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黃毛長的不算醜,不笑的時候放在人堆裡其實還算是英俊的那一個,可是笑起來之後,兩隻小眼眯起來的樣子,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
管事的一聽就懂了,這是他們酒吧的行話,看來是自己人了,戒備的心放低了不少,轉過身不知道在跟對講機那頭的人說了什麼,只聽見那邊悉悉索索有走動的聲音。
接着一羣只穿了內衣的女人從門外進來,在包廂裡站成了一排,黃毛打眼去看那些人,這裡面真就有幾個好看的,暗叫了一聲可惜,轉過頭去不再去看這些人。
“邢東昇。你看到了吧?”坐在包廂正中間,一直一言不發的炎景煜終於開口說話了,看着管事的眼神裡沒有絲毫情感,目光冰冷就像是再看…死人…
管事的心裡打了一個寒顫,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坐在角落裡壓低帽子的人站了起來,手裡舉着國家頒發的警官證,笑的是那樣的開心,用花枝亂顫來形容也不爲過。
管事的心裡暗叫糟糕,轉身想跑可哪裡還來的及,被黃毛提溜着後脖頸拎出了酒吧,被扔上了一臉白色的金盃麪包車。
管事的被扔的七葷八素的,剛想喊人就看到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小年輕也被五花大綁的隨便就仍在車後座上,只不過不同的是兩個小年輕被矇住了眼睛,堵住了嘴巴,看來是怕他們瞎叫喚的。管事的眼眸一眯,心漸漸沉了下去,他說怎麼今天一天沒見到這兩人,原來是被抓走了!
只是這些人抓他們是什麼目的,剛剛那人和警察是什麼關係,雖然自己犯了法,可也不至於就真的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帶走也不聞不問的吧!也不知道老大怎麼樣了?
千千萬萬的問題糾結在這個年過三十的男人腦子裡,可是他沒有太多的時間細想,脖子上捱了重重地一擊,人就暈過去了,原來黃毛怕這人趁着他不在時出什麼幺蛾子,所以乾脆一掌劈暈了他。
“你們把人給我看好了,我進去看看老大怎麼還不出來!”黃毛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人已經真的暈過去之後就下了車,吩咐身邊的人看緊了,提步就往酒吧裡頭走去。
“你們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他!”一個身高兩米的男人手裡挾持着一個身材瘦弱的男人,泛着寒光的刀子抵在男人脖子上,男人當場就被嚇尿了。
“有話好好說,你別亂來!”邢東昇在一旁規勸着,被這情況刺激的焦頭爛額的,看了一眼身旁悠哉悠哉的炎景煜,心裡那個後悔啊!他不過就是想爭取一下看能不能從炎景煜手裡搶人,結果沒想到一不留神就讓這小子溜了,你溜了也就溜了,偏偏還要劫持人質,這不是找死麼?
黃毛一進去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然而這也不是他要關心的東西,對於酒吧中央搭建的簡易舞臺上發生的東西視而不見,徑直走到了炎景煜身邊:“老大,現在怎麼辦?”
“和他耗着唄!這是條大魚!酒吧周圍的炸彈拆了沒有?”炎景煜此刻是一點也不着急了,反正這些人的下場,他已經都規劃好了,讓他們多蹦噠一會也無所謂。
“你別過來,你一過來我就引爆炸彈,我們同歸於盡!”腦子面目猙獰,似乎看到了眼前的人被炸彈炸成碎肉的樣子。
一聽這話,邢東昇更加懵了,冷汗說着臉頰就真的滑了下來,他看了看周圍蹲着的瑟瑟發抖的年輕男女,直覺自己進了一個了不得也得地方。
“你冷靜一點,你有什麼要求,咱們都好商量的!”邢東昇是警校的典型,他一開始參加工作時他就在國旗下面宣過誓,保護好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與義務,他必須要保護好酒吧裡無辜的人。
“要求?哈哈,邢警官。你是不是在說笑?”聽完邢東昇的話,男人哈哈的笑出了聲,他本來就沒想着好好活着,要不是那一年自殺時出現了生命中的導師,替他開解了心結,他早死了!
這些人將會成爲自己的陪葬品男人環顧了四周,森冷的目光在身邊這羣瑟瑟發抖的年輕男人身上掃過。終於決定引爆了炸彈。
然而預想中的爆炸聲沒有響起,男子臉上出現了一絲恐慌,爲什麼會這樣?如果今天他不能死,他就得不到上帝的恩寵了!
“是不是在想炸彈怎麼沒有爆炸?”黃毛揪了揪頭上的那撮毛,笑嘻嘻的從背後掏出一個從角落裡拆下來的炸彈,拿到男人眼巴前兒晃悠。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要阻止我!爲什麼要阻止我!你知不知道,還差一次,還差一次爆炸我就可以得到上帝的恩寵。成爲上帝的門徒了!”男人面色猙獰,盯着黃毛的眼裡噴出火來,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
邢東昇腦子在沒用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了,調查了這麼久的激進份子居然在這裡蟄居着,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眼角瞥了炎景煜一眼,總覺得這人什麼都知道,可目前也不是計較炎景煜知道些什麼不清楚什麼的時候。
“碰—”這幫人心思各異,誰也沒有注意到,那男子拿出了槍,被瞄準的是邢東昇,炎景煜只來得及說一句小心,身體前傾卻依然來不及了。
邢東昇也聽見了槍聲,轉頭去看挾持了人質的男人,常年哦哦警隊生涯還是有一些好處的,邢東昇就勢一個驢打滾,躲過了男人放出的暗槍。
後面,邢東昇安排的人已經咬了上去,趁着他手裡拿槍正囂張,放鬆警惕的時候,撲了上去。三五個漢子合力救下了被挾持的男人,卸了他手裡的上槍支。
男人不甘心,趴在地上嗷嗷叫喚着,炎景煜衝黃毛打了一個眼神,黃毛立刻領悟進去,悄悄的摸了上去,炎景煜玩的人今兒個他們是必須要帶走的,不管對面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