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露剛被拖走。
忽然間一個黑影飛起來朝着孟老三飛踹了出去,孟老三猝不及防,直接被踹出了幾米遠。
我們定睛一看,竟然是孟總。
“王八蛋”孟總直接又撲了上去,摁住孟老三就是一頓雨點般的拳頭。
我們都驚呆了,沒料到孟總突然之間竟然爆了,都看傻了眼。
孟母給老師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這纔上去拉孟總,哪兒知道根本拉不開,孟總激烈的打着孟老三的頭部。
其他幾個兄弟上去,這纔將孟總拉開了。
孟老三站了起來,他的臉上已經掛了彩,眼角和嘴角都被打爛了,直往出流血,他啐了一口,全是血。
然而他的表情是笑着的,站起來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冷笑着望着孟總。
“我打死你個王八蛋”孟總激烈的罵道,“你還是個人嗎揹着老子勾搭你大嫂早知道如此,老子當初就不該留着你”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孟總如此暴怒過,他一向都是冷靜的可怕的,這次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過將心比心的想一想,也的確是可以理解,自己的親弟弟,背地裡勾搭自己的老婆,這事兒別說是孟總這樣的人物了,放哪個有血性的男人身上,也是無法冷靜的。
孟老三擦了擦嘴角和眼角的血,說道,“老大,如果你認爲我是那種人,那你就錯了,這方面,我孟老三要是做一點對不起你的地方,天打五雷轟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她。再說,七爺的事兒,難道你都忘了嗎我怎麼可能和她生什麼呢”
他誓倒是一臉的真誠。但像他這樣的人,誰又能相信呢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孟總聽了他這句話,竟然冷靜了下來,似乎是相信了他。
這讓我感到好奇,七爺的事兒又是什麼爲什麼一提他,孟總就毫無保留的相信了
孟母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用她那聲音說了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隱隱感覺,她這句話好像說的是孟總,但孟總什麼都沒有說,徑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
大家都重新坐了下來,孟老三和老二老四坐在一邊,孟母和孟聽雲坐在了一邊,我當然是坐在了孟聽雲旁邊。孟總當然是坐在正中心的那個位置,張天麻站在孟總身後,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家人聚在一起,好像仍然是在召開一場嚴肅的董事會,不,比董事會還要嚴肅。
“天麻,你坐下。”孟老三指着自己旁邊的座位對張天麻說道。
張天麻看了孟總一眼,似乎不敢坐下。
“不用看他。”孟老三說道,“你爸爸爲這個公司立下過汗馬功勞,所以你理應是這個公司的主人,而不應該是某些人的馬仔。來,坐”說着他抽出了椅子。
孟總始終沒有回頭去看張天麻。
“楞在那做什麼”孟老三說道,“今天你不光要坐在這兒,你還要拿到屬於你爸爸的東西”
我們都盯着張天麻,他咬了咬牙,緩緩的走了過來,慢慢的坐在了孟老三留下的位置。
孟總這纔看着他,張天麻低下了頭。
孟老三掃視了一下其他人,這才說道,“我看,現在這裡沒有其他人了,這個會議可以開始了,老大,你是不是說一說,大嫂的事兒是怎麼回事”
孟總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別說這些了,你就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吧。”
“爲什麼不說”孟母突然說道,“不敢說了嗎”
本來已經保持的很平靜的孟總,聽了孟母這句話,立刻就變得不那麼平靜了,“小嵐,爲什麼爲什麼你會認爲是我在害你你難道一點兒也不瞭解我對你的感情嗎我爲什麼要害你”
孟母擡起頭來,將自己的脖子露了出來,說道,“看這兒。”
衆人都朝那裡看去,不禁都是一愣,雪白的肌膚上,赫然一道又長又深的傷疤,清晰可見。
“你自己乾的好事,現在當着大家的面,不敢承認了你派來的人,險些連氣管都給我割斷了,他們綁着我,手段歹毒,逼問我你想要知道的事,無論我說什麼,他們都不肯聽,要不是老三,我這條命早就沒有了現在在這兒裝的道貌岸然,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你心裡難道不覺得羞愧嗎”孟母震怒的聲音,從她那個儀器裡出來,讓人更覺得恐怖和震撼
孟總望着她,神情複雜,依然是百口莫辯的樣子,只是說道,“你我我怎麼可能會對你做這樣的事我怎麼可能”
孟老三笑道,“老大,大嫂都這麼說了,我看你就不必再強行爲自己解釋了,是誰做的,大家心知肚明。”
“你放屁”孟總氣急敗壞的罵道,“我有什麼理由這麼做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媽媽,我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我不許你提孩子”孟母激動道,因爲激動,她的聲音通過那個儀器傳出來,顯得更加的尖銳和刺耳,聽着讓人汗毛直豎。
“我爲什麼不能提”孟總說道,“這件事關係到孩子,小嵐,自從你走了以後,我無時不刻的不在找你,有的時候,甚至做夢都夢見你回來了,我無數次的想過,只要你能回來,我什麼代價都可以付的出來,你知道我剛纔看到你心裡有多開心嗎你不要受了別人的蠱惑在這兒胡說八道,我有多愛你,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別跟我提愛”孟母似乎已經有些癲狂了,情緒激動,“你沒有資格孟長海,我真是沒有想到,你不光是薄情寡義,心狠手辣,你甚至連男人最起碼的擔當都沒有,連自己做過的事都不敢承認”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爲什麼要承認”孟總仍然急於解釋。
“夠了”忽然間孟聽雲站了起來,大吼了一聲。
孟總和她媽媽都頓時安靜了下來。
孟聽雲站在孟總面前,看着他,說道,“爸爸,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媽媽是不是因爲你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