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她驚恐的問。
這份驚恐,遠遠超過了剛纔面對楚靈汐的時候。
流浪漢嘿嘿的笑了起來:“小姐別怕,我是來幫你的!”
“你幫我?你能幫我什麼?”她一臉的不屑。
“不要這麼看不起人嘛,不然你和那任性的大小姐有什麼區別呢?”這,流浪漢,似乎也有點斤兩。
“你一味的哭是救不了你自己的,更不能爲自己出口氣,只會讓人更加看不起你,更加的欺負你……”
唐珈的哭聲逐漸穩住了,漸漸變小了。
是啊,這個流浪漢說的很對,與其這樣,她爲什麼不讓自己強大起來?哪怕和人玉石俱焚,也總比被人欺負的好!
“那你有辦法幫我嗎?”她的語氣中含了一絲期待。
“我是沒辦法幫你,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裡做個流浪漢了,不過你可以幫你自己。”他慢悠悠的說。
“什麼意思?”
“我從你剛纔和他們的對話中聽的出來,你很不甘心,你想報復他們,對嗎?”
“對!可是,對方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中的千金小姐,我有什麼能力去和他們鬥呢?”想到這裡,她語氣逐漸又軟了下去,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你這麼快就放棄嗎?你是不能對付那個大小姐,不過那個大小姐不也說了嗎,你欺負了她的姐妹比欺負她更讓她不能忍受。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把苗頭轉向她的姐妹,例如那個什麼寧臻,什麼喻曉。她們若是真的有本事,也不會讓她們的姐妹對你下手了,反正是她們不仁,你也可以不義。”
“對!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唐珈的恨意逐漸被撩起。
坐以待斃,安於現命都不是她唐珈的作風!
只是……
她的視線又落在流浪漢身上。
一個普普通通流落街頭的流浪漢,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而且,既然他這麼有“智慧”,又怎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流浪漢看出她狐疑的目光,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怎是他的對手呢?
他嘿嘿的笑了起來,在這寂靜的黑夜裡,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而這會兒,光顧着跟他說話,都沒注意到他已經爬到她面前來了,他骯髒的身體正緊挨着她。她下意識的要逃,但,已經來不及了——
“這就是我幫你的代價,認命吧!”他已經趴在了她的身上,臭烘烘的舌頭舔上了她的臉。
“不——”
讓人驚悚的夜裡,是剩下一波波的淫/笑聲,還有女子淒厲的哭喊聲……
爲什麼是她?
爲什麼她要承受這些?
當她衣不蔽體的回到自己租的小房子裡,打開淋浴的時候,她真有一種想死的衝動,怎麼也洗不乾淨這骯髒的身體。
就算她不是第一次,可,這樣子的被人強/暴不是她願意的。那流浪漢的味道,怕是怎麼都洗不乾淨了……
她唐珈,怕是再也乾淨不起來,再也清高不起來了……
最終,她還是辭了職,就在寧臻離開楚天國際的第二天。
楚臨風是個很慷慨的
老闆,雖然她在試用期,工作也不到二十天,卻還是發了她半個月的薪水。
“楚總,既然唐秘書走了,我們是不是請寧姐回來啊?”童童滿含希望的問。如果再來一個比唐珈還大牌的,她真希望跟着寧臻,最起碼寧臻不會看不起她。
“請她回來做什麼?既然連走了三任秘書你都還在,大概是命中註定的,秘書也不用請了,我升你的職。”提起寧臻他就一臉的寒霜。
童童從不敢過問不該自己問的事,這是第一次,壯着膽子問的;也是第一次看到總裁這麼冷的臉,她不敢再問,趕緊閃了。
—————————————慕若 作品—————————————
“姐,你們最近很忙嗎?”寧遠給寧臻打來電話。
“沒有啊,怎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看唐珈最近挺累的,打電話也很少接,接了也說在忙。姐,你別給她增加那麼多的工作量,看在你弟弟的份上,幫忙照顧一下嘛……”
聽他的意思,他應該不知道她已經離開了楚天國際,也不知道唐珈辭職了。
說真的,寧臻絲毫不奇怪唐珈沒有把辭職的事跟他說。
就算自己已經離開了楚天國際,只要唐珈不和寧遠分手,她就必須時刻關注着唐珈。她知道,唐珈是一個很粘人的女孩子,不過最近確實很奇怪,她很少去找莫飛,也沒有時刻黏在楚臨風身邊,也沒有跟寧遠聯繫,這個唐珈發生什麼事了嗎?
