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伊然,他到底是害怕楚臨風呢?還是認識楚臨風?
她不知道,不過她想,他還會出現的。
她查了一下他的資料。
伊然,二十四歲,因殺人未遂而被判有期徒刑二十八個月。
她很難想象,一個二十一歲的孩子,怎麼會殺人呢?
還有,他的名字,總覺得有些熟悉。
伊然,伊然,
她腦子裡毫無理由的冒出另外一個名字:伊戀。
這個伊然和伊戀,會有什麼關係嗎?時間再推算到二十八個月以前,那時候,剛剛發生她和楚臨風那一夜的事情沒幾天。這麼算來,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有什麼關係的話,那就是伊然入獄和伊戀從楚臨風身邊失蹤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段。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這兩個人有着某種聯繫。
今天是看到了楚臨風,他被嚇跑了,她想,他應該還會出現的。
然而,有心栽花花不開,伊然自那天開始,再也沒有出現過。
最近幾天以來,她總覺得後面有人在跟蹤自己,但是好幾次回過頭去,除了經過的路人,沒有一個是對她不懷好意的。
她不知道這個跟蹤她的人是誰,她懷疑是伊然。
爲了讓他主動現身,連電動車都不騎了,坐公交車回家。從站牌走回去,怎麼也有五六分鐘的路程,她就這樣持續了四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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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是他了。
她推翻了這個結論。
晚上的時候,她和楚臨風都在書房裡,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她時不時的會擡起頭來看他兩眼,他要不就是對着電腦,要不就是批閱文件,再不然就是查看一些資料,似乎沒注意到她的目光。
當然,她也不能確定時不時他,不過她可以問:
“楚臨風,你是不是找了人跟蹤我?”
“我爲什麼找人跟蹤你?”他頭也不擡的,反問。
“你真的沒有?”
“當然不是我。”他說的理所當然,“我只是派人保護你,談不上跟蹤。”
他沒想到這丫頭這麼靈敏,才幾天就發現了有人跟蹤她。他是不想跟她說的,不過,她既然發現了,他就索性坦白了,也省的她整天疑神疑鬼的疑神經了。
寧臻對他簡直無語了,“你有這個必要嗎?”
“怎麼沒必要?”
“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以一口氣打到五個混混嘛,還差點把我踢成一個二等殘廢,你怎麼會是手無縛雞之力呢?”他一邊說一邊點頭,表示認同她的話。
“既然你知道,爲什麼還找人跟蹤我?”
“是保護!”他再度申明。
“我看是監視吧!”她纔不相信他有多麼好心,看他根本沒在聽她說話,她乾脆走過去,抽掉他手中的筆,“我不習慣有人跟着,你明天把人給撤了吧!”
“這可是你自己走過來的啊,可不是我強迫你的。”他根本不在意她說了什麼,等到她一走過來,就扯了她一把,讓她跌坐在他腿上。
她後悔了,但已經來不及了。
怎麼就忘了這男人有多“陰險”呢?
“說,一直盯着我看,
有什麼目的?”他邪惡的逼近她,把她壓制在腿上,讓她起不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他不是一直在工作嗎?
“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嗎?”
“是,你行,你厲害……”
“我有多厲害,你不是每天都會見識到嗎?”他打斷了她的話。
反正,只要扯上那方面的事,她就說不過他了。也怕越鬥下去,他會說的越露骨,她趕緊回到正題:“你明天把人撤了吧,我不習慣有人跟着。”除非是有人蓄意設計什麼的,她認爲,在一般的情況下,她還是有自保的能力的。
“不撤。”就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
“我不需要別人的監視!”整天被人跟着,做什麼都不自在。
“不監視,也行,不過你得先讓我舒服了再說。”他隔着一層薄薄的家居服撫摸她。
“楚臨風!”這男人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
“乖乖的,叫聲親愛的。”
“你去死!”她拍掉他的手。
他不死心的又纏上去。
她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呢?
他時而霸道,時而強勢,時而溫柔,她的身體狠狠的着。
“這樣忍着辛苦不辛苦?”他終究還是放開她了。
她別過臉去,不看他。
他不是沒有辦法叫她妥協,如果他再持續兩分鐘,她就不行了。但,他不想只用這樣的方式叫她臣服,所以在她最後一絲理智崩潰之前,他放過了她。
用手撫摸着她的臉頰,額頭抵着她的,輕輕觸碰她的雙脣,一面享受這美妙的觸覺,一面說:“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也不用覺得羞愧,因爲你的身體,很美!”
