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笑了,從她複雜的話裡,他終於搞懂了,這不就是一個朋友的朋友這種可以簡單論述的關係嗎!
好吧,我們不能欺負黑衣不懂,長期的組織生涯沒有教會黑衣朋友是什麼意思,也沒有教會黑衣朋友的朋友也可以被稱爲是自己的朋友。
他真的就只是一部霍金森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整天只知道存活在殺戮之中,被獻血遮蓋,被屍臭掩埋。
當然這一切黃毛不知道,只當他跟自己裝傻充愣呢!畢竟炎景煜的光環太過強大耀眼,就是自己,有時候在外面也會刻意避免說自己是炎景煜的人。
這個話題過後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黑衣不會開口說多餘的話,他認爲那一切都是廢話,而黃毛則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說今天的天氣真好?拜託密封的電梯里根本不可能看清楚外面的天氣怎麼樣好不好?情場高手絞盡腦汁製造話題的樣子是一件頂有意思的事情,可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黑衣可沒有興趣去關心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你叫什麼名字?”黃毛終於找到了話題,都說要想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從名字開始瞭解,一個人的名字往往能夠代表一個人的性格。
當然外號什麼的有時候是必須排除在外的,因因爲綽號這種東西往往是用來叫着方便又或是這個人外形的代表名稱。比如黃毛,胖子之類的。
黑衣低頭不說話,沒有不想回答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沒有名字,在接受訓練的時候,霍金森給他的代號是八十八號,出來執行任務之後,凌惜音給她起的名字叫黑衣,然後這個名字就被組織裡的人一直叫到了現在,所以她不知道應該回答她是黑衣,還是八十八號。
一個人的表情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理解,黑衣此時的這個表情落在黃毛眼裡就是他完全不想搭理自己的意思。
挫敗感席捲而來,黃毛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要是外面的女人,砸錢就是了,砸到一定程度,總能讓人自個兒把衣服扒了。
可是她似乎不一樣,這一點黃毛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因爲她是凌惜音的朋友又或許是因爲別的。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黃毛眨眨眼不再說話,只是看着電梯的數字一點一點的往上跳着,直到在頂層的數字上停住。
黃毛摸鼻子的舉動,黑衣倒是無意中注意到了,瞟了一眼黃毛的側臉,他忽然想起記憶中也有這麼一個人喜歡摸鼻子,但是隻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怎麼可能還能記得清長相。
都是不拘小節的人,絕對不會再這種問題上糾纏不清,當然按照黑衣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去黃毛我們有沒有見過這樣讓人感到焦慮的問題。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站在炎景煜的總裁辦公室門口,裡面似乎很安靜,至少像黑衣這麼尖的耳朵也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擡手扣了扣門,還沒等裡面的人說話,門就從裡面打開了一條縫:“聲音輕點,他睡着了。”
小心翼翼的臉,看着自家老大,黃毛怎麼可能還會不知道那個她是誰,點點頭下意識的就牽起黑衣的手進了辦公室。
然而黑衣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因爲炎景煜的模樣把她雷住了,不僅雷住了,還雷了個外焦裡嫩。
她可從來沒有想過,炎景煜會這麼小心翼翼的對待凌惜音,雖然上次在醫院裡也有所體會,但她真的完全不知道會是這樣子的一個情況啊!
在沙發上坐下來,炎景煜這才注意到和黃毛一起進來的黑衣,目光落在兩個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上,炎景煜的好奇心一下子就爆棚了。
“你們兩個?”難得八卦一下,炎景煜的俊臉上分明帶着狡詐的光芒,目光不停的掃射着兩個人,直把兩人看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直到這時候,黑衣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被禁錮在一隻魔爪之中,抽回手,轉臉就是一個過肩摔:“流氓,賤人!找死啊!”
本來一臉看熱鬧的炎景煜,被他們這麼大的動靜嚇了一跳,立即禁聲道:“輕點輕點,剛睡着呢!”
黃毛則是一臉的生無可戀,從地上爬起來往後退了一步,賠笑着擺手:“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託了凌惜音的福,當她開始經常在這個辦公室出入之後,炎景煜就讓人買了厚厚的地毯把辦公室地面都鋪起來了。
可是黃毛心裡委屈啊!他也不是故意的,要是真的摔壞了怎麼辦啊!他還沒娶媳婦呢!他家就他一根苗苗兒,摔壞了可是要絕後的。
寶寶心裡苦,寶寶不能說,黃毛心裡一肚子的苦水沒處倒,但是她不知道,如果他真敢故意去碰黑衣,那就不是一個過肩摔,兩個流氓能解決問題了。
按照黑衣的性格,他絕對已經被黑衣從頂層扔下去了,到時候他不僅沒時間在這裡擺手說誤會,更有可能連渣渣都不剩。
場面太過刺激,刺激的炎景煜小心臟碰碰的,轉頭支楞着耳朵聽隔壁小間裡的動靜,見人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知道炎景煜已經切換到工作模式,把手裡的資料往桌上一放,剛要開始彙報就被人擡手攔住了:“你等一下再說。”
然後就看到炎景煜的目光轉到了坐在自己右手邊的黑衣身上。
開玩笑,黑衣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一來雖說準沒好事,可一件件都是關於自兒的事情啊!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炎景煜不擅長和身邊的人進行密切的交流,你說要讓他舉着紅酒杯跟人逢場作戲。他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可你說要讓他坐下來和媳婦的朋友話家常,他還真是覺得有些難度。
“你看看吧!”黑衣沒有正面回答,依舊拿出了那張給黃毛看過的報紙,指了指今天頭版頭條的巨大版幅,讓炎景煜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