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裡?”綠燈亮起,文紈重新掛檔上路,在通過紅綠燈之後,問身後的陸宣。
身邊的凌惜音已經熟睡,市中心的公路正在重修,所以路上走着有些顛簸,爲了能夠讓凌惜音睡的舒服,陸宣已經把座椅放倒,文紈也放慢了車速,火紅色的超越野NQUESTKnightXV慢悠悠的在路上晃悠着,實在是一道特別的風景線。
“啊!”陸宣本來正看着凌惜音熟睡的側臉看的入神,被文紈突如其來的問話嚇得一愣,下意識的轉過頭來看着文紈的側臉,滿腦子疑惑的樣子,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不得不說文紈的側臉很精緻,眉眼下巴都透露着東方女子的韻味。就連經常在花海里打滾的陸宣一時間也看的入了迷。
文紈身上似乎天生就攜帶着一絲絲的清冷,可是又不會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就像是雪山中的雪蓮,高貴純潔,讓人生不出褻瀆之心來。
與凌惜音給人粗獷直爽的感官不同,文紈的舉手投足間,帶着的是中國傳統家族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的氣息。
看了一會兒,陸宣就收回了目光,像陸宣這種天生自帶光環,見到美女就邁不的人,第一次覺得這樣盯着別人看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爲。
“怎麼,你還想跟着惜音回家嗎?”陸宣的反應讓文紈有些不滿,音量也跟着提高了幾分,副駕駛座上的人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高興。
怕真的把人吵醒了,文紈噤了聲,從後視鏡裡狠狠瞪了陸宣一眼。文紈總覺得陸宣看凌惜音的眼神太過熱切,她很不希望倆個人有太多的接觸。
倒不是因爲文紈覺得凌惜音會和這個名叫陸宣的公子哥發生什麼樣的故事,而是文紈怕這樣的公子哥做出一些不利於凌惜音的事情來。
“……”陸宣閉了嘴不說話,也不再去看凌惜音,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窗外,今天在醫院,他把事情鬧的太大了,估計現在所有的人都在找他,如今也只有炎景煜那裡可以讓自己暫時避避風頭。
雖然也想過跑到國外去都一陣子,對於那個女人來說,偷偷出國完全是不可行的事情啊!到時候炎景煜不在,遠水解不了近渴,那自己不是真的就抓瞎了嗎?
想起那個女人的剽悍,陸宣縮了縮脖子,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被抓住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不管了!保命要緊!他炎景煜要是敢見死不救,他…他就賴着不走!
一想到前幾日發生的事情,陸宣就恨不得掌拍死自己,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那傢伙整個人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着腦袋,悔恨不已。他去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了那個女人……
“他已經無家可歸了,看他那樣子,估計就只有炎景煜敢收留他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凌惜音已經醒了,只是依舊保持着睡着的姿勢不太願意動彈。因爲剛睡醒的關係,整個人軟綿綿的,聲音軟糯的好像可以把人都融化了。
“知我者,惜音啊!”聞言,陸宣身體抖了抖,趴上來扒着凌惜音的座椅就不放了,陸宣真的快要哭了,心裡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他今天算是體會了一遍了。如果不是因爲在車上,他真想抱着惜音地痛哭流涕的喊一聲:“知音啊!”
“說說吧,這一次又把哪家的千金小姐給騙了?”剛睡醒的凌惜音精神稍微好了一點,轉頭看着外面藍橙橙的天,心情也舒暢了不少,自然也有興趣聽聽陸宣那的故事。
“我的好姐姐,咱能不提了嗎!”陸宣真是被凌惜音的八卦精神打敗了,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原來凌惜音這種一直都秉承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人也喜歡扒一扒別人的隱私。
“文紈,停車!”見人不樂意說,凌惜音嘴角一勾,讓文紈停車,基於目前劇院的情況。他根本沒有說不得權利,作爲被凌惜音捏在手裡的螞蚱,哪有那麼多可以讓他做選擇的餘地。
其實凌惜音也是一覺睡醒精神好,閒得無聊給自己找點事做,不然就陸宣這種破事,她怎麼會感興趣,只能說是陸宣自己撞到了凌惜音的槍口上。
“別別別,我說還不行嗎!”一想到那個恐怖的剽悍女人,陸宣面上失了顏色,比起在路上被那個女人逮到,他寧願被凌惜音和文紈嘲笑。
將那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凌惜音和文紈聽,陸宣覺得自己的面子裡子都丟了個徹徹底底,苦着一張臉,幽怨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轉來轉去,活像個受了欺負的小怨婦。
可是凌惜音根本沒有空去理睬怨毒陸宣,因爲這個一時心血來潮的女人已經笑的快要岔氣了,陸宣一向是個能說的,所以當他把那晚的事說出來的時候,就像是一個人在導演一場舞臺劇,文紈和凌惜音的想象力也不差,所以經過倆個人的腦補,畫面感實在太強,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凌惜音看着後視鏡裡的人:“陸宣,你還真是重口味啊!”
陸宣就知道當自己把這件事說給凌惜音聽的時候得到的會是這樣的結果,又一次開始懷疑人生的陸宣第一次有了跳車的衝動,然而當看到凌惜音那樂不可支的側臉,覺得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感情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清楚,就像炎景煜和陸宣,明明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卻做了好朋友,所以陸宣覺得自己會喜歡上凌惜音完全是一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然而當對手是炎景煜的時候,陸宣內心的掙扎,只有陸宣自己能夠體會,別人永遠想象不到當寂靜深夜裡思念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惜音,你不能這樣對我!”陸宣眼底是一灘化不開的溫泉水,面上的幽怨卻越來越多。然而即使是這樣也完全不能獲取凌惜音的同情心,因爲已經笑岔氣了的凌惜音再文紈第三次與轉彎的車子擦肩而過之後,終於開始專心的爲自己強烈的好奇心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