他只有在這種時候,纔會用這麼溫柔的語氣。
她依舊倔強的不開口。
他忽然又笑了,低低的,帶着一股邪氣:“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要上牀,那我們就回房間吧!”
他抱着她,大大方方的走出書房,也不怕人家小紅突然起來上廁所而看見了。
他們臥房裡的燈光比書房的要暗一些,他把她放到了牀上,身上的褲還沒有褪去,他火熱的眸光投在她身上欣賞着。
她倍感羞愧,伸手拉了一把被子,把自己包裹住。
不能再一飽眼福了,他去抱她,連人帶被一起摟進懷裡。
“你把人撤了,我不習慣有人跟蹤。”她的聲音悶悶的從被子裡面傳出來。
“有人保護有什麼不好?你當他們不存在就好了。”
他一面說着,一面讓她趴在他的身上,被子已經不知道被他扔到哪裡去了。
她掙扎着要爬下去,他卻將她的身子牢牢的桎梏了,她又不安,又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一直動來動去的。
“笨丫頭,你是故意的嗎?”讓她取悅他而已,但是她只是這樣輕輕摩擦着他,他就已經了。
寧臻被他吼得嚇得頓時不敢亂動,好半天,才又說:“我不要被人跟蹤,不要被監視。”
“行!行!”他被她磨得受不了了,低吼一聲,翻身壓住她,“把人撤掉,換我親自保護你,行了吧?”
“不行!”她急忙阻止他:“你還沒有戴
那個。”
以前他都會戴的,從那次在車裡開始,他似乎總是忘記,總是要她提醒。
“家裡沒有了,明天你去買。”他不再給她時間廢話,封住她脣的同時,也用力衝進了她的體內。
這女人,爲什麼總是提醒他戴安全套呢?
不行,他一定要她再給他生個孩子。
主意一定,他更快速的在她體內衝撞起來,在她一聲聲壓制不住的中,夾雜着他粗重的喘息,又是一夜……
———————————————————慕若 作品———————————————————
他真的說到做到,把她身邊的人都撤了,換他親自接送她上班。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一定要搞得這麼正式,反正,她不以爲他是真的擔心她的安危。
不過,總有他不能監視她的時候。就在今天,他把她送到署裡的時候,她看他開車救了,就偷偷溜到了藥房。
買了藥,買了水,正準備給灌下去,誰知,就在她剛剛準備把藥放進嘴裡去的時候,身旁突然閃過來一個人影,一把拍掉了她手中的藥,緊接着連她手裡的礦泉水也奪走了。
她看着散落在地的藥片,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
“以後不許再吃這些藥。”
“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這男人,整天都像防賊一樣的防着她,自己不避孕,也不許她吃藥。
“今天開始,以後都不許吃。”
“行!你就從今天開始,不要再碰我!”
如果他們從正常一點的關係開始,她會以爲這是關心,但這不是。她也不想去傷腦筋去思考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再要個孩子,對他們之間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被他連着接送了好多天,好多女同事都羨慕她,覺得她有一個又帥又有錢又體貼的老公,她卻覺得自己比以前更不自由了。
最後,她終於還是妥協了:“你還是另外安排人‘監視’我吧!”
她把“監視”兩個字咬的重重的,然後掉頭就往法援署走去。
雖然她不知道,他爲什麼一定要監視她,不過,她寧可監視她的是別人,而不是他。
而楚臨風,似乎就在等她這句話似的,回去之後就給她安排了人。
寧臻回到了署裡,帶着一肚子的悶氣。
口袋裡的電話響了,她好一會兒纔想起來去接:
“你好!哪位?”是個陌生的來電,她儘量不要自己的口氣太沖。
“寧律師嗎?”那頭的聲音是小心翼翼的。
寧臻微微一愣,立刻想到了,這個聲音是屬於伊然的。
“寧律師,對不起,你身邊總有人跟着你,我不敢靠近。”他說的唯唯諾諾的。
寧臻以爲他是因爲自己的遭遇,所以對身邊的人都充滿了恐懼和戒心。她心頭的火氣被這可憐兮兮的語氣一下子澆滅了,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我一直在等你,還以爲你放棄了呢!”
“我怎麼會放棄呢?我做夢都想洗刷自己的冤屈。”他像是在自言自語。
“那好吧,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見你。”
“不要,你身邊有人,我害怕……你,你可以甩掉你身邊的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