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貝,來親親大伯。”楚臨川笑着抱起他。
小傢伙毫不吝嗇,啵啵親了兩下,然後安安分分的窩在他懷裡玩他的玩具。
“小色魔,你什麼時候玩起這東西來了?”楚臨風看到他手裡多了一條項鍊,好笑的問。
之所以叫他小色魔,是因爲這小鬼太好玩親親了,一見到女人或女孩兒,尤其是漂亮的,他撲上去了就要親親。
沒辦法,子承父業,天經地義。
靈汐本來沒注意到自己的項鍊被人拿走了,聽到楚臨風說,她才注意到,小傢伙手裡玩着的,正好是她的項鍊。
平常她白金鑽石的首飾都捨得給玩,這條水晶項鍊意義重大,她急忙上前想要要回來。小傢伙攥着就是不肯給。
楚臨風在一旁看着,可怕她一急把兒子柔柔嫩嫩的小手給弄傷了,“我說,我掙的錢你比誰花的少了?給我兒子玩玩你的水晶都這麼小氣?”
“不是,我……”怎麼說?靈汐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很少見她這麼緊張一樣東西。
寧臻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便上前哄着兒子:“若谷乖啊,把項鍊還給姑姑,媽媽給你玩更好的,好嗎?”
小傢伙這才鬆了手。
不過靈汐的這一舉動,卻引來了全家人的好奇。
楚母根本沒看出來怎麼回事,還問:“靈汐,你是怎麼了?這條水晶還有什麼重要來歷嗎?”
“那肯定的。”楚父說,“這一定是季沫買給她的,是不是?”
季沫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全家人都看出怎麼回事了,就只有楚母雲裡霧裡的。
“媽,你不要有了孫子忘了女兒好不好?這條項鍊花了季沫一個月的薪水,讓我心疼了好半天呢!”反正大家都看出來了,靈汐索性豁出去了。在她這樣的家庭裡,沒有誰會把幾千塊錢當回事,她不想讓季沫聽出他們不以爲然的語氣,就算季沫會多心,她也要他明白,她很重視他的心意,並不在乎值不值錢。
這屋子裡的人,最善解人意的就是楚臨川和寧臻了,他們一唱一和的配合着她演戲:
“花的是人家季沫的錢,你有什麼好心疼的?”楚臨川問。
“淡青色的水晶,很少見哦!”寧臻說。
“給我兒子多玩玩你的顏色,說不定他就叫姑姑了。”楚臨風也插上一腳。
“我記得我在書上看到過這麼一句,說一個女孩兒哪怕擁有很多類似的項鍊,男朋友還願意花掉自己一個月的薪水給她買一條她很喜歡的項鍊,那這個男孩兒對她一定是真心的。靈汐,你可一定要珍惜哦!”
表面看來,寧臻這話是對靈汐說的,實際卻是說給楚父楚母聽的。
她本身沒有任何意思,只希望楚父楚母不要看不起季沫,不想,這話聽在季沫耳朵裡,更覺得心如刀割,爲什麼,他從來不懂得珍惜她?她真的這樣認爲嗎?他從來不會買一件禮物送給她,是不是她認爲他不愛她,所以才毫無留戀的嫁給了楚臨風?
臻臻,對不起,我不是不重視你,不是不在乎你,我只是想多存一些錢,努力盡力爲你準備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沒有想到,因此忽略了你!
單純無知的季沫,
並不知道自己對寧臻流露出的每一個眼神,全都分毫不差的落進了楚臨風的眼裡……
靈汐知道,自己的不安和擔憂,全都被寧臻的這一席話給化解了,她知道季沫不習慣這樣被衆人注視,急着轉移話題,轉到了楚臨川身上,“大哥,你這次回來有沒有給我們帶禮物啊?”
“再貴重的禮物估計也被你的水晶項鍊給比下去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
“在管家提進來的那個行李箱裡,你自己去找吧。”
她迫不及待的打開行李箱,把禮盒一一拿出來,“這個青色的包裝盒一定是我的,這個綠色的是爸爸的,紅色的是媽媽的,這個白色的……”她忽然叫住寧臻,“一定是寧臻的,對吧?”
這或許是楚家的習慣,光憑包裝盒的顏色,就能認出是誰的。
寧臻沒想到她會點到自己的名字,驚訝的朝楚臨川看過去,他笑着點點頭,靈汐就急忙打開了,“是一款胸針,大哥,你太俗了吧!”
“怎麼說?”
“你一定不知道,喻曉是做旅遊的,她常常親自到各地去帶團,每次都會給寧臻買各式各樣的禮物,我和阿三隻是偶爾纔會收到她的禮物。你的胸針,簡直沒檔次嘛!”
