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聽雲也現了，笑了，“怎麼樣？畫的像不像？”
“馬馬虎虎吧。我說道，“看着挺像，但是沒有畫出我內在的那種獨到的氣質。”
“你可拉倒吧，你有個毛氣質。”孟聽雲說道。
“這什麼時候畫的？”我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開會的時候，實在無聊。”孟聽雲笑道，“你沒看那紙都是開會用的筆記本上的紙麼。”
我點了點頭，開玩笑道，“這是你開會不認真的證據。”
她也沒有再說什麼。
雖然我嘴上在開玩笑，但心裡卻起了微瀾。
一個女孩偷偷畫你，如果只是這樣，可以解釋爲開會的時候比較無聊，可她把你的畫像掛在牆上，意義會不會不同呢？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對自己的作品比較滿意，也未必就是對我這個臨時抓取的模特有什麼特別的感情。
再加上她看起來也並沒有任何羞澀或者其他的神色，所以我覺得，或許是我想多了。
我說服了孟聽雲，讓門外的那些人感到震驚。他們紛紛在暗地裡用眼神對我表示稱讚。
孟老三的表情尤其更甚，我知道他什麼意思。
我只好跟他們一起去了公司，去的時候，那李總早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說好的今天來談合作，你們拖了這麼久，現在纔來，我實在看不出你們長海的誠意在哪。”
孟老三連忙賠不是，說道，“李總息怒，之前不知道您非要見我們董事長，所以給耽擱了，現在我們董事長來了，咱們現在就可以談合作了。”說着將孟聽雲推了出來說道，“這是我們的董事長。”
那李總一愣，“你們董事長，不是孟總麼？”
孟老三滿臉堆笑道，“我們孟總現在基本上已經卸甲歸田了，這是他女兒孟聽雲，現在集團的事主要由小云在打理。”
“退了？”李總更加錯愕，“這長海正在蒸蒸日上的時候，你們孟總還真想得開。”
“李總，還是談正事兒吧。”孟聽雲突然說道。
李總一愣，點了點頭，“好。”
接下來就是業務談判，孟老三出了不錯的價格，大概是想盡快搞定材料商這塊，李總看起來也對條件比較滿意，所以進展順利。
在座的其他股東也都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這其中孟聽雲並不怎麼說話。
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談成了合作，雙方約好了第二天去籤合同。
送走李總他們以後，那幫人看起來徹底踏實了。
“請問，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孟聽雲問道。
“小云，這就對了嘛。”孟老三說道，“你別忘了，長海可是咱們家族的產業，我們都有義務去維護。”
孟聽雲一臉不悅，“三叔，我不想跟你談這些。”
“好好好。”孟老三說道，“不談就不談。”
“於浩，走吧。”孟聽雲對我說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所有人都看着我。
“哦，我就不去了，今天還有些事要處理。”我說道。
我沒有撒謊，我指的是和柳如月談話的事。
孟老三對我說道，“於浩，你就去吧，小云她最近心情也不好，多陪她說說話，讓她趕緊振作起來，接下來咱們的任務還重着呢。”
說着給我暗地裡使眼色，我假裝沒有看到，也不想在這兒跟這幫人耽擱，便跟着孟聽雲走了出來。
“奇怪了，我三叔今天怎麼這麼通情達理？居然還勸你來陪我。”出來以後孟聽雲不解道。
“大概是合作談成了，心情好吧。”我說道。
“走吧。”她說道，“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我真的有事。”我對孟聽雲說道。
“先放一放。”孟聽雲說道，“你又沒什麼大事。”
“確實有事。”我說道，“再說那衣服我還沒收呢，遲早讓你給害死。”
“德行！”孟聽雲斥責我，“每次叫你你都推三阻四的，不是你那女朋友就看你看的那麼嚴嗎？我心情不好，你就不能陪陪我？”
“我是真有事。”我說道，“不騙你。”
“行吧行吧。”孟聽雲不耐煩道，“沒有一次痛痛快快的，真不像個爺們兒。放你走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這怎麼老有附加條件？”我無奈道。
“行不行吧？”她說道，“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賴着你，讓你什麼也做不了。”
“行行行，怕了你了，你說吧，什麼事兒？”我問道。
“那個……我想去找孟長海談談。”她說道。
“這就對了，父女倆，沒有什麼談不開的。”我說道。
“到時候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她說道。
“這……不好吧。”我連忙拒絕，“這畢竟是你的家事，而且還牽扯到刑事案件，我知道了也不好，再說估計我在，孟總也不會跟你說什麼的。”
“拉倒吧。”孟聽雲說道，“我看他對你，比對我還親呢，行了，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改天我找你。”
……
從公司離開，我便直接回了家，想好好睡一覺，醒來以後，等柳如月回來，好好談一談。
不料我剛回到家，現柳如月竟然已經回來了，正在客廳打掃衛生。
我一愣，壞了，她不會找到那衣服了吧？
當然我不能直奔那屋去看，只能先試探一下，從她的情緒來判斷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問道。
“今天正好演出取消了，就給他們放了一天假，我也回來打掃一下衛生，屋裡都亂成什麼樣兒了。你不是休息嗎？一大早出去幹嘛了？”她說道。
她表情很自然，可以判斷，她應該還沒有現，我這才放下心來。幸虧我沒有跟孟聽雲去，要不然定然是糟糕了。
我正愣，見她朝着那個臥室去了，糟糕！
“先別打掃了。”我連忙說道。
“怎麼了？”她回過頭來不解的問道。
“額……你不是說要好好談談的嘛。”我說道，“咱們現在開始吧。”
“咱們今天不是還有一整天的時間麼。”柳如月說道，“等我打掃完了，咱們再談也不遲啊。”
“嗯……”我急中生智道，“我沒衣服穿了，咱們先去幫我買兩件衣服吧。”
柳如月不解的看着我，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