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漫寧從小就是乖寶寶,沒有接觸過街頭混混,就連那一次去澳洲,明意上接觸到黑幫大佬了,可是那些人個個都冰冷異常,周身散發的是讓人無比壓迫的陰狠,卻不似這些個年輕人吊兒郎當的。
“姐姐,弟弟幾個寂寞難耐,想找姐姐玩玩。”爲首的那個男子叼了一顆煙,流裡流氣的說了句,然後就又朝她身邊走了兩步道:“剛纔遠着看姐姐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着,勾的我們兄弟心癢癢的,怎麼着你也能好好的補償我們一下吧?嗯?”
杜漫寧皺起了眉頭,敢情自已是碰上流氓了,她往身後看了一眼,長長的巷子就似是沒有盡頭一般的,如今在回頭望去,更向是一個張着大嘴的蛇,就等着她進去。可是往前一看,這三五個小流氓又攔着自已。
恐懼漸漸的漫上了杜漫寧的心頭,她只得強裝起憤怒的衝着他們吼道:“讓開,小小孩子不學好,就學會耍流氓了,你們看看這街上,那些個店裡的女人不是很多嗎?姐姐把身上的錢都掏給你們,一人找一個的去解決一下,姐姐還有事,得先走了。”
說着,杜漫寧將錢包往爲首的那個年輕人懷裡一塞,然後飛快的往前衝去,跑……是杜漫寧唯一的想法,如今這巷子離大街太遠,如果那幾個年輕人不肯放過自已,那自已就凶多吉少了。
杜漫寧心裡想着他們只是爲錢,畢竟有錢了,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強迫自已又要做牢,又有什麼好處?可是杜漫寧卻忘了,有人誠心的引自已前來,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就在自已跑離了那些小流氓十幾步遠的時候,從巷子中的岔口又出來幾個人,大剌剌的擋在路上,杜漫寧的心一沉,她停下了腳步,發現那幾個人的目光都在自已身上,那是一個帶着戲謔,帶着玩味,帶着冷然的笑,那笑……說明這一切都是被人安排的!
“你,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麼?”杜漫寧的臉都嚇白了,這一刻她在心裡痛罵起自已的無知起來,幾個小混混很快的將杜漫寧給圍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說了啊,找你玩玩。”
“玩,玩什麼?”舌頭有些不聽使喚,杜漫寧強壓下心頭的慌亂,暗自的握拳要自已冷靜,冷靜!
“進去了,你就知道了。”爲首的那個男人往邊上的房子的一指,那是一家小小的理髮店,一個紅色的燈籠孤零零的掛在那兒,杜漫寧搖頭,雖然她不知道那裡到底是什麼,但是不安緊扣着她的心絃,她背靠着牆,嘴脣有些顫抖。
那男人見杜漫寧不動,眉頭一皺,他身邊的人立刻一鬨上前,杜漫寧此刻也立刻僵硬了身子,待到這些人拉到自已手臂的時候,杜漫寧纔想着要反抗,拳打腳踢外加尖叫,只是這靜寂的小巷子沒有半點除他們以外的聲音。
被人連拉帶拽的給弄進了屋,又被一股大力推搡,杜漫寧的高跟鞋一歪,使她突然間撲倒在地,尖銳的疼痛讓杜漫寧稍稍的清醒,心裡雖然害怕,可是卻也暗暗的打量起周圍的情況來,自救!現在只能自救了。
從外看,這是一個小理髮店不錯,但是她被人拉拽到了裡間之後,杜漫寧卻發現裡面的房間很大,房間裡還有許多人,除了和外面一樣的小混混之外,還有一些站街女,杜漫寧之所以認爲她們是站街女,主要還是看她們的衣着打扮,臉上的濃妝以及舉止上的輕浮,很快的她感覺到自已墜入了冰冷的冰窯那般,想從這樣的人手中逃出去,談何容易?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的,爲什麼要引我到這裡來?你們想要什麼?”此刻,杜漫寧已經完全的冷靜了下來,她不相信這些人只是想和她玩玩,畢竟房間裡的女人也夠他們玩了。那爲首的男子冷笑着道:“杜小姐果然聰明,我們用這種方式把杜小姐請過來,也是被逼無奈的,我們老大想見你一面,希望杜小姐不要與我們爲難。”
“你們老大?”杜漫寧擰起了眉頭,聽對方和自已說話的語氣有些鬆動,這纔在心裡吁了一口氣,那人不說話,卻使了一個眼色,杜漫寧直覺的不好,但是下一秒她就被人一擁而上的給綁了起來,而且將她的嘴用膠帶給封了起來,眼睛又繫了一塊黑布,這才拽着她往前面走去!
