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正看着兩個寶寶的唯一莫名地一陣心疼,她單手捂上心口,身邊的歐陽耀見此忙道,“哪裡不舒服?”
“胸口很悶。”唯一道,她突然很想雪兒,“你的手機給我用。”
“好。”歐陽耀取出手機交給唯一。唯一忙撥打了查諾威的手機。
希臘。游泳池裡如魚得水般的查諾威看着躺椅上作響的手機,快速游上岸,取過手機,掃了眼手機號碼,禮貌地接聽道,“阿姨您好。”
“諾威,雪兒在你身邊嗎?”唯一輕聲道,“她還好嗎?”
“雪兒?”查諾威擡頭看向別墅裡屬於雪兒的樓層,算算時間,換個衣服應該已經換完了,他轉而道,“雪兒在三樓,我馬上就過去看看。”
“和誰在三樓,自己嗎?”唯一緊張地問。
查諾威道,“不是自己。”他快速跑進別墅,三步並兩步的上了樓梯,來到雪兒的房門前,快速推開門。
“威,你看,我給雪兒選的泳衣漂不漂亮?”安米蜜笑着將雪兒推到查諾威面前。
看着安然無恙,身穿淺粉色泳衣的雪兒,查諾威總算放下心來,對着手機另一端的唯一道,“阿姨,您要雪兒接電話嗎?”
“要。”唯一聽着查諾威在手機的另一端耐心地說,“雪兒,你跟你媽咪講講話。”
良久,唯一也沒有聽見雪兒的聲音,雖然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她還是忍不住輕輕地嘆了口氣。
“把電話給我。”歐陽耀拿過手機,聽着手機另一端一個小小人兒的平穩呼吸聲,“雪兒,我是爹地。”
第一次,歐陽耀用了爹地這個稱呼。他用好聽的聲音道,“雪兒,等着爹地和媽咪接你回家。”
雪兒不着痕跡地微擰了下秀眉,卻被查諾威捕捉到這一小小的細節,待掛斷了通話,他半蹲下身,問着雪兒,“雪兒,你是不是討厭你爹地?”
雪兒微眨着纖長地睫毛,沒再做出任何反映。
查諾威也並不在追問,牽起雪兒的小手,意外地,發現她抖的厲害,他銳利地眸掃了眼一旁的安米蜜,“她怎麼抖的這麼厲害?”
“我,我也不知道。”安米蜜心虛地結巴道,“可能是,我對她來講還是陌生的吧,所以她有些怕我。”隨即催促道,“快走吧,我都迫不及待的想游泳了。”推着查諾威和雪兒走了出去。
牀櫃那尚未收好的公主裙布角露在外面……
看着倚在窗前若有所思的唯一,歐陽耀走了過去,由她的背後環住她的纖腰,慍聲道,“對不起,這半年來,我一直都不知道你這麼辛苦。”現在想來,她當初那麼決絕的走掉,也一定是爲了雪兒。他還真是個混蛋,在那種時刻竟然還問出是雪兒重要還是他更重的話,“對不起。”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唯一拿掉歐陽耀的手,轉身,苦澀地看着他笑道,“早在紹傑去逝時,我就知道,不是每一次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彌補當初。歐陽耀,我發現,我們之間出現的問題不是在於韓慧彩,而是在於,我們之間從沒有真正的瞭解過彼此。”
“我們都已經認識了這麼多年,我怎麼會不瞭解你?”歐陽耀掀了漂亮地脣角。
“那我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喜歡吃什麼水果?喜歡看哪種類型的片子,還有,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的?”唯一一連串的問道,把歐陽耀難住。
這樣的瞭解,他似乎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只是知道,“你喜歡穿白色的裙子,喜歡吃蘋果,喜歡看電視劇,你的生日是六月份的。”
“你只答對了我喜歡穿白色的裙子。”唯一苦澀地笑了笑,“我從來都不喜歡蘋果,每次吃蘋果的時候都是因爲,那是你削的。電視劇分很多種,但我最喜歡的卻是偶像劇。還有,六月份有三十天,只有一天才是我的生日,而你,卻不記得,不過沒有關係,因爲我也只是少許的瞭解你,最瞭解的,莫於是你對甄真的感情。”
歐陽耀鹹默不語,只因,唯一說的對,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用心的瞭解過她,甚至不知道她的生日是哪一天。
嬰兒悅耳的啼哭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唯一立即抱起哭起來的冰冰,“不哭不哭。”她用纖手輕輕地拭去冰冰粉嫩小臉蛋上的淚水。
八個多月的冰冰近二十斤重,胖乎乎地很是招人喜歡,一雙海洋藍迷人的眼眸像極了歐陽耀,不難看出,以後歐陽澤冰也會是一位超級美男子。
似是知道被媽咪所抱,所以冰冰在哭了幾聲後就不再哭了,睜着雙漂亮地大眼睛看着唯一,然後親上唯一的臉頰。
與其說是親,倒不如說是啃,只因冰冰正是長牙的時候,牙齦定是癢,所以唯一被冰冰啃地一臉頰口水,唯一也不介意,只是笑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太想媽咪了?竟然用你的口水給媽咪洗臉。”
歐陽耀慵懶地倚在一旁,含笑地看着這一幕,這個夜晚,因爲唯一而變地美好起來……
別墅裡,韓慧彩將哇哇啼哭的嬰兒往牀上一丟,嚷道,“哭哭哭,就知道哭!”
“你喊什麼啊?”躺在牀上酒醉的陳成不悅道,“自己沒能力,還往孩子身上撒氣。”
“我沒能力?”韓慧彩叉着腰,冷眼看着陳成道,“我就算再沒能力,也不會管女人伸手要錢!”話音剛落,陳成猛地起身,揚手便甩了韓慧彩一巴掌。
“biao子!”陳成怒道,“要不是老子的種,你能在歐陽家住那麼久?吃香的喝辣的,老子管你要幾個錢又怎麼了?明天再往我卡里打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