“姐?姐?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寧遠聽不到她的聲音,連喊了好幾下。
“聽到了,寧遠,姐問你,你很喜歡她嗎?”她不想直接說要他們分手。
“我也不知道,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不過找不到她我挺擔心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應該沒事的,放心吧!不過你要記住姐姐的話,在徹底的瞭解一個人之前,不要輕易的跟人交心,尤其是在感情上,不要去依賴別人……”
“姐,你不想看到我和唐珈在一起嗎?你不喜歡她嗎?”他終於有了察覺。
“你怎麼會這樣想?”
“是你讓我這樣感覺的。”他似乎有些不認同她的看法,“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但是姐,一旦掉進感情漩渦裡,還能這麼理智的去分析嗎?你要我不要去依賴一個人的感情,是不是就像你和季沫那樣,你們談了三年戀愛,卻說和姐夫結婚就和姐夫結婚了,我不是你,我做不到你這麼理智,也做不到你這麼絕情……”
寧臻還想說什麼,他卻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她知道,這個弟弟是有些生氣了。
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跟他說這些,是的,她不喜歡唐珈,雖然也談不上討厭,但她不希望寧遠越陷越深。在她心裡,寧遠是乾乾淨淨的,是單純無知的,她怎麼忍心告訴他,唐珈曾爲人墮胎的事情?
寧遠還相當於一個孩子,他還不懂得怎樣去看一個人,也許這是每個人必經的一步,是成長的一部分;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明知道他會受到傷害還任其發展下去。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她還是去調查了唐珈,發
現她最近一段時間常常出入一家夜總會,當天晚上,她和喻曉一起出現在了這家夜總會大門口。
“我說,你怎麼總是讓我跟你一起做這事啊?”喻曉和她站在一個不易被人發現的角落裡,看着夜總會大門上面那五個奢華漂亮的霓虹大字:“‘紅妝夜總會’?真難以想象,她會在這種地方工作……寧臻,你說她在裡面做什麼?”
“看看不就知道了。”
現在夜幕已經完全籠罩了下來,夜總會門口卻是金碧輝煌,華燈閃爍。
別人看不到她們,她們卻可以清晰的看到大門口的一切。
沒多久,唐珈出現了。
她從一輛黑色的跑車上下來,緊接着,車上的男人也下來了,是一個高高大大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他們抱到了一起,他的手黏在她腰間光裸的肌膚上,順勢往下滑……
“她不冷嗎?”喻曉喃喃自語着。
這麼大冷的天,寧臻身上穿着黑色的風衣,喻曉自己身上穿着一件藍色的小棉襖;可是唐珈什麼都沒有穿,一件小小薄薄的開衫皮外套,裡面是針織背心,低腰的超短牛仔褲和長筒靴,就連裡面的絲襪,都是夏天穿的那種。
這都已經立冬很久了啊,她竟然這樣穿!
喻曉簡直驚歎不已:“我只知道她冬天不喜歡穿太厚,沒想到她竟可以達到這等地步……我穿着棉襖都冷,她竟然穿成這樣,太神奇了!”
“大概幹這行的都比較耐凍吧!”不耐凍不行!
寧臻不關心她冷不冷,她只覺得面前的唐珈和她們完全是兩個世界裡的人,如果這女人和寧遠真成了,她這做姐姐的都感覺很丟人。
“寧臻,咱這趟真是不虛此行啊,我簡直大開眼界!”喻曉嘖嘖驚歎,說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以前只聽人說‘寧娶妓爲妻,不娶妻爲妓’,你說誰要娶了她,她會是哪一種?”
喻曉一下子被問倒了,轉頭奇怪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吃楚臨風的口水吃太多了,竟然也問出這麼沒水準的問題來?”
“去你的吧!他損人的功夫簡直登峰造極,你拿我跟他比?”提到楚臨風,再好的心情也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看看你看看,還不承認?你這口氣跟他如出一撤,本來不像的,現在更像了!”喻曉取笑她。
“你別鬧了,快看!”寧臻用眼神指指唐珈的方向。
那個男人要走了,臨別前,唐珈還湊上前親了親他,他趁機又在她臀上摸了一把,纔開車離去,她轉身進了夜總會。
“寧臻,你說我們要不要進去玩玩?反正我們也從來沒進去過,要不,把靈汐和阿三也喊來?”喻曉徵求她的意見。
“不要。”寧臻搖搖頭。“阿三那丫頭沒心眼,什麼事到了她耳朵裡都不是秘密;至於靈汐,她向來一意孤行慣了,最好也不要讓她知道。”這就是今天晚上她爲什麼只喊來了喻曉的原因。
“那要不,我們喊別的朋友來玩兒?”
寧臻想了想,最後還是搖頭。“算了吧,你和朋友去玩兒沒什麼,我和朋友去玩兒也沒什麼,但如果我們兩個人一起去,唐珈會怎麼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