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看完了?"凌惜音被炎景煜突然出現的聲音打回思緒,趙雅之的好戲剛看完,正納悶他剛纔去了哪兒,他就出現了在她的面前了,手中還多了一箱醫藥箱。
“這什麼?”凌惜音含着笑,明知故問。
炎景煜愣了片刻,他家的貓兒什麼時候也學會他了。明知道他擔心上次韌帶拉傷的地方還沒好,這次被簡一一推,不知道會不會舊傷復發。這才趁她換衣服的間隙,就去了停車場,取了車裡的醫藥箱。
炎景煜掃了眼凌惜音的腳,見上次受傷的地方有點發紅,又蹙起了眉頭。直接拿走凌惜音手中的紅酒,將她橫抱起來,在衆人的唏噓下朝着外廳走去。
衆人看了剛纔那個排場,知道炎景煜心疼自家的女人,卻不料心疼到這種地步。不就被推了一下,至於拿了這麼個醫藥箱嗎?但從這種舉動至少知道自己以後遇見凌惜音,不說套得近關係,起碼也得有禮加待,千萬別招惹了是非,斷了自己的財路。
而這正好也中了炎景煜炎景煜心中的算盤,閒得沒事的離他女人遠點,別什麼阿貓阿狗的都來欺負她的女人。下次再惹他不快,就不像簡一這麼簡單的道個歉就了事了。
“啊!”被炎景煜突然橫抱起,凌惜音被嚇了一跳。
因爲人多,凌惜音還特地壓低了聲音,不敢叫的太大聲,作勢在他懷裡蹬了幾次腿,意思是讓他放她下來,她自己會走。
“別亂動,腳都傷那樣了,再亂動,就讓黑衣帶你回去休息。”
凌惜音禁了聲,說到底,他也是關心她,只是她覺得這男人最近怎麼老是說抱就抱她,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他不害臊,她都要羞死了。
離開了宴會廳,幾乎也沒什麼人了,凌惜音也隨他,只不過從年中聚會開始到現在,他一直皺着眉頭,抿着嘴。不就是自己被欺負了嗎,但是她也咬了回去了啊。
“好了,好了,別皺眉頭了。”凌惜音忍不住伸手在炎景煜額頭拍了幾下,“別生氣了?”
“恩,沒生氣。”炎景煜抱着凌惜音上了二樓,找了一間空的客房,將她放在。等他凌惜音的鞋子的時候,纔看清腳是又腫了起來,腳後跟微微被蹭掉了一層皮。
而凌惜音知道,腳腫的原因一半是剛纔凌惜音推的,而另一半的原因是因爲高跟鞋穿的。而此刻在炎景煜的眼中,這全都是簡一的責任。這按照炎景煜的性子,下次有整死簡一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炎景煜開了醫藥箱,開始給凌惜音上藥,動作逐漸放輕,生怕弄疼了凌惜音。
凌惜音坐在牀邊,看着炎景煜給她上藥,最近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在他們身上,讓他們不得不費盡心思查出幕後兇手,以確保對方的安全。以至於很少像這樣安靜下來,看着對方。
凌惜音只覺得,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他的確是她此刻認定的男人,也是決定要一生走下去的男人。
他對她做的一切,都記在心裡。
想着,凌惜音不由得摸上了微微隆起的,心中不斷洋溢起幸福,她希望等這一陣的風波都結束,他們一家三口能過一個安穩而平靜的生活。
炎景煜上完藥,就見凌惜音摸着看着自己,便知道她心中在想着什麼,伸手給她一記爆慄,“想要寶寶好,你就要先好好保護自己。”
凌惜音摸着額頭,心想着舊傷未好,被他這麼一打又添新傷。轉眼瞄了眼牆上的鐘,才發現,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便想着要穿鞋出去,畢竟這場宴會並不會這麼簡單的就結束了。
凌惜音正要拿高跟鞋,卻被炎景煜搶先一步拿走,看着他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客房拖鞋給她套上。
凌惜音欲哭無淚,“你打算讓我穿着禮服,配拖鞋?”
凌惜音把拖鞋甩開,伸手向炎景煜要鞋子,“給我鞋……”
炎景煜就知道她會不願意,在她話還沒說完的之前,當着她的面,乾脆直接把高跟鞋的跟掰斷。
凌惜音看傻了眼,唉,這個男人……
等到凌惜音和炎景煜再次出現在年中聚會時,凌惜音是穿着平底凉鞋的,雖不如之前的高跟鞋來的有氣場,但好在跟炎景煜好說歹說之後才同意不穿着客房拖鞋出席,這才叫傭人拿了雙較爲舒適的平底涼鞋換上。
讓凌惜音感覺最大的差別就是,不少人開始向她這走來,向她寒暄,與摔倒時八卦的態度完全兩樣,不是問她這這套禮服在哪兒買的,真好看,就是約她什麼時候有空,約她下次一起看新款。
炎景煜本來正跟其他業界人士,商討未來的合作意向,正巧看到被包圍的凌惜音,知道她並不喜歡這種場面。
跟對方告了句抱歉,接着走過去將她從人羣中撈了出來。
凌惜音環顧四周只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從上完藥出來後,就不見文紈,掃過簡一的時候,卻見她正好也看着自己,但又急忙轉向別處。
炎景煜察覺到凌惜音的不對勁,“怎麼了?”
“文紈,不見了,你有看到嗎?”凌惜音從包裡掏出手機,撥打着文紈的電話,但遲遲沒有迴應,“電話也打不通,無人接聽……我總感覺不太好。”
炎景煜也覺得文紈不見得有點蹊蹺,“會不會去廁所了?你先去廁所看看,我打電話給黑衣,一起找找。”
文紈不可能不見,從剛纔簡一別有心意的眼神,凌惜音不由地猜測和簡一有關,當下拿着杯紅酒向簡一走去。
“你最好祈禱你沒把文紈怎麼樣,別因爲嫉妒毀了你自己和你的家人。”凌惜音將聲音壓得極低,滿滿威脅的意味恰好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得見,“不然……”
凌惜音輕輕放開了手指,酒杯失去了摩擦力,順着手落下,啪的一聲碎在了地上。“你懂。”
凌惜音轉身離去,簡一氣地咬牙切齒瞪着眼睛看着凌惜音的後背,她堂堂簡家大小姐爲什麼要受這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