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真的。”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雖然我撒了謊,但我心裡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內疚,畢竟第一次完全是無心之失,酒醉之後發生的事,而第二次,則是分手以後,幾乎是絕望的狀態下發生的。
在我心裡,這其實是可以被原諒和接受的,當然,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跟柳如月坦然相對,雖然我覺得她應該會原諒我,但畢竟會影響到我們的感情,我知道,這是善意的謊言。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否定。
柳如月聽了後,略略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相信,但她既然這麼說了,我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因爲這個時候若是再多說什麼,倒顯得自己心虛了。
過了一會兒,柳如月說道,“咱們需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我沒有太多的旅行經驗,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準備些防曬霜什麼的吧?”我說道。
“馬兒大夫是我一直很想去的地方,好幾次都險些就去了,可惜,後來都夭折了。”柳如月說道。
“應該去一去的。”我說道,“真的算得上人間天堂。”
柳如月點點頭,過了一會兒,似乎是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有什麼就說吧。”我說道。
“我……於浩,能不能帶上果凍?”柳如月似乎很爲難,說完她看了看我,“我已經很久沒見她了,也很久沒有帶她出去玩兒了。”
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懇求。
“當然可以。”我笑道。
“真的啊?”柳如月開心道。
我笑着點點頭,“當然是真的,是該帶她出去玩玩的,要不老讓她待在你老家那地方,下次見你,都該不認你這個媽媽了。”
柳如月被我說中心事,神情不禁暗淡了一格。
說實話,我當然是想這趟旅行就我和柳如月兩個人去,只是我們的二人世界,因爲對於我而言,出去旅遊的目的倒還在其次,主要的是和柳如月那什麼,我等了那麼久,沒有着急和倉促的了事,不就爲了她所說的在那個藍天白雲大海的地方和她共享好事麼,如果帶上果凍的話,那麼柳如月必然是和果凍一起睡,這會給我們帶來直接的阻礙。
但這種情況下,我確實也沒有辦法拒絕,一來柳如月和果凍確實也很久沒見面了,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二來她剛剛選擇無條件的相信了我,如果我拒絕了,當然會顯得我很不近人情。
“最好還是有機會把她接過來吧。”我說道,“孩子這麼小,見不到爸爸也見不到媽媽,老是寄宿在別人家裡對她的成長不好。”
柳如月擡起頭詫異的看着我,“你不怕她打擾咱們嗎?”
“肯定是會打擾,”我說道,“不過,她畢竟是你的孩子,得多替她想想。”
“於浩,”柳如月說道,“你真好。”
其實我知道自己並沒有那麼偉大,也知道果凍會給我們帶來一定的影響,但其實你將心比心的想想,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這確實有些殘忍,這幾乎會給她的童年和成長帶來無法估量的陰影。
再說,我也得學會好好和她相處,因爲,如果我以後要和柳如月在一起,那果凍是我必須面對和解決的一個難題,讓果凍從心裡接受我這個人,給她一種父親的感覺,沒準兒並沒有我們預計的那樣糟糕,或許我們會更融洽呢。
“不過接她過來和我們一起住的事兒,我再考慮考慮吧。”柳如月說道,“還是等我們穩定下來再說,不過明天讓司超先把她帶過來,先帶她出去玩玩。”
“好。”
我其實心思還在思量那件事,本想問她,但一說起孩子來,我無形中似乎就變得有些神聖,把自己架在了一個關愛孩子的好繼父的形象上,這時候要是再談這事兒,似乎就有些不合時宜。
可不說吧,我又實在難以按捺自己,所以我顯得很猶豫。
“你有話要說?”柳如月顯然看出了一些端倪,問道。
“額,我是想問,嗯,果凍有護照嗎?如果沒有的話,臨時辦恐怕來不及。”話到嘴邊,我還是沒有說出口。
“有。”柳如月說道,“我前年準備帶她去普吉島的,辦過護照,最後沒有去成。不過去馬爾代夫是不是要辦簽證?”
“哦,那邊是落地籤,所以有護照就可以。”我說道。
柳如月點點頭。
……
下午,亞楠的電話來了。
這是我一直在等的電話。
果然亞楠跟我說有急事找我,要跟我出去談談,我急忙收拾了一番,出去赴約。
還是在之前那家咖啡館見面,我去了以後,亞楠已經在那裡等我了。
“怎麼了?銀行那邊是不是有消息了?”一坐下我就急忙問道。
亞楠點點頭,說道,“銀行那邊的人給我的反饋是,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馬上就要進入審批階段,估計半個月內就會有結果。”
“好。”我說道,“你確定需要半個月時間嗎?”
“當然。”亞楠說道,“這種大額款項,本來審批起來就比較慢,再加上這次他們本來就比較猶豫,所以半個月時間已經算是樂觀估計了。
太好了,這個時間對我來說也是剛剛好,我還擔心萬一我帶着柳如月去旅遊了,銀行這邊突然放款,那我的計劃就夭折了,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擔心是多餘的。
“那你幫我盯緊一點。”我說道,“有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於總,你這也太勢力了點兒了吧?”亞楠說道,“你這是典型的不給牛兒吃草,只讓牛兒擠奶呀。”
“放心吧,不會虧待你的,你工作的事兒我會盡快幫你安排的,等這事兒成了,我好好請你吃一頓大餐。”我說道。
“就這點草呀,那也不夠吃呀。”亞楠說道。
“人要容易滿足,可不能太貪心呀,再說,”我用下巴指着她的胸部,笑着說道,“你這樣的牛兒,就是不吃草,奶也多的是。”
“你怎麼不去死!”亞楠說道,“我說於總,你不要故意叉開話題,咱們那天談這件事的時候,你答應我的,可不是請我吃頓飯這麼簡單。”
我一愣,知道她指的是帶她一起出去旅遊的事,但我當然沒有真的打算帶她去,現在一個果凍就已經夠讓我頭疼的了,再帶上這麼一定時炸彈,那我還哪兒有心思幹別的事兒。
“哦,你說旅行的事兒啊,”我故作苦惱狀說道,“我倒是也想去,不過我是實在抽不出時間呀。”
亞楠笑道,“不對吧於總,據我所知,你好像連團都定好了。”
我一愣,她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