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柳如月已經成功轉移,一切按我原計劃繼續進行。
然而卻遇到了一點問題。
我把準備好的第三波微信,發給那些大的時候,他們卻突然都一起拒絕了我。
我問他們原因,卻都各種搪塞,其中一個哥們兒向我透露了原因,“於總,我們確實很看重和你們長海未來的合作,這件事我確實也很想幫你,但是現在關於青年城的報道,我們確實不敢上,後果很嚴重,所以希望您能夠理解,也希望您不要因爲這件事影響咱們以後的合作。”
我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鄭智背後的勢力在作怪。
當然,這也在意料之中,政府對輿論的控制那是觸手可及的,連報紙電臺這些都輕而易舉,更何況微信微博這些平臺了,能讓我發兩波,那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第三篇是關於鄭智縱兇殺人,且負債過多,準備攜款潛逃的。
我的目的就是要讓向鄭智催債的那些人着急,他們一着急,就會催的越緊,風聲越緊,銀行就越不可能放款出來。
雖然那些微信微博的大無法幫我,不過沒關係,我自己來就是了。
我給亞楠打電話,“要你幫我點忙,把你們欠款公司的負責人電話給我。”
“要這幹嘛?”亞楠說道。
“別問那麼多了,有用。”我說道,“儘量做的暗一些,不要暴露你自己。”
“這倒不會。”亞楠說道,“我關心的是我的工作到底給我安排了沒有?”
“安排了,你隨時可以來上班。”我說道。
“那我明天就過去。”亞楠說道。
“再過段時間吧。”我說道。
“爲什麼又要往後拖?你不會是騙我的吧?”亞楠說道,“你這一拖再拖的,我這個臥底得幹到什麼時候?”
“我是替你考慮,你這樣直接過來太明顯了。”我說道,“萬一鄭智那孫子要是報復起來,我怕會連累到你。”
“真的嗎?”亞楠說道。
“廢話,當然是真的。”我說道。
“我告訴你,你可不許騙我,你要是騙我,小心我把咱倆的事兒跟柳如月抖出來。”亞楠道。
汗,雖然我知道她是開玩笑的,但是她提起這事兒,我還是感到一絲絲的恐懼。
“亞楠,我好好跟你說,我希望咱們之間以後別再提這件事,不管是不是開玩笑,都不許再提,可以嗎?”我說道。
亞楠笑了,“怎麼?提了褲子就不想認賬了?”
“我是認真的。”我說道。
“行了行了,不提還不行?”亞楠說道,“我才懶得提這事兒呢,我知道你愛她,可你是不是也有點太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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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我說道。
“我也沒打算懂,”亞楠說道,“那我到底什麼時候能過去,我現在完全都不敢來上班了,這幫催債的天天在營銷中心,加上外面那些民工,我真怕哪天他們衝進來把這裡給砸了。”
“明天你就可以請假回去了,休息一段時間,等這事兒過去了,你就可以來上班了。”我說道。
“現在這個緊要關頭,我要是請了假,那老混蛋肯定不給我發工資了。”亞楠說道。
“你就是不請假,我想他也發不出工資的。”我說道。
“不會吧?”她說道,“昨天晚上,他剛給我們開了動員大會,說就是欠誰的錢,也絕不會拖欠我們的工資。”
“你相信嗎?”我笑道,“行了,你快請假吧,我擔心明天以後那地方會更危險,他要是不給你這個月的工資,算我的。”
“那最好不過了,嘻嘻。”她笑道,“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請假了。”
“記住,是請假,千萬不要辭職。”我說道。
“知道了。”她說道,“那我掛了。”
“等會兒,你們三期賣出去那部分客戶有沒有業主羣?”我問道。
“沒有。”亞楠說道,“開發商最怕業主聚在一起,沒事兒也會鬧事兒,尤其青年城這種樓盤,之前就出過問題,所以我們不可能組織業主羣的,除非他們自己建。”
“那他們自己建了嗎?”我問道。
“不清楚,應該沒有,因爲期房嘛,大家都又沒碰過面,誰也不認識誰,我想他們之間應該不會有聯繫。”亞楠說道。
“那他們的電話和資料應該有吧?”我說道。
“有。”亞楠說道,“你要這個幹嘛?”
“你別管了,給我就行了。”我說道,“但是記住,做的隱蔽一點,千萬別把你自己暴露了。”
“我發現你真的跟個地下黨似的。”亞楠說道,“行了,知道了,我過會兒發你。”
……
下午的時候,亞楠把鄭智欠款的合作方以及青年城三期的購房業主的資料給我發來了。
下班以後,我辦了張新的電話卡,然後先給鄭智的那些材料商之類的債主都分別去了電話。我以自己也是被欠款合作方的身份告訴他們,聽說鄭智犯了刑事罪,且欠款太多,準備潛逃,所以約他們聯合起來,一道明天去找鄭智鬧事。
他們本來就挺着急,聽我這麼一說,更加着急,沒有任何人猶豫就答應了。
給他們打完電話以後,我又挨個給青年城三期的業主打了電話,大約有六七十人,我挨個給他們都打了電話。
對於他們,我又故伎重施,以自己也是青年城三期業主的身份,告訴他們,聽說青年城的老總犯了罪準備潛逃,咱們的房子恐怕是建不起來了,咱們得抓緊時間,明天去營銷中心鬧事,讓他們退房,否則咱們的血汗錢就打水漂了。
買這裡房子的人,沒有什麼有錢人,大部分都是工薪階層,這房子確實都是他們的血汗錢買的,再加上他們之前也聽說了青年城欠款鬧事的事情,本來就心有不安,所以一聽到這個消息,紛紛感到激憤,立刻就熱血澎湃的去鬧事。
電話沒打完,我的手機就沒電了,我只能插着充電器接着打,當所有電話打完,我的手機已經發燙了,只有很少部分沒有打通或者沒有人接,其他全部通知到了,他們約好了,明天一早去營銷中心鬧事。
打完電話,我知道,明天一定會轟動,那個時候,當所有人開始要求退房的時候,銀行就絕無可能再放款,我的目的就徹底達到了,鄭智的事業也基本上崩潰了。
然而我躺在牀上,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感到深深的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