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半天餓了吧,快過來吃飯吧。?”我有點心虛,有些討好的對她說道。
當然我覺得我這個心虛完全沒有必要,因爲就算她真的撞見了,那我也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釋。
可不知道爲什麼,還是心虛。
她沒有說話,拿起筷子吃了幾口,又放下了。
“你怎麼了?感覺你心事重重的。”我問道。
“你那個警察朋友那裡有沒有消息?”她問道。
原來是想她女兒了,我這才舒了一口氣。
“他還沒通知我,我明天再去找他一趟。”我對她說道。
她點了點頭,“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你就別擔心了,如果時間到了的話,報人口失蹤,能夠找到你女兒的話,我想過了,咱們出錢再找個好律師,跟他好好打打官司,看能不能再幫你把女兒奪回來。”我說道。
她聽了後有些驚異的看着我,我並不是說給她聽聽而已,這確實是我的真實想法,我看着她被女兒的思念之苦折磨,實在是很不忍心,雖然我不知道跟金大中打官司有多少勝算,但是我覺得應該再試一試。
當然我也知道她驚訝的原因,我說的‘咱們出錢’,當然意思就是我出錢咯,她剛纔找到工作沒多久,當然沒有什麼收入。我們確實非親非故,我肯出錢,她當然會感到詫異。
“那可是不少錢。”柳如月說道。
“我不知道得花多少,”我說道,“我這兩年也存了點錢,沒事,不夠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嘛。”
她看着我,似乎有些感動,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找到他再說吧。”
我點點頭,說道,“放心吧,肯定能找到。”
她情緒仍然很低落,每次談及女兒,她總是如此。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因爲語言上無論怎麼安慰,恐怕也沒有什麼用。
我從行李箱裡拿出了上次去三亞買來的那個夢遊娃娃,本來我想找個合適的機會,獻個殷勤來着,但是現在看她如此低落,便拿了出來。
“送給你女兒的。”我說道。
她更加驚訝,“這個好貴的呢,你幹嘛花這個錢?”
“你女兒喜歡嘛,我相信她總會回到你身邊的,到時候再給她,我想有這個娃娃的召喚,她也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我笑着說道。
柳如月沒有說話,我看到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只說了一個謝謝,便連忙站起來收拾碗筷,去廚房了。
我想,她是不想讓我看到她的感動。
收拾完,大概是爲了表示謝意,柳如月破天荒的給我衝了一壺咖啡。
我雖然不是很愛喝着東西,但人家一片好意,我哪裡肯拒絕,和她一起看碟片的時候(柳如月現在已經被我帶的開始和我一起看懸疑片了,雖然每次都嚇的直往我懷裡鑽,但卻樂此不疲,每次都還非要跟我一起看,一起打賭猜誰是兇手。),我就全部都給喝光了。
誰知道這咖啡惹了禍,晚上我完全失眠,翻來覆去怎麼換動作也無法睡去。
掙扎了半天,沒有辦法,我便躺在牀上用手機看電影,看文藝片,我每次看文藝片都睡的比較快,這是我一直以來治療失眠的絕妙方法,屢試不爽。就像以前看那部著名的《阿甘正傳》,每次那片羽毛開始飄,還沒等飄到地上,我就睡過去了。
但這次我失策了,因爲我選了一部我沒有看過的,一個從名字上聽起來頗具文藝氣息的電影,它的名字叫《西西里美麗的傳說》。
我是後來才知道這部電影其實很有名,尤其在那些剛剛發情的處男們中間,頗有盛名,簡直不亞於那些虐誠的基督徒手裡的《聖經》。
但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它,只能怪我孤陋寡聞,只以爲它是一部晦澀難懂的外國文藝片。
沒想到,它有着比那壺咖啡更加讓我興奮的東西!
那是一個少年和美少婦的故事,剛剛性覺醒的少年和一個豐乳肥臀的美麗少婦之間的故事,夾雜着二戰的背景,裡面充斥着小男孩大量的性幻想,偷窺,和對成熟少婦的渴望。
這簡直就是一個男孩的成長史嘛!我想這部電影的導演,一定是個男人,而且是受過男孩之苦的男人。
當我看到小男孩在少婦窗外偷窺,甚至從她晾曬的衣服中偷出一條內褲後倉皇而逃的時候,我再也睡不住了。我感到渾身上下滾燙滾燙的,心裡有一種頭髮絲撓耳朵般的癢癢。
我起牀去客廳喝了一大杯水,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適得其反。
因爲我看到了柳如月在陽臺上晾曬的衣服,其中就不乏一件性感的蕾絲內衣!
