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逐漸籠罩了下來,彷彿要蓋住所有未知的秘密,以不被世人所知曉。
然而在這座城市裡的另一棟別墅,一個男人未開着燈,整個別墅沒有一點兒的燈光,只有隱隱約約的月光順着窗戶照進來,纔能有點兒看得清楚屋子裡的男人。
男人拿着紅酒杯,並不打算喝着,只是一邊搖晃着酒杯,一邊看着就在酒杯裡不斷的旋轉着。
這杯紅酒就像他的心,曾經在黑暗的地下,不斷的發酵,才逐漸衍生出對炎景煜的不滿。憑什麼炎景煜可以擁有一切,而炎景燁他就不能?
在男人前面,還有一個單膝跪地的黑衣人兒,冷冷的聲音彙報着今天的戰績,“老闆,一切進行順利。”
單膝跪地的人兒,有着姣好的面容,五官有着外國人的特徵,像一塊上好的雕玉,本該值得人細細的欣賞,然後品嚐。但此刻卻是被炎景燁當成了殺人工具。
不過炎景煜,而這一次,他不再針對着炎景煜。
而是要從他身邊的人下手,看着他們一次又一次失去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而後悔!
炎景燁想着緊緊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手中的酒杯越捏越緊,然後突然放開,酒杯落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炎景燁轉頭看向暗中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淡淡道,“芳瓏,乾得很好,執行下一步計劃。”
收到命令後,芳瓏便轉身準備離開,手撫上插在皮褲上的短刀,順着刀口逐漸上劃,霎時,手指上起了一道口子,鮮血赫然流出,芳瓏看着自己手上的鮮血莫名的興奮,將手放在舌頭上,舔了一下。
炎景燁看着她對自己手上的血莫名的興奮,就知道他找對了人,這個是強森口中見過最爲殺人如麻的人,曾經入夥過強森,但後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就消失了,但直到今年纔出現了,在強森幫助下,才找到了她。
據強森的介紹,這個人除了殺人,幾乎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除了有一點,對鮮血有着莫名的興奮。
炎景燁看着她眯起了眼睛,眼中暗藏的危險氣息與這個女的不謀而合。
是夜,身着黑色衣服的芳瓏快速穿梭在這個城市,遊動自如,彷彿這城市已經掌控在她的手中,並沒有她去不到,她下不了手的地方。
眼神中充滿了陰狠毒辣,這種眼神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竟然顯得有些突兀。
很快,她來到了一個別墅,輕輕躍身一跳,便從窗戶跳了進去,不留一絲的聲響,甚至無人察覺到有人進來。
景峰將文紈抱回來後,就一直守在她的身旁,深怕疏忽大意,再次給文紈帶來什麼危險。
此刻屋裡的景峰還未察覺到危險的到來,芳瓏悄悄潛行,繞過了客廳,就發現臥室的燈一直在亮着。
芳瓏並未及時地衝進去,而是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中,等待一個最好最溫和的時機。她一向不喜歡粗魯,不喜歡把屍體弄得太髒,那樣太不美觀。
所以今早文紈還在病房檢查的時候,她故意設置了一個局。她不認爲就算當時屋裡的三個人加起來會對她造成威脅,尤其是凌惜音,但是她就是不喜歡連殺個人都那麼粗暴。
況且,炎景煜那個人根本就沒打算讓文紈死,早上只是讓她先做個樣子罷了。
然而凌惜音和景峰他們不知道的是,早上芳瓏注射進去的東西根本就不是藍色瓶子裡的藥。
不然,當時凌惜音再怎麼敏銳,也趕不及救文紈。
景峰看着文紈看得有些累了,就想去冰箱取個紅牛,想給自己提一下神。
剛走出房間就看到黑暗中有個人影,嚇了他一跳,但那個人影他隱約看的清楚那是誰,試着出聲喊了句:“黑衣?”
黑衣回過頭,對着景峰打了個招呼,也同時對着黑暗中某個角落的某個人撇去一眼,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回過了頭。
景峰一臉的納悶,正奇怪黑衣怎麼會出現在這,黑衣就先開口爲他解了疑惑。
“我本來只想過來看看文紈怎麼樣了,也不想打擾你們睡覺,所以就悄悄進來了,誰知道你一出來就發現了我。”
黑衣雖是這麼說,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
黑衣是想來看看文紈怎麼了,因爲在年中聚會上時,黑衣就發現了一名暗藏危險的女子,這個人讓本身爲黑手的黑衣警覺了起來,當時就追了上去,才導致文紈被簡一暗算。
黑衣一邊很懊悔自己的行爲,本想在醫院的時候說出來,但當時大家都在擔心着文紈,就沒說了,暫時閉了口,想着等大家都好些了再說。另一方面黑衣也想自己想調查看看。
那個女人的出現直覺讓黑衣感覺不是很好,再加上最近出的事端,黑衣更是確定了心中的一切想法。
可在年中聚會上的時候,黑衣本來是快追上了那個女的,但是轉眼那女的加快了速度,便消失不見了,黑衣那時才發現不對勁,趕緊折了回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文紈已經不見了。
再次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出了事。
而這一次黑衣剛到景峰家門口,就發現一個穿黑夜衣服的女子從窗口跳進,敏銳的黑衣就直覺不大好。
那個女人的身影很像她在聚會上看到的那個殺手,不,應該就是她,而且從她的輕功來看,她的實力並不比自己的弱,恐怕兩個人打起來,只會是黑衣受傷,兩個人都討不到好。
而那個人是什麼來歷,黑衣經過一個晚上的排查和詢問之前在ME的人是否知道這個女人。
直到今早,也一直沒有結果。
景峰把黑衣帶進臥室,給她找了張椅子坐下。
文紈聽到動靜後醒了,黑衣安撫了她幾但那時想想她還在這邊,應該是不會句,讓她好好休息。
黑衣擔心門外的殺手又搞什麼小動作,但是和黑衣還在這,想她也不會輕舉妄動,但還是想出門看看,以確保萬一,所以在走之前把景峰叫了出來,“這兩天在家裡好好照顧文紈,我擔心這次的事情還會再發生一次。而且我在聚會上發現了一個很可疑的人,似乎故意引我離開,才導致後來的事情,現在我還在調查中,文紈只能先靠你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