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咖啡館才現,我根本不知道柳如月所住的那個宿舍在哪兒。
只好又給史記打電話詢問。
“又想怎麼樣?”史記一接通電話就十分不耐煩道。
“我想問一下,柳如月的宿舍在哪兒?”我說道。
史記笑了,“你想通了?剛纔你小子嘴不是挺硬的麼?”
“最後一次。”我說道。
“行了,我才懶得聽你說這些廢話,是不是最後一次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史記說道。
史記告訴了我柳如月的宿舍地址,然後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態度好一些。
我敷衍着掛了電話,便直奔柳如月的宿舍。
這是一箇中高端的小區,裡面只有幾棟高層,樓棟號也標的很清楚,因此也很好找。
我找到了柳如月所在的那棟樓,正準備上樓,卻忽然聽見柳如月的聲音。
我一愣,朝着門口望去,看到柳如月就站在門口的樹下,旁邊還站着一個男的,那男的就是那狗日的趙秘書!
我頓時立刻就怒火沖天!史記那王八蛋還跟我說他們在街上遇見只是巧合,那現在都花前月下談情說愛了,這也能是巧合?
我當時就怒不可揭,準備上去直接戳穿他們,然後再狠狠的幹一架來着。
忽然間我聽到柳如月突然提高嗓門說道,“趙秘書,我覺得我們以後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我一愣,站在了那裡,沒有走過去。
聽那趙秘書說道,“爲什麼?因爲那個狗屁於浩麼?你瞧瞧他那德行,配得上你麼?”
“你沒有資格這麼說他。”柳如月說道。
“好好好,”那狗屁趙秘書說道,“我真不明白爲什麼你還這麼護着他,你瞅瞅他那德行,哪兒點配得上你?他根本就不愛你,他如果愛你,今天就不會一上來根本不容你解釋就跟我動手。”
“今天那個場景,他誤會也是正常的,”柳如月說道,“他在這方面本來也就有些小心眼。”
“正常什麼?”那趙秘書說道,“我不過是無意碰上你了,幫你拎個包而已,難道自己的女朋友,他不肯幫,別的男人也不能幫一把麼?誤會了,就不能聽你解釋麼?”
柳如月看着他,“趙秘書,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但現在我覺得我不得不說,你說你是無意中遇到我的,可我知道,你的車可是跟了我一路了。”
我早知道這事兒根本就沒那麼巧合!
趙秘書被揭穿,明顯有些難堪,忽然間他說道,“這……好吧,那我就直說了吧,沒錯,是我跟着你的,我也不瞞你說,我已經跟了你不止這一次,坦白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確實有些喜歡你,哦不,不是有些,是很喜歡你,那天看到你,我忽然覺得我單身了這麼多年,等的就是你,我喜歡你,所以我要追求你!”
柳如月大概也沒料到他會說的如此坦白,愣了一下,說道,“這不可能。”
“爲什麼?”趙秘書說道。“難道就因爲那個於浩?就他那樣,拜託,我哪兒一點比不上他?”
“這你就別管了,”柳如月說道,“他再不堪,也是我的事兒,跟你沒關係。”
“可我聽說,你們好像已經分手了吧?”趙秘書說道,“既然分手了,那就是過去式了,你總要把他忘掉,開始新的生活不是麼?”
柳如月半晌沒有說話。
我心裡暗暗擔心,她不會是被這王八蛋給說動了吧?不過雖然緊迫,但我仍然沒有出去,我想聽聽她的回答。
“我說的對不對?”那趙秘書大概也看出似乎有戲,連忙說道,“就算過去再怎麼樣,一旦分手,那也只能是過去式了,過去的事兒,總要過去的是不是,人不能總停留在過去的世界裡,總得向前展不是?再說,我還是那個觀點,他根本就配不上你,我覺得他看起來就像個幼稚的孩子,衝動易怒,你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是絕對不會幸福的,你離開他,對你今後人生的展,只有好處沒有任何壞處。”
“不,”柳如月淡淡的說道,“我忘不了他。”
我一愣。
“我愛他,就算我們分開了,我也會一直愛他。這輩子,我想,我都會一直愛他,你不知道他在我生命裡的意義,你也不知道他曾經爲我做過什麼,所以你也根本不會明白我對他的感情。”柳如月說道。
雖然她說的很輕,似乎不是對趙秘書說的,好像是對她自己說的,但每一個字,在我心裡都轟鳴作響,我心裡一震,楞在了那裡,眼淚溼了眼眶。
“如月!”趙秘書急了,“爲什麼你這麼固執呢?你難道不知道我趙自強能給你什麼嗎?”
我一愣,這孫子還真是猴子說的那個什麼趙自強。
“別說了趙秘書。”柳如月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今天雖然我知道你並不是跟我偶遇的,但我並沒有揭穿你,還妥協讓你幫我提到路口,只是因爲史記,我知道他拉你這個客戶費了不少精力,他付出了很多很多,我只是不想讓他失望而已,但現在,我不得不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我也跟史記商量過了,以後我們不會找你再合作的。”
“如月!”那趙秘書一把拉住柳如月的手說道,“我覺得你還是不夠冷靜,你再想想,爲了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放棄一整片森林,值得麼?”
柳如月掙脫了他的手,“趙秘書,就這樣吧,做人留一線,別讓我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趙秘書又拉住了她的手,“如月!”
“請你放手。”柳如月平靜的說道。
“你怎麼就那麼固執呢?”趙秘書說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呀!”
“放手!”柳如月憤怒的一把掙脫了他。
我走了出去,說道,“怎麼?趙秘書,還打算耍流氓呀?你沒聽見她的話麼,她嫌你噁心。”
柳如月和趙秘書對於我的突然出現都是一愣。
“你小子還敢來?”趙秘書看着我冷笑道,“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
“一個堂堂的政府官員,平日裡在公共場合滿口的仁義道德,一轉臉就滿肚子的男盜女娼,你這種人真是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社會垃圾,真應該讓廣大老百姓看看你們這些人的醜惡嘴臉。”我說道。
趙秘書冷笑道,“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一把脫了外套,扔在了草坪裡,握緊了拳頭,熱血澎湃的說道,“來吧,孫子,我確實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