這讓我一瞬間心潮澎湃,我朝着陽臺的方向往前邁了一步,隨即停住,心裡通通通的打鼓,像真正做賊一樣,心裡有兩個聲音在激烈的鬥爭,不行,這太變態了,你怎麼能做這種事,這是小孩子才做的事!萬一讓她發現了,可怎麼辦?臉往哪兒擱?但是身體里正在膨脹的東西卻讓我難以自持,不行,這屋裡就她和我兩個人,如果找不到了,那肯定就是我拿了。
算了算了。我努力剋制自己,將自己往屋裡逼,這時我突然瞥見沙發角上搭着一條柳如月穿過的絲襪,那大概是她今天才換下來還沒有來得及洗的。這條絲襪再次對我構成了極大的誘惑,她沒有洗,說明她不着急穿,因此一時半會兒肯定發現不了,我明天早晨就把它送回來,神不知鬼不覺。
我盯着她的房間門,然後一點一點的挪到了絲襪旁邊,緩緩低下身子,麻利的將絲襪拿起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回了自己的臥室。
等我一溜煙跑回牀上,我發現我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絲襪上絲質的原料的味道混雜着一點子汗味,讓我感到無比刺激,那個味道一直伴隨着我進入那個荒唐的夢裡……
第二天我一睜開眼發現柳如月就站在我的牀邊,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我想起來昨天晚上的荒唐事,不禁嚇出一聲冷汗。
“你……你怎麼在我房間裡?”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瞧把你嚇的。”柳如月說道,“你一個大男人好像我能把你怎麼樣似的。”
“咱們不是約法三章了麼,進門前必須得敲門。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我敲了,但你睡的跟豬一樣,聽都沒聽見。”
“有什麼事嗎?”我仍然十分緊張。
“你有沒有見到我沙發上的一條絲襪?”她問道。
我頓時傻眼了,有點蒙圈,絲襪昨天一直在我的枕邊,按道理她進來就能看到,爲什麼她沒看到?絲襪又去哪兒了?
“你到底見沒見?”她見我發愣,於是問道。
“我……我又沒替你看着絲襪,我怎麼可能見到。”我說道。
“真的沒見嗎?”她看着我問道。
“當然,我要那東西幹嘛?穿嗎?”我說道。
“討厭!”她笑道,“不過也對哦,你拿它也沒什麼用,可那去哪兒了呢?我記得我昨晚就脫到沙發上了,今天怎麼都找不到了。真是見鬼了。”
“你難道就這一條絲襪嗎?”
“最近沒有買,只有兩雙了,那雙拉絲了,現在就剩這一雙了。”
“你要不去沙發底下看一看。”我建議道。
“對呀。”她如夢初醒連忙跑了出去。
等她跑出去,我連忙起身,在牀上四下尋找那條絲襪,在被子裡找到了,嚇我一聲冷汗,幸虧我晚上睡覺不老實,不知道怎麼到被子裡去了,要是被她看到,那可糟糕了,得多尷尬呀。
我決定以後不再幹這種蠢事了。
穿好衣服出去後,看到柳如月還在那裡找。
“別找了,非得穿絲襪嗎?”我說道,“天兒都這麼冷了,也不怕腿凍壞了。”
“小屁孩少管大人的事,我又不冷。”她說道。
“穿褲子走吧。”我說道,“我那朋友應該在等着了。”
她這纔去穿了條運動褲,跟我出了門。
我倒是覺得她穿運動服顯得格外年輕,至少在我看來,跟我的年齡差不多。但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不愛把自己打扮的年輕。
我那警察朋友告訴我和柳如月,時間符合了,可以報人口失蹤的案,於是柳如月便報了案。
他讓我們回去等消息,說應該不出幾天就會有消息。
“你可一定要幫我找到女兒,拜託你了。”柳如月對我那朋友說道。
“放心吧。”我對柳如月說道,“李剛是我很好的朋友,他一定會盡力的。”
……
出了警局,時間還早,今天是週末,天氣不錯,陽光明媚萬里無雲,街上的節奏明顯慢了很多。
“你一會兒去哪兒。”她問我。
“不知道,回家吧。”
“陪我去買雙絲襪吧。”她說道。
“好啊。”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幹,今天週末,天氣又好,對於情侶們來說,當然是約會的好時候,但對於我這種光棍來說,週末就是宅在家裡打遊戲或者看碟片。
商場里人很多,川流不息,我跟着柳如月在商場裡穿行,她並沒有直接去買絲襪,而是四處瞎逛,碰到合適的衣服就上身試穿,但最終還是不買。因爲她中意的那些衣服,件件的售價長度都能嚇我一身冷汗,而她最近也沒什麼錢。
正逛着,突然有人在我後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叫道,“於浩!”
這聲音很熟悉,我一回頭,發現身後站着的是那個女孩,對了,她名字叫什麼來着,對,郭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