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昨天這個病人不是還好好的嗎?”一位年輕的小護士問像身邊的同事。
“應該說,昨天在沒有看過那條報導前是好好的,但看過後,就開始出現異常了,哭鬧着要見她女兒。”
“什麼報導,我怎麼不知道?”小護士好奇的問。
“你難道看這個女的不眼熟嗎?她是歐陽財團CEO歐陽耀昨天丟棄的新娘,而且歐陽財團那邊也來了電話,不再支付這位病人的任何醫藥費,命人今早就趕走她,也許是逼急了吧。”
她們講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藉着風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唯一的耳畔。
媽媽是因爲擔心自己,所以從昨天就開始鬧了?因爲歐陽耀通知醫院趕人,所以才跳樓了?眼裡噙着冰冷地淚,她憤恨地咬脣,從未有過的恨意:歐陽耀,你爲什麼要這麼殘忍?!是你,逼死了我的媽媽!
半個小時後,立威廉氣喘吁吁地來到醫院,看着聚堆的人羣,他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像是意示到了什麼,他快速擠過人羣,震驚地看着唯一抱着韓母眼神空洞地坐在地上的一幕,他的心跟着抽痛了起來。
緩步走到唯一身邊,他將似癡了般的唯一攬進懷裡,用手溫柔地捂上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着韓母的屍體從爾折磨她的心,“你只是做了一場夢,聽我的,睡一覺。”他的聲音極輕,極小心,極力的保護這個易碎的水晶娃娃,“乖,睡一覺,醒來後,你會發現,這只是場噩夢。”
好聽的聲音似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照射進了唯一的封閉世界,她應言閉上眼睛,倒在立威廉的肩膀上……
“笨女人,再睡五分鐘。”歐陽耀懶洋洋地說完,翻了個身繼續睡,猛地,他睜開藍眸,看向身旁,空空如也的另半張牀,伸手,摸不到屬於她的體溫。
“喵……”蹲在地上的貓兒叫了聲,似乎也在尋找着唯一,在空氣中嗅不到她的味道,它邁着輕巧的步伐走了出去。
“沒錯,我就是和威廉開房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也確實他的,所以,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報復我孩子的爹地!”唯一的話迴響在海腦,歐陽耀緊攥了拳頭。
放在牀櫃上的手機猛然作響,歐陽耀拿起看着來電顯示,史達芬,冷冷地接聽,“什麼事?”
“歐總,韓小姐她的母……”
歐陽耀不悅地冷聲打斷,“有關韓唯一的事情,一個字我都不想聽!從今以後,不要再跟我提起她!”說完,暴佞地摔了手機,又拿起牀櫃上的紙條,“失戀的最好方法就是再戀愛,況且,歐陽耀會失戀嗎?兄弟,我和夜先回去了,有時間再聚……情場專家。”
歐陽耀脣角掀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起身到衣櫃前選衣服,拉開櫃門,滿滿是女士服裝,“該死!”他像發了瘋般將屬於唯一的衣服全部丟在地上,對門口喊道,“李嫂!”
李嫂自外匆匆走了進來,“少爺,什麼事?”
“把這些衣服全部丟掉!”歐陽耀指着地上一堆衣服,雖然有很多,唯一都還沒有穿過。
“是。”李嫂彎腰抱起衣服走了出來,迎面看着管家快步走了進來,聽到他走到歐陽耀的房間道,“少爺,老爺夫人讓您立即回美國。”
“知道了,出去吧。”歐陽耀煩躁道,想必,他們是看到了報導,需要他的解釋……
“她怎麼還沒醒過來?”立威廉看向走進病房的院主任焦急地尋問道。
“別擔心,她只是傷心過度。”院主任接過身後護士遞過來的病歷,看了眼道,“另外,她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
“懷孕?”立威廉驚訝地轉頭看向昏迷中的唯一。她懷了歐陽耀的孩子?
是夜。唯一緩緩睜開眼簾,烏黑地瞳仁狐疑地環視陌生的四周,當看見一張陌生的俊臉時,她立即坐起身,問,“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