“那什麼才叫檔次?”楚臨川不理會她,拿着禮物送到寧臻面前,笑說:“第一次給妹妹以外的女生買禮物,當然不知道買什麼,太貴重的怕你不肯收,這個小禮物應該沒那麼多規矩吧?”
“當然,大哥你別聽靈汐瞎說,胸針很漂亮,我很喜歡。”這是喻曉以外的人第一次買禮物送給她,說真的,沒有哪個女孩兒不喜歡收禮物,她真心的喜歡,真誠的道謝。
“你喜歡就好!”
除此之外,他還給小若谷買了一個純金打造的吉祥如意鎖。
“好了,禮物都看完了,來吃飯吧!”楚母招呼大家。
一整晚,季沫都沒有機會和寧臻說上一句話。
她似乎是有意的,身邊一直有旁人在,根本不給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但她知道,即使他們什麼也不說,憑季沫的沒心眼兒,憑楚臨風的觀察入微,他不可能什麼也看不出來。
牀上,是逼供的最佳地點。
楚臨風這個人,狡猾至極,狠狠的折騰過她、在她毫無招架之力時,他故意惡狠狠的咬着她的脣,“說,你和季沫是什麼關係?”
“如你所想!”
憑他,他會想不出她和季沫是什麼關係嗎?又何必問?
“我要你親口說!”
“我不想說!”
“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她裝作沒聽到他的話。
他不再逼她,更猛烈的在她體內衝刺,又快又狠,每一次都頂到了最深處;好像,根本不把她當做一個人,好像她只是他的一個性/欲發泄的工具。
她死死的咬着脣,血絲都滲了出來,明明一點點尊嚴都沒有了,她依舊不允許自己發聲,不允許自己求饒,更不允許讓自己吐出那令人羞愧的呻/吟。沒關係,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沒關係,寧臻,這是你最痛苦的時候,也是你最幸福的時候,當你脫離了這痛苦的時候,你也再不能天天看到若谷了,
所以不管他怎麼做,你都一定要挺住,不要求饒,不要求饒……
閉上眼睛,當做這身體不是自己的,當做這心不是自己的,你可以不再那麼痛苦……
不想,他卻連這點自由都不肯給她。“睜開眼睛,看着我!”他命令着。
脣上有血,眼中有淚;爲她整個蒼白的生命染上了一抹妖豔,只有那眼淚,遲遲不肯落下。他望着那雙眼睛,是晶瑩剔透的澈亮,很美,很動人!
“寧臻,該說你善良,還是說你虛僞呢?三年的感情,付諸東流,用一個季沫換取靈汐的虧欠,讓她幫你保住你在楚家的地位,這手段還真是高明!”他附上她的脣,很溫柔、很溫柔的挑逗,直到貝齒逐漸失去力氣,不再虐待自己的脣瓣。
女人在男人面前,不可以太強硬。
她明白這一點,只是,對於他,她軟不下來。
雖然他也有溫柔的一面,在她稍微軟化一點,稍微順從他一點的時候,他會對她不至於這麼殘忍,但,她就是做不到對他臣服。現在被他弄得渾身痠軟無力,好像虛脫了一般,在他結束的這一刻,她依舊不浪費一分一秒,推開他坐到牀邊去穿衣服。
“幹什麼去?”他懶洋洋的看看牆上的時鐘,才凌晨三點。
“幹什麼去?”她冷冷的嘲弄,“難道你不知道嗎?我不屑與你同居一室!你的味道,讓我覺得骯髒!”
不知是對於他還是對於自己,總之,她就是覺得諷刺到了極點。
“你說什麼?”他還沒嫌她,她居然嫌他?
“你聽的很清楚,何必要我再重複?”再重複一遍,他大概會宰了她。
“不錯嘛,還有力氣頂嘴,行,我們再來一次!”對付她,他有的是辦法。
寧臻本來就很累,就是一時氣不過,頂了一句,他就藉機又把她拉了回去,欺上她身。
她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似於那種用香精酒液調配的香水味,也不像是某種護膚品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好像是茶花的香氣。
自從習慣了她的味道,他似乎不再經常尋花問柳了。
“楚臨風,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不覺得!”
她越是想擺脫他,他越要讓她擺脫不掉。
被他的壓着,他的桎梏,讓她動憚不得。以爲他真的還要再來一次,誰料,他只是伏在她身體裡面不動了。
他該不會是想就這樣睡覺吧?
“你走,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她使勁的去推他。
“我不走,要走你走。”
世界上沒有比他更無賴的人了,他是認定了她一定走不了嗎?
如果真的就這樣妥協,她就徹徹底底的看不起自己了。
氣急了,她恨恨的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摟着他的腰翻了一個身,同一時間,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他推出去——
“該死的,你到底在做什麼?”隨着他一聲吼,她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這是你自找的!”
“你……”
這笨女人,一點經驗都沒有,這麼一推,他還活的成嗎?
“我真應該掐死你……”
這女人,太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