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邊的店鋪大多是古玩店、舊書店和珠寶店,小店鋪一家挨一家,商品種類極其繁多,雷皓天牽着心肝的手,隨心所欲的悠閒樣子,買了好些小東西,如暖和的護耳皮帽,精心編制的大草鞋,琳琅滿目的耳環、墜子,各種古怪的護身符,別緻的小包,年代久遠的宣傳畫,僞造的證件,古董,雕塑,繪有俄羅斯歷屆領導人形象的玩偶套人……全部讓雷皓天拎着,而心肝空中手摟住他的手臂,嘻嘻哈哈,說說笑笑。
不得不說,這樣的日子是簡單而幸福的,對雷皓天而言,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穿過無數個店鋪,來到稍大一點的廣場,心肝被街頭作畫的藝人給吸引了眼球。昨天因爲人多她不好意思讓所有人等着她,今天只有她和雷皓天兩個人,自然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我們畫一幅合影好不好?”她擡頭揚眉。
雷皓天什麼都說好,只要她高興,轉眼他手中拎着的心肝所淘到的戰利品就消失不見了,心肝也沒在意,說是兩個人出遊,暗處倘若真的沒有人保護她也不信。
兩人一身輕鬆的坐在某石橋的橋墩上,街頭畫家不慌不慢的將兩個人融入自己的畫中,足足半個小時,一副兩人相依在橋上的油畫就落到了雷皓天的手裡。
雷皓天隨手給了那街頭畫家兩千盧布,心肝拿着油畫深深的感嘆。
“怎麼了?”
“畫得真好,比那麼刻板出聲的美術學院的學生的水平不知道好多少倍,”心肝有個好友在美術學院,平時她也喜歡找好友玩,偶爾興致來了給他們當模特,畫出來的水平卻遠遠不及這街頭的畫家,哎,學院教育的可悲。
雷皓天揉揉她的頭髮,摟着她繼續往前走。
心肝把畫收起來,“等回家裱起來,掛在臥室裡,這畫很有感染力,我甚至能夠從畫裡感受到濃濃的情誼……”她說着很是珍愛的樣子,隨後又皺眉道:“科班出生的那些高材生,畫出來的東西乾巴巴的沒有一點生命力,有的只是技巧和嫺熟的色彩運用。果然做什麼事情,首先需要的是領悟力,那種燃燒的激情,沒有生命力的東西,再好也就是一羣畫工,剛纔那個街頭藝人,才配稱作畫家。”
雷皓天對她的一番心得沒有發表意見,拉着她走進一間很寧靜的咖啡屋,兩人悠閒的靠着窗子的位置,靜靜的享受着音樂和熱熱的苦咖啡。
“我去上個洗手間。”心肝做了一小會兒,雷皓天拿着報紙隨意的翻看。
等心肝從洗手間走出來,卻發現那男人手裡抱着個嬰兒逗弄着玩,抱小孩的姿勢不太對勁,惹得他懷裡的嬰兒嚶嚶的哭個不停。
他卻極其有耐心的想要將小嬰兒哄開心,奈何平日裡再如何能耐,任你慈眉善目還是凶神惡煞,他懷裡的小嬰兒都不吃他那一套。
心肝走過去,詫異的盯着他和他懷裡的小嬰兒,噗嗤一聲笑了:“雷皓天,我才離開片刻,你就給我整出一個私生子出來了?快說?哪個女人給你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