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伯母……”樓梯口,韓慧彩拉住歐母的胳膊,不甘心地哭求道,“求你別趕我,讓我留在耀的身邊,下輩子做牛做馬我也會報答你,沒有耀我會活下去的。”
“你以爲我會相信嗎?”歐母氣憤道,“果然,你心術不正,對比你姐姐韓唯一差了許多!”
見歐母態度堅決,韓慧彩一改常態,冷笑道,“韓唯一?呵呵,看來你也中了韓唯一的毒。”眯起眼眸,惡狠狠地說道,“我真後悔,爲什麼沒在推韓唯一下海之前,捅她幾刀,讓她根本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真,真是你?”歐母臉色微變,驚訝道,“你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一定要把這些事情告訴給陽耀。”她轉身,便要下樓。
“老東西,你知道了這麼多,註定你不會平安無事!”韓慧彩陰森地說完,快步走到歐母身後,用力一推,便將歐母推地身體前傾,歐母尖叫了聲,整個人滾下樓梯。
“奶奶!!”不遠處地雪兒大喊道,“你是壞人,傷害奶奶!我要告訴媽咪,告訴叔叔!”雪兒喊着便要往樓下跑,韓慧彩見此,忙抱起雪兒,將雪兒扔下樓梯,雪兒小小地身子順着樓梯滾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使已經處在半昏迷的歐母爬到了雪兒要摔下了的位置,張開雙手,用自己的雙臂護住了雪兒,並沒有讓雪兒有嚴重的磕碰,隨即她便徹底昏死了過去。
看着眼前鮮紅地血河,雪兒眨巴着恐懼地大眼睛,竟然沒有哭。
自外面走進來的管家和傭人呆愣地看着這一幕,只見歐母摔在地上,頭部全是血跡,陰紅了地板,而雪兒也似嚇傻了般。
韓慧彩意外地冷眼看着轉身要走的阿蘭,冷笑道,“如果你們敢告狀的話,你們的家人將因爲你們一時的糊塗而過上水深火熱的生活,想清楚。”
阿蘭和管家對視一眼,並不信邪,轉身便要往外走,卻見兩個魁梧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還沒想告狀嗎?”韓慧彩冷凝地聲音問。她早就算到會有出差錯的一天,所以纔會在保鏢中培養自己的人!
開完家長會回來,唯一剛走進別墅,就感覺氣氛不對,待來到客廳時,只見樓梯口歐母倒在血灘中,而雪兒抱膝呆坐在一旁。
“雪兒!!”唯一緊張地跑了過去,抱住雪兒顫抖地身體,看着她蒼白地小臉上的血跡,急道,“雪兒,你有沒有事?”
雪兒眨巴着無神地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唯一。
唯一來不及安慰雪兒,看着昏迷不醒地歐母,忙喊道,“來人呢,快來個人!”擡頭,見阿蘭不知何時站在樓梯口,她道,“阿蘭,快下來幫我的忙。”
“少奶奶殺人了!”阿蘭驚喊出聲,管家等一甘傭人自門口走了進來。管家忙道,“少奶奶害了老夫人,快電話告訴少爺。”
唯一用一種陌生地目光看着阿蘭,又看了看管家,雖然她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她知道,她被算計了!壓下怒火,她急道,“先打電話給急救中心!”
急診室。“是不是你?”唯一瞪着後趕來的韓慧彩,“是不是你設計的這一切?”
“算是吧。”韓慧彩得意地說道,“不過,真正導致這一切發生的是你的好女兒,是她將伯母推下樓的!我只不過是將計就計了。”
“不可能!”唯一抱着懷裡瑟瑟發抖地雪兒,“雪兒不可能那麼做。”
“你可以問阿蘭,她當時在場。”韓慧彩拉過阿蘭。
阿蘭滿是愧疚地看着唯一。唯一道,“阿蘭,我還能相信你嗎?”
阿蘭撲通一聲跪在唯一面前,“確實是這樣,我親自看見雪兒小姐和老夫人發生爭執,趁老夫人不備,將她推下樓。韓小姐說,只有將這件事情推到少奶奶的身上,雪兒小姐纔會平安無事,否則老爺是不會放過雪兒小姐,我才,才……”
唯一抱着懷裡大眼睛不停地眨,渾身顫抖地雪兒,心疼地親吻着她的小臉頰道,“雪兒乖,有媽咪在,不怕了,你說句話,告訴媽咪到底是怎麼回事?”擔憂地望着如癡兒般的雪兒,唯一看了眼靜守一旁邊韓慧彩,邁開步子,朝兒童科走去。
“醫生,我女兒爲什麼一直不講話?”唯一緊張地問。
給了雪兒做了一系列檢查,醫生嘆了口氣道,“這孩子驚嚇過度,造成了心理障礙。”
“那,那怎麼辦?”唯一滿是無助地語氣,“怎麼才能治好?”
“這種驚嚇過度而來的心病,只能由親人關懷和時間才能治癒,千萬不能再刺激到孩子了。”
“時間?要多久?”唯一眼裡噙了淚水,她那麼聰明的寶貝,怎麼可以變成個癡兒!“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一年?”
“這個,每個患者的情況都說不好,所以,我也不能給你保證。”醫生猶豫道,“不過,年紀越小的孩子,遇到嚇驚,越容易造成一輩子的陰影。”
“意思就是,我女兒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了?”
出了兒科,唯一眼裡地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般,抱着雪兒,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的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