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慌了,連忙給我爸打電話。
沒想到電話竟然接通了。
“爸,您和我媽在哪兒呢?”我急忙問道。
“在外面呢。”他說道。
“你們幹嘛去了?”我問道。
“還能幹嘛,當然是吃飯啦,我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我爸說道。
我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我爸突然小聲說道,“你趕緊過來勸勸你媽,她是一點兒也不吃呀。”
“你們在哪兒呢?”我問道。
“就在小區門口的這家小菜館呢。”他說道。
我走了出去,他們果然在小菜館裡面,這個時候,小菜館裡面基本上已經沒什麼人了。
我爸點了好幾道菜,但基本上沒怎麼動。
我爸給我使眼色,我忙坐了過去,“你們倆偷偷出來吃獨食,也不怕嘴上長瘡。”
“我們看你睡的香,準備給你帶回去呢。”我爸說道。
“媽,您幹嘛不吃呀。”我說道。
我媽看了我一眼,“吃不下。”
“還因爲上午那事兒呢?”我說道,“沒事兒,我不是已經幫您出氣了嘛。”
“那就叫出氣呀!”我媽說道,“你媽我這輩子還沒有受過這種氣呢,今天要不是人太多,我真是跟那混蛋拼了。”
“行了,您要是氣不順,我改天再幫您出,您現在先把飯吃了。”我說道。
“你?”我媽冷笑道,“我能指望上你?人家一哭你就嚇的跟什麼似的,我是看出來了,這兒子是白養了。”
“先吃飯,先吃飯。”我爸也笑道,“指望不上兒子,不是還有我呢嘛。”
“滾一邊去!”我媽罵道,“要是你早點動手,還能有這事兒?我真是命太苦了,嫁了你這麼個窩囊廢!”
“媽,您別這麼說我爸,那不是突發情況嘛。”我說道。
“行了,打住,”我媽說道,“我不想說這件事,不過於浩,其實這件事發生的雖然不好,但是它說到底卻是一件好事兒。”
“什麼好事兒?”我問道。
“反正我也不同意你們倆的事兒,現在正好鬧成這樣了,就勢借坡下驢,這件事就這樣吧。”我媽說道。
我一愣,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我媽說道,“就她爸那操行,你們就是成了,也是後患無窮!你以後肯定得感謝你媽媽我,幸虧是我把這事兒給攪黃了。”
“媽”
“怎麼着?你覺得現在這局面你還能挽回?”我媽說道,“你可是打了她爸爸,她能原諒你?你想也別想!就算他們能原諒,我告訴你,我可原諒不了,這事兒要是黃了,這氣我還能忍,要是成了,那我豈不是白受氣了?”
我本來想據理力爭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先搞定柳如月那邊再跟我媽說吧,反正那邊我估計也是夠嗆,再說我媽本來今天心情也不好,算了。
“行了,您快吃飯吧。”我說道,“我出去打個電話。”
我給李剛打了個電話。
上午慌亂中走的時候,柳如月媽媽也沒忘了給我交代,別忘了那事兒。
其實她是對的,不管現在鬧成什麼樣兒了,其實首先要解決的,還是鄭智這事兒。
先保障了安全再談別的事兒。
“喂,浩子,什麼事兒?”電話接通後李剛問道。
“剛子,我覺得鄭智那小子恐怕快要動手了。”我說道。
“你能確定嗎?”李剛說道,“上次我派人去了,可是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
“不是特別確定,但是今天又有人跟蹤我們了。”我說道,“所以我覺得可能這小子一直在暗地裡監視着我們,伺機準備動手。”
李剛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索。
“剛子,我知道,老讓你這麼派人手過來也不合適,你那人手也不夠用,所以我想,咱們是不是考慮來個主動出擊,否則咱們這樣永遠處於被動的局面,他又在暗處,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動手?”我說道。“他要是再不動手,我就自殺了算了。”
“主要我還有點懷疑到底是不是他?”李剛說道。“要不你來一趟我這邊,咱們商量商量這事兒怎麼辦?”
“我現在走不開。”我說道,“我爸媽來了,發生了點不愉快的事兒,要不你過來一趟。”
“你怎麼這個時候讓他們來了?”李剛說道,“這不是胡鬧嘛。”
“我本來是想把他們接過來的,”我說道,“當時咱們分析鄭智可能跑到外面去了,我害怕他找我和柳如月的父母報復,所以有這個打算來着,結果後來沒這麼做,這次是他們自己來的,我想來就來了,再說不是不確定鄭智到底在哪兒麼,在我身邊我還放心點。”
“也行,我處理完手上這點事就過去,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說。”他說道。
……
我給他說了這裡的地址,晚些的時候,他過來了。
跟我爸媽寒暄了幾句後,我們便去了書房。
李剛點了點頭,四下打量,“這房子你買了?你現在可真是有錢了。”
“哪兒呀,租的。”我說道。“這不是柳如月的父母也來了,在我原來租那房子住着呢,我只能重新給他們租房。”
李剛摘了警帽,撓了撓腦袋,點了根菸,說道,“你說說,這事兒你打算咋弄?要在平時,我還能幫你調人手過來,問題現在那連環殺手的案子,弄得滿城風雨,上面壓力很大,我們也是沒日沒夜的在搞,根本騰不出人手來。”
“我想過了剛子。”我說道,“上次他之所以沒有動手,恐怕就是察覺到你派去的人手,再加上可能我還在江島,他沒法同時對我們下手。”
“那我不派人手對你們加以保護,你們豈不是更危險?”李剛說道。
“你派了人手,他就根本不會出來冒這個險,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我說道,“所以我覺得,與其咱們如此被動,不如變被動爲主動,來一個引蛇出洞。”
“怎麼個引蛇出洞法?”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