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立威廉扭頭看了看身邊一臉希冀地羅冰,目光不禁瞥見前排而坐的唯一,薄脣微啓,卻怎麼也說不出“我原意”這三個字。
這一幕,使得在座的嘉賓忍不住竊竊私語。羅冰緊張地抿着脣,萬分期待地看着立威廉。
不經意間的擡頭,唯一對視上立威廉深情地雙眸,她讀懂了他此時在對她講什麼,她也知道,只需她一句話,立威廉就會拋下一切,和她離開這裡。
但是,她不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她不能讓苦苦戀了立威廉十幾年的羅冰成爲第二個心痛的韓唯一,那種心痛的滋味她太懂得了,痛的無法形容!
迴避了立威廉會講話地雙眸,唯一扭頭看向身邊優雅而坐地歐陽耀,她緩緩執起了他的手,再將目光看向立威廉,似在傳達一個信息,“我和歐陽耀已經和好了”,然後用口型說,“祝你們幸福。”
立威廉苦澀地笑了下,他知道,以唯一的性子不可能這麼快就和歐陽耀和好,她只是更加清楚的告訴自己,即使她不能和歐陽耀在一起,也不會和他在一起,轉回頭,看向羅冰焦急地雙眸,遲疑地說道,“我,願意,我願意娶羅冰爲妻。”
包括唯一在內的衆人長舒了口氣。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那麼順利的舉行。
看着喜極而泣的羅冰,唯一想,多年以來,一直想嫁給自己所愛的男人終於如願,這纔是真正的幸福吧。
雖然,她和歐陽耀已經舉辦過兩次婚禮,但說到底,都與陰謀有關,以至於最後只是登了個記,證明結婚了,連婚戒都沒有。想着,唯一要抽出與歐陽耀相握的手。
“想利用完我就把我甩掉嗎?!”歐陽耀邪肆地聲音壓低在唯一耳畔,與唯一牽着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沒那麼簡單,跟我走。”
“不要。”唯一掙扎要甩掉歐陽耀的手。
“難道你想讓我攪了立威廉的婚禮嗎?”歐陽耀挑眉,“我可不介意!”
“你的卑鄙功夫見漲了!”唯一瞪着歐陽耀的俊臉,憤憤道。
“過獎。”歐陽耀脣角微勾,“歸根結底,逼迫我功夫見漲的是你。”他起身道,“走!”
唯一迫不得已地起身,被歐陽耀半脅迫地帶走。
立威廉眼角餘光看着唯一,流露出一絲傷感,大拳頭緊攥着:再見了,我的丫頭……
“放手!”一出了教堂,唯一便嚷道,“你再不放手,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能怎麼不客氣?”歐陽耀道,“又要消失嗎?”
唯一不甘地抿着櫻脣,忽爾低頭咬上歐陽耀的手腕,直咬地血腥味瀰漫口腕,她才疑惑地擡頭,爲什麼歐陽耀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然後傻傻地問,“不疼嗎?”
“對比心來講它不疼。”歐陽耀微彎了脣角,在唯一怔愣,出其不意地將唯一槓在肩頭,大步朝停車位走去。
反映過來的唯一驚呼道,“歐陽耀,你混蛋,放我下去!”
“乖一點兒!”歐陽耀大手打上唯一翹挺地臀部,脣角噙着邪惡地笑。
大庭廣衆之下,她,她,她竟然被一個“陌生男人”打了屁股!唯一地臉頰瞬間如同火燒雲般地紅,正在她講話時,歐陽耀已經將她塞進了車裡。
“歐陽耀!”唯一氣沖沖地要下車,可歐陽耀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已經鎖好了上門,坐上駕駛位。
“繫好安全帶。”歐陽耀完全不理會唯一的怒意,只是自顧自地做着認爲該做的事情。可他繫上安全帶,唯一便解開安全帶。
“我要下車,你讓我下車!”唯一再一次解開安全帶時,徹底激怒了歐陽耀,他將她兩隻小手禁錮,欺身壓上她,用那雙穿透十足地狹眸與唯一地清眸對視良久,冷聲道,“你不想回去看看兩個寶寶嗎?”
寶寶?唯一本是掙扎地手在歐陽耀說完這句話時,停止了掙扎,垂下眼簾,不再對視歐陽耀迸射着寒意地藍眸,淡淡地說道,“開車吧。”
聽到這個小女人終於妥協,歐陽耀鬆了口氣,起動引擎,直奔機場。
坐上飛往美國的航班,歐陽耀看向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唯一,忍不住問,“怎麼就你自己過來的?雪兒呢?”
“在別人家裡照顧着。”唯一輕淺地回答。
“別人家裡?”歐陽耀蹙了眉,依他的瞭解,立威廉結婚這種場合,雪兒一定會吵着鬧着要來,“怎麼會在別人家裡?”
“我累了,不想說話。”唯一將從空姐那裡要來的毯子遮擋在臉上,心煩地不想再說什麼。希望這次只是一次簡單的美國之行。
看着唯一下定決心不再講話,歐陽耀也就沒有強迫她,只是吞吞吐吐的道,“我,有些想雪兒了。”說來也奇怪,唯一和雪兒失蹤的這些日子裡,他不指一次的夢到她們,可每一次,雪兒都好像孤零零的坐在一個角落,讓他在每次醒來時都覺得煩悶。
毛毯下的唯一,小臉上的表情微怔,續爾悶悶地傳出聲音,“你一點兒也不介意,她不是你的孩子嗎?”
“不介意。”歐陽耀擲聲道,“從和你結婚那天起,我就已經不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