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你沒事吧?”凌惜音壓低聲音問道,神色擔憂地在黑衣身上打量了幾眼,只見黑衣的右肩上圍了又寬又厚的繃帶,忍不住再次開口道,“傷口怎麼樣了?”
黑衣脣色慘白,她搖搖頭,輕輕說:“沒事,已經沒有大礙了,估計今天中午就能出院。”
炎景煜正要開口,旁邊的黃毛就被竊竊私語的聲音給驚醒,兀地擡頭望向聲源,發現是凌惜音和炎景煜之後,臉上的神情明顯一鬆,說道:“你們來了。”
片刻後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文紈呢?他怎麼樣了?”
“還好,恢復的不錯,至少比起黑衣來,要好上太多了。”凌惜音在和你身邊坐下來,低着頭回答了黃毛的話。
“在想什麼?”炎景煜從剛剛就覺得凌惜音有心事,可像這樣恍恍惚惚的顯然不是凌惜音的性格啊!於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沒什麼,小事而已。”凌惜音仰起頭,看着炎景煜擔憂的連最終還是決定私下裡等着只有黑衣的時候再說:“史密斯人呢?化驗結果出來了嗎?”
“還沒有,據說是因爲血液樣本的主人信息不全,所以要知道是誰的,查起來有些難度。”
“恩。”凌惜音點點頭,想了一會,終於暫時不在去向這些事情,她覺得比起這些事情來,還是送走黑衣這件事比較重要一點。
“有些餓了,炎景煜,你跟黃毛去買點早餐吧,我想要吃吳鬆齋的蟹黃包子。”凌惜音摸摸肚子,裝出一副我好餓的樣子來。
大約是知道凌惜音要跟黑衣將一些只有他們兩個人能知道的話題,炎景煜也不多話,拉着黃毛就往門外走去了,一開始黃毛還有些不甘願,但是想到黑衣一晚上都沒有吃東西了,這纔沒有反抗的跟着走了。
其實黃毛,景峰,跟炎景煜說那個人非常的相似,自己心愛的人所有的東西都不希望假於別人之手,所以這也不奇怪爲什麼黃毛後來願意跟着炎景煜走了。
房內的氣氛靜了靜,凌惜音感覺身體有些累,坐到了景黃毛剛纔坐的椅子上,經難道搭在牀上看着黑衣手背上扎着的輸液管針頭,問道還要多久才能好?”
黑衣掃了一眼藥瓶,淡淡地答道:“還要再換一次,輸完就沒有了。”
“嗯。”凌惜音輕輕點了一下腦袋,過了會兒纔再次沉聲道,“昨晚傷你的那個殺手她沒有死。”
“嗯。”黑衣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並不驚訝那個殺手沒死,像那種變態一般都不會這麼輕易就死去的。
“你對她有沒有什麼線索?”凌惜音心中一凜,能夠得到黑衣評價爲變態的人應該是怎麼樣一個人物了。
黑衣沉默了片刻,緩緩說:“早在年終聚會上我就發現了她,可是我始終查不出來她的真實身份,直到昨天晚上我和她第一次交鋒。”
是這樣嗎?看來這個人已經隱藏在他們身邊很久了呢!現在他們應該怎麼辦?他應該拿黑衣怎麼辦?
“黑衣,我送你離開吧,離開這裡,去過我跟你說過的真正閒適舒心的生活,跟黃毛一起,我想以他的能力,應該會把你照顧的很好纔對。”凌惜音猶豫了一會,終於把他從剛剛一直想跟黑衣說的話說了出來。
“惜音,你什麼意思,你現在實在趕我走了嗎?”聽凌惜音這麼說,黑衣也不高興了,他覺得自己的信仰遭到了褻瀆,她從來沒有這樣難過過,就連知道霍金森拋棄了他,他也沒有這麼難過過:“還是你覺得我受了傷,對你已經沒有幫助了!所以要趕我走!”
“你說什麼呢!”聽黑衣這麼說自己,凌惜音有些生氣,可是支起身子來之後看到黑衣受傷的眼神,凌惜音又覺得自己的話說重了,只好又軟了聲音:“我並沒有那麼說,你應該記得我曾經說過要讓你過上真正正常人的生活,可是現在,你依然打打殺殺的,我!”
知道了凌惜音的想法,黑衣的心情這纔好了很多,情緒也沒有那麼激動了,反而能反過來安慰一下凌惜音:“你不要這樣,我相信這些只是暫時的,我們會好起來的,等到抓到那個幕後的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既然黑衣自己都這麼說了,那他還有什麼能說的呢!只得隨了她去。
“其實說沒有線索,還是有線索的,她的口音表明她是個美國人,而且肯定還在中國待過一段時間,至於其他的,那就是她的閃躲方式,我見過另外一個人也是這麼閃躲的。”
“誰?”這話讓凌惜音來了精神,有那麼一點點線索也總比盲人摸象的要好些,凌惜音看着黑衣,等待着黑衣接着說下去,門就被打開了,進來的是黃毛跟炎景煜。
炎景煜看他們兩個人再說事情,本不想打斷,可聽見凌惜音剛剛叫着餓又不免有些心疼:“先吃點東西把,我們邊吃邊聊。”
“恩。”凌惜音和黑衣兩個人卻是有些餓了,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黑衣還在打着點滴,吃早餐的人物自然是交給了黃毛來做,而凌惜音則咬着他的蟹黃包子問道:“你說像誰?”
“強森。”黑衣喉嚨上下一動,把黃毛吹涼了的白粥嚥下去,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強森?!”聽見強森的名字,凌惜音吃包子的動作停頓了好一會,這才重新將快要掉進碗裡的包子放進嘴裡,追問道,“怎麼會是強森呢?強森爲什麼要殺文紈呢?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炎景煜也皺緊了眉頭,沉聲道:“強森一直是ME的商業對手,這麼做會不會是想搞垮ME呢?”
“我也不知道,”黑衣搖搖頭,眼睛裡有濃濃的困惑,“想了一晚上也沒有結果。”
“可是ME和文紈又沒有什麼關係,如果他真想搞垮ME,應該派人去殺霍金森呀,幹嘛費力氣去殺文紈呢?”
三個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病房的空氣一時愣了下來,他們個個臉上都露出深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