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再嫁我一次。”歐陽耀心跳緊張如打鼓,舉着手裡的戒指,看着唯一道,“我愛你,讓我來照顧你一輩子。”
唯一愣住,隨即扭頭,不讓歐陽耀看向她已經溼潤的眼睛,倔強地說道,“我又不是小女孩,你以爲,你弄這些我就會感動嗎?不會!我是不會再嫁給你的。”
“不嫁也得嫁!”歐陽耀話落,起身將戒指強制地戴在唯一的手上,緊擁着掙扎的她,邪惡地說道,“爵他們就出的餿主意,還搞這些浪漫且無用的東西,我就說,對付你這種小女人,軟的根本不行。”
“混蛋,你放開我,我不嫁你!”唯一掙扎道。可惡,真是惡魔,本性難移。
“不放。”歐陽耀勾了邪魅地脣角,“還有,你手上的戒指是手扣,你這輩子就只能扣在我身邊。”他揚了揚手裡不知何時戴上的另一枚手扣戒指,“乖啊,老婆,點個頭答應我的求婚吧,不然,我就直接把你槓去登記了。”
“你敢!”唯一低頭咬上歐陽耀的手臂,趁他手鬆時跑了出去。憑什麼她什麼都要聽他的?憑什麼他可以這麼牽動她的心?憑什麼他可以在她的世界走來走去?不要、不要、她不要!
“到底怎麼樣,你才能答應我的求婚?到底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是愛你的,才能將心裡的芥蒂消除,原諒我?”歐陽耀無奈地看向跑在另一端的唯一。她髮絲飄逸,精緻地小臉泛紅泛怒,雪白地披肩配喜慶地紅色短裙,美地像個午夜精靈。
唯一猛然停下腳步,挑釁地目光看向歐陽耀道,“簡單,把這枚戒指撿回來,只要你撿的回來,我就嫁你。”她揚手,河面咚地一聲後,那枚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手扣鑽戒緩緩沉入了賽納河。
冬日的賽納河無疑是寒冷的,而看似平靜無波的河面總會在黑夜裡無情的吞噬掉人們的生命。
唯一以爲,像歐陽耀那麼理智的人不會掉下去,畢竟太危險了,而那樣的話,他也就不會再糾纏她了,只因,並不是不是她沒給他機會。可她沒想到,歐陽耀跳了,並且在她話落後毫不猶豫地就跳進了寒冷幽深的賽納河,她驚悚地喊道,“歐陽耀!”
一跳進賽納河歐陽耀便直接潛進水底,游到唯一所扔戒指的地方。刺骨的寒意也抵不過他要娶到唯一的決心,天爲的事情他都要嘗試着改變,況且這是人爲的,他絕不能放棄。
“歐陽耀,你在哪?!”唯一擔心地喊道,河面已經恢復了平靜,彷彿從未有人跳下去般,使唯一更加害怕了。兩次溺水的經歷使她對這樣的深水有着強烈地恐懼,她急地哭了,“歐陽耀,戒指不要了,你上來!!”
良久,賽納河也沒有歐陽耀迴應的聲音,唯一徹底慌了,如果歐陽耀就此出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緊張地把着欄杆哽咽着喊道,“歐陽耀,你不要嚇我,你再不出來,我就跳下去了!!”
聽言,歐陽耀從河面猛地探出頭,“你又不會游泳,跳下來做什麼,等我把戒指找到,你就嫁給我。”
“你這個大傻瓜。”看見平靜的歐陽耀,唯一又急又氣又哭,“娶到我真的那麼重要嗎?”
“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我才能讓你幸福。”歐陽耀冷地戰慄,“我說過,我不會放棄你的,直到死都不會放棄你,不要說你把戒指掉進河裡,就算……就算扔到火時,我也還是會跳去。韓唯一,我愛你,我要向全世界……全世界的人說,我歐陽耀今生今世只愛韓唯一……一人!等我們兒孫繞膝了,我仍視她如寶,細數白髮……我愛你,全世界上,最愛……韓唯一”
一串淚水悄然滑落,與之前的擔心不同,這一次是感動地淚水。唯一道,“歐陽耀,我答應嫁給你,你快上來!”
“可戒指還沒找到。”
唯一雙手放在嘴邊喊道,“笨蛋,戒指沒找到不要緊,關鍵是,我找到了你的心!!”
求婚,是件被人精心策劃的事,而答應求婚,就是一時衝動的事。
唯一是衝動並清醒着,她知道,歐陽耀已不再是以前那個會以愛爲藉口傷害到她的歐陽耀,而是爲她幸福願意放手的歐陽耀,這樣的男人,讓她怎能不衝動?
上了遊輪,唯一第一件事就是給歐陽耀披了條毯子,然而,他並沒有接受,而是雙手捧起唯一哭地梨花帶淚的小臉,用冰涼地脣一點一點地吻**的淚水,最後,停落在她的櫻脣上。
船艙裡,三個小傢伙一致好奇地往外看,懂事些的雪兒笑着用小手捂上弟弟妹妹的眼睛。
月光下飄飄揚揚的雪花爲塞納河添加了幾分神秘的美,優揚的《唯一》久久縈繞在賽納河上空。
我的天空多麼的清新透明的承諾是過去的空氣
牽着我的手是你但你的笑容卻看不清
是否一顆星星變了心從前的願望
也全都被拋棄最近我無法呼吸
連自己的影子都想逃避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兩個世界都變形回去談何容易
確定你就是我的唯一獨自對着電話說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艾佳獨自一人倚在河邊而坐,是賽納河夜景太美的原故嗎?她怎麼從雪花中看見了鄒陽的身影,挫敗地低着頭,嘆口氣,“真沒出息,還是想他了,還是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