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了下情緒,唯一緩慢地轉回身,看着歐陽耀道,“歐陽耀,我從不相信有灰姑娘的故事存在,所以,我不知道你的喜歡會維持多久,或者說,是真是假,但是,你讓我萌生了一種想親自體會童話的夢。”
對視這雙清澈迷茫地雙眸,歐陽耀爲自己的謊言產生罪惡感,但很快,在看見立威廉那張一閃而過受傷地俊臉時,又被快意取代,他俯身輕啄唯一的脣,“我會告訴你,這一切都不是夢。”輕盈地吻,又淺到深,四周的客人爲這對和情侶送上掌聲以及祝福。
立威廉苦澀地笑了下,看向目瞪口呆的羅冰,“我們走吧。”
出了餐廳,立威廉取出手機,待歐陽耀接聽後冷聲道,“今晚你懲罰到了我,無所謂,可你要是日後敢傷害唯一,我會讓你後悔!”
歐陽耀不屑輕笑,“我期待能讓我後悔的事出現!”
唯一坐在位置上,邊切着牛排邊問向掛斷通話的歐陽耀,“什麼後悔啊?”
“沒事。”歐陽耀定晴地看着唯一,“你和立威廉是怎麼認識的?”
唯一切着牛排的手微僵了下,第一次見面是在海邊,但,那是她最想忘卻的記憶,“就是在那次我摔倒的聚會啊。”說完,她虛心地淺笑了下。
今晚,她知道,立威廉因爲她而受傷,可她除了真誠的說句對不起外,她不能做什麼……
半個月後。唯一和歐陽耀像對熱戀的情侶,每天都重複着甜蜜,但每天又發生不同的事,例如今天早上,唯一給企劃部送文件,驚訝地看見了韓彩慧。
韓彩慧在看見唯一時,臉上同樣露出一絲驚訝地表情,嗤之以鼻地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也是你這種不知廉恥,勾引老師的女人可以進來工作的地方?”
“鄒陽,你影印的東西。”唯一併不理會韓彩慧的辱罵,把文件遞給鄒陽轉身要走,卻被韓彩慧不依不饒的攔住。
“說,你是和哪個老男人睡覺換來的進歐陽財團工作!”
這句話,觸動了唯一會痛的神經,緊攥了手,她渾身都冷的戰慄。
“韓彩慧,你夠了!”鄒陽站到唯一身邊,關切地看着臉色蒼白的唯一問,“唯一,你還好嗎?”
唯一看着鄒陽勉強地笑笑,又用清冷的眼眸看向趾高氣揚的韓彩慧,“我本想和你當作陌生人一樣,井水不犯河水的在歐陽財團工作,但你爲什麼一定要咄咄逼人?!現在我告訴你,如果我是不知廉恥,勾引老師的女人,那你媽媽就是搶走我媽媽老公的第三者,你就是一個不該存在於世界上的私生女!”
“啪……”響亮地一個巴掌迴響在企劃部,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韓彩慧氣憤地放下手,唯一的臉頰立即泛起五個通紅的指印。
韓彩慧眯起眼睛,冷聲道,“你纔不應該存在這個世上,我是私生女沒錯,但你卻是爸爸不要的女兒!”
唯一單手捂上臉頰,只是用一雙清冷的眸子看了眼韓彩慧,然後轉身,離開。
韓唯一,你是怎麼了?處理事情不經大腦嗎?現在韓彩慧握着你“交易”的把柄,所以你必需忍。
木訥地乘上電梯,唯一腦海裡全是韓彩慧的話“陪老男人睡覺……”“爸爸不要的女兒……”每一個字都像根針般紮在她的身上,遠比臉頰來的更痛!
“一個星期,務必收購那家公司。”以歐陽耀爲首西服革履的高層站在電梯前,叮地一聲後,電梯門打開。
唯一緩緩擡起頭,噙着淚地大眼睛看向歐陽耀。
歐陽耀劍微一蹙,伸手拉出電梯裡淚兒似的小女人,對十幾名高層道,“你們先下去。”
十幾名高層應了聲,快速進了電梯,會事地忙將電梯門合上。
“發生了什麼事?”歐陽耀慍聲問向唯一,她的淚水讓他渾身不舒服,犀利地藍眸捕捉到唯一紅腫地臉頰,他的手疼惜地輕輕撫上,聲音驟爾如寒冰,“誰打了你?”
這一刻,唯一從歐陽耀的眼睛裡看到了擔憂以及憤怒,他是關心她的,是帶給她童話的王子,假如一旦知道了那晚骯髒的交易,她不敢想。
猛地撲進歐陽耀的懷裡,聞着他身上好聞的菸草香,哽咽道,“歐陽耀,我好害怕,好害怕童話這麼快就醒過來。”因爲愛上了你,所以害怕你知道那晚的事情。
聽見唯一講話,歐陽耀終於鬆了口氣,擁着唯一寵溺道,“笨女人,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唯一昂着小臉看向歐陽耀英俊地臉,像個等待宣判的孩子,“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好女孩,你會怎麼辦?”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歐陽耀焦急地尋問。這是他第一次從這個彷彿永遠都不懂害怕這個詞的意思爲何的小女人眼裡,讀出了害怕的神情。
唯一伸手揩了臉上的淚水,故作輕鬆,“沒事,只是韓彩慧來了這裡,我和她吵了一架。”
“韓彩慧?”歐陽耀在腦海裡搜索着這號人,片斷閃過,他在看唯一檔案時,“你同父異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