黑暗!讓杜漫寧心裡的驚懼已經到了極點,這些人想要做什麼她不知道,他們要帶她去見誰?她心裡也不清楚,六神無主的空檔,她完全沒有辦法自救,她只能跟着這些人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子被人推搡了一下之後就聽一個男人道:“老大,人帶過來了。”
“給她解開。”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伴着他的聲音,杜漫寧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了下來,房間很黑,那個人倚窗而立,手中捏着一根香菸,背對着杜漫寧,他是一個魁梧的男人,足有一米八五以上,而且噸位很足,至少得有兩百斤的樣子,他穿着一套黑色的T恤,聲音也很冷,一切都讓杜漫寧緊繃了神經,她聰明的沒有開口說話,只想着從言語中判斷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男人緩緩的轉過了身子,黑暗將他的相貌照的模糊不清,他一步一步的朝杜漫寧走來,走到了杜漫寧的面前時,伸出了手……
杜漫寧嚇的眼睛一閉,這時下巴就被人挑起,冷冷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傳來道:“你就是沈霖的女兒?”
啥?杜漫寧一怔,對於沈霖!她自已都完全的沒有概念,難道這些人是衝着自已那個從未見面的父親?只是她那老爹到底惹上了什麼人?竟然會從這樣的人口中說出老爸的名字?杜漫寧雖然知道了父親的名字,但是從母親短暫的簡述當中,她一直不知道父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從事什麼職業,見對方說起沈霖,杜漫寧也不由激動起來。
“你怎麼知道?你是誰?”
“是我在問你話!回答!”男人使了力氣,杜漫寧只覺的下巴像要被人捏碎了那般,疼的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因爲她的手還是被綁着,她只能往後面退了兩步後才又道:“我不知道,從小我就沒有父親,沒有人告訴過我,我父親是誰!”
“很好!”男人微笑着點點頭,目光盯着杜漫寧,很仔細很認真的看着,而且從額頭到眼睛再到鼻子,他的目光是一點一點在遊走的,這讓杜漫寧很不自在,當他的目光落在了杜漫寧的小嘴上時,嘴角淡淡的一笑,然後雙手一勾將杜漫寧嬌小的身子給困在了懷裡,他這樣的舉動着實嚇到了杜漫寧,她尖叫一聲,連推帶打的激動吼道:“走開,你要幹嘛,放開我!”
“放開你容易,但是你最好放聰明一點,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要不然我將不知道會把杜玉芬怎麼樣!”男人冷冷的說完,杜漫寧整個人震在了當場,老媽!:“你們把我老媽怎麼樣了?”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和我合作,你媽媽不會有事的。”男人放開了她,返回身坐到了沙發上,一副準備長談的樣子,杜漫寧白着臉跟上了幾步,急着道:“你到底是誰?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你讓我先見見我媽。”
知道對方困住了老媽,杜漫寧真的急了,那男人擡了擡眼眸,淡然的道:“你沒有資格和我講條件,我只問你三件事,回答的好,我就會放了你,甚至放了你的媽媽,回答的不好,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杜漫寧心裡一怵,臉色白的有些嚇人,她緊緊的咬着嘴脣,看到男人的神色冷漠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成份,杜漫寧只得深吸了一口氣道:“好,你問吧!”
“第一,沈霖是不是你父親?”
“是!”對方既然一開口就提出了他的名字,肯定很多事情比自已還要清楚,杜漫寧不敢說謊,但是心裡對父親的身份卻更加的好奇起來,男人點了點頭,望着杜漫寧好一會兒纔開口道:“你是南宮寒的女人?”
“不是!”想也沒想,杜漫寧直接開口拒了,因爲她回答的特別快,男人又多望了她兩眼,不過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又點了點頭,沉吟了好一會兒這才又開口道:“你跟着南宮寒去澳洲,見過一個叫丁叔的人嗎?”
杜漫寧一怔,這男人竟然連這件事情都知道?她不由又重新的打量了那男人一眼,心裡暗自的思量着他的身份,看他的樣子,他也是黑道大佬一樣的,難道……他是南宮寒的仇人?又是他!自從認識了他之後,她就一直這麼倒黴嗎?七年前是這樣,七年後的今天又是這樣?
“說!”男人看她不知道遊神到了哪裡,眼神一凜,冷喝了一聲,突來的怒吼嚇了杜漫寧一跳,她立刻正了正神道:“呃,是的!見過了,他是一個很慈祥的老人,很愛笑也很客氣,只是心眼不太好呢,上一次去了還中了他的毒!”
“這麼說,丁叔是被南宮寒給害死的?”
“丁叔死了?”杜漫寧驚呼一聲,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這個男人,而同時他也正冷冷的望着自已,看到杜漫寧吃驚的眼神,他起身微笑着走向了杜漫寧,這笑……爲什麼就讓人覺的這麼驚悚呢?杜漫寧嚥着口水一邊往後退去,口中卻笑哈哈的道:“這位大哥,你的三個問題都問完了,我知道的都說了,你總該讓我見見我媽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