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吧,一會兒涼了。”鄒陽笑着道,喚回來遊神的唯一。
唯一應了聲,低頭吃飯,不一會兒,一個高大的身影漸漸籠罩在她的身上,緩緩擡頭,意外地看見了帥氣的歐陽耀,她這才注意到,餐廳早已變地鴉雀無聲。
鄒陽起身,禮貌道,“歐總。”
歐陽耀點頭,在衆驚訝的目光中,坐在唯一身邊,長臂搭在她的肩膀上,以示一種宣告,挑眉看着驚訝不已地鄒陽,“聽說你是她的大學校友。”
鄒陽看着歐陽耀搭在唯一肩上的手,明白了所有,失落地道,“是。”
歐陽耀揚了下顎,“以後好好在這裡發展吧。”側身,單手攫住唯一細嫩的下顎,“女人,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唯一掙着歐陽耀的胳膊,低聲,忍着怒火,“你幹什麼?這裡這麼多人在看我們。”
歐陽耀不以爲意地貼至唯一的耳畔,邪魅如廝,“這樣剛好扼殺那些男人對你還在萌芽中的情感,我很仁慈。”
“什麼?你仁慈?”唯一看着腹墨的歐陽耀,上下仔細地打量着他,就是沒看見一點兒仁慈的影子,“你找我有事嗎?沒事我要吃飯了。”
“我也是來吃飯的。”歐陽耀放開了唯一。
唯一再擡頭間,吃驚地發現,餐廳已經沒了包括鄒陽在內的職員,乾笑了兩聲,“你不是來吃飯的,而是帶來了一陣恐怖的龍捲風,把她們都卷沒了。”
“我不介意你這麼形容。”
唯一看着用餐的歐陽耀,感嘆這廝除去那些討厭的行爲,優雅地還真像個王子,“那個妞,來電話啦。”彩鈴作響,唯一由衣兜取出手機,看着顯示立威廉的手機號碼,再擡頭小心地看向正看着她的歐陽耀,起身道,“我接個電話。”走向轉角。
歐陽耀與立威廉不合,她知道。
“好緊張,你終於接電話了。”唯一剛接聽電話就傳來立威廉好聽的聲音。
唯一發出一陣笑聲,“緊張什麼?”
“緊張你不接我的電話。”立威廉解釋道,思及問,“晚上有空嗎?”
唯一才張口,一隻修長地手臂已經越過她的肩膀,奪過她的手機。
唯一扭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的歐陽耀,“你還我!”
歐陽耀一手禁錮住由於身高差距,又蹦又跳要搶手機的小女人,一手拿着手機對話筒令一端的立威廉沉聲道,“她沒空,但我有空,晚上見一面吧。”
立威廉一怵,頓了下道,“OK。老地方。”
唯一不滿地看着掛斷她電話的歐陽耀,“你幹嘛搶我電話?”
“不要和立威廉有聯繫!”歐陽耀的聲音有些危險,海藍地狹眸呈現冰澤。
唯一瞪着莫名其妙生氣的歐陽耀,瞪,使勁的瞪,最後只感覺胃裡翻涌,“嘔、嘔……”捂嘴蹲在地上。
見唯一的舉動,歐陽耀立即黑了臉,“該死的女人,你就那麼討厭我嗎?竟然看着我噁心!”
唯一看着歐陽耀冷漠走開的背影,無辜的輕喃,“趕巧好不好,都是坐你的快車留下的後遺症。”
角落裡,偷看這一切的米琳閃躲着歐陽耀,陰霾地雙眸看着唯一……
晚上回到別墅時,唯一和艾佳說起這事,艾佳總結,“韓唯一,你無藥可救了。”
“怎麼無藥可救了?”唯一盤腿坐在沙發上問。
“你們像是真正的情侶,會吵架,會和好,會吃醋,會擔心,這一切都表明,你是真的愛上了歐陽耀。”
“是,嗎?”唯一狐疑地拖長了音。
艾佳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是!”
又閒扯了些,掛了通話,唯一沒心思看企業書,抱起懶洋洋地貓兒,對貓彈琴,“我是愛上了歐陽耀嗎?”
PUB。VVIP包房。兩個俊美如妖孽般的男人使送酒水的女服務生臉紅心跳地退了出去。
歐陽耀雙腿優雅地交疊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機上的高腳杯,並不急着開口,而立威廉亦是,良久後,沉默的兩個男人才結束了這場無聲的戰役。
“爲什麼纏着她?”歐陽耀無波無瀾的聲音聽不出慍怒。
“那你呢?又爲什麼纏着她?”立威廉輕描淡寫地反問,“不要跟我說,你愛她,因爲你不可能愛上她。”
“不要自以爲是的瞭解我。”歐陽耀脣角噙上詭譎的弧度。
“我不瞭解你,但我卻知道一點,你愛甄真,從始至終,你都只愛她一人。”立威廉說的肯定,歐陽耀的情緒終於有些激動,“誰是甄真?我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既然都沒聽說過甄真這個名字,你爲什麼那麼激動?”立威廉揚眉問。
歐陽耀的藍眸瞬間燃起久不見的怒火,倏地抓起立威廉的衣領,“我承認,我愛甄真,從始至終都只愛她,可她卻愛上了你!”憤怒地揮拳打在了立威廉的俊臉上,“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拿着獎盃回來時看見的一幕,你和她是怎麼慌亂的躺在牀上鬼混!!”又一狠厲的是拳頭揮在立威廉的臉上,怒吼道,“那個男人爲什麼偏偏是你?爲什麼是我從小視爲知已的你?”
立威廉單指酷酷地抹了脣角的血跡,坐直了身體,並不談論當年的事情,只平靜道,“放了唯一,她是個單純的丫頭,玩不起你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