出一隻手筆畫着,厚顏的將頭靠在他的懷裡,故意身體不穩的往下滑,雷皓天依舊不搭理,她要滑就讓她滑,弄得心肝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她可憐巴巴的靠在他的身上,忽然有些酸。
夜很靜謐,心肝每呼吸一下都能聽到自己的迴音,更能感覺得到自己心臟的跳動和雷皓天的心跳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她急而促,雷皓天平而穩。
這一刻心肝說不上來的難過和鬱悶。她甚至不敢擡頭,不明白雷皓天的心思,今晚他本該在聖彼得堡,卻忽然出現在家裡,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定是自己去賽車惹得他生氣了。
但她想想,今晚自己玩得真開心,一點都不虧。
如果他要罵,就讓他罵兩句好了,反正家常便飯,她臉皮厚。男人嘛,說兩句他氣消了也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她爸爸就那脾氣,所以大抵天下關心自己的男人都差不多。
不就是怕不安全嘛,但她真的有分寸的。但這世界上的男人貌似一個脾氣,只許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們自己放開着玩沒事,他們的女人就不能碰一下,這是什麼歪理?她嚴心肝纔不理會!
“皓天……”軟糯的聲音,帶着小心翼翼,表面上可不能像心裡那般不服氣,不然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人要學會變通。
“酒醒了?”雷皓天動都不動一下,周身彷彿有冷氣場,森冷寒怒,讓人不敢造次。
他低頭,眉頭緊蹙,打量着心肝:“今晚到哪裡去了?”
“腦袋有些疼,我認識了一個新朋友,開心多喝了兩杯。”
雷皓天“啪”的一聲拿起茶几上的雜誌摔到地上,巨大的響動把心肝嚇得一跳。
“還裝!”
“我沒裝嘛,腦袋確實疼。”心肝嗖的渾身一顫,委屈的仰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