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跟孟聽雲她們作別。
“我這會兒有點急事,必須得先走了。”我說道。
“你少來!”孟聽雲一把拉住我,“還沒有喝嗨呢,你又想溜?”
“真的有事,十萬火急。”我說道,“幹嘛要騙你,我都玩到這會兒了,還在乎再多待會兒麼?”
孟聽雲見我確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才相信了,“什麼事兒?”
“不知道,回去才知道呢。”我說道。
“那我送你吧。”她說道。
“你喝了酒怎麼開車?”我說道,“快別鬧了,我下樓打車回去就行了。”
“在這兒你想打到車?你快別鬧了。”孟聽雲說道。
我一想也是,閩江路這地方無論什麼時候確實很難打車,只好答應下來,雖然有被交警抓的風險,但柳如月那邊畢竟是十萬火急,只能冒險試試了,不過看起來,她似乎也沒有喝多少酒。
孟聽雲驅車帶我回去,好在路上並沒有碰到交警查車。
我下車急忙往上奔,沒想到孟聽雲也跟了上來。
“你幹嘛?”我問道。
“上去看看呀,萬一有什麼緊急的事兒,我也好幫忙不是。”孟聽雲說道。
我顧不上多說,趕緊往樓上跑去。
我站在門外敲門,敲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動靜和迴應,不禁更加緊張起來。
難道真的出什麼事兒了?
我急忙掏鑰匙開門,衝了進去,進去以後發現裡面空空如也,我和孟聽雲找遍了所有的房間也沒有見到柳如月的蹤跡。
我一下子就慌了,她去哪兒了?心裡隱隱感到不測,難道又是上次那種綁架?
“怎麼回事?她上哪兒去了?”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你先彆着急。”孟聽雲說道,“先打個電話。”
對,我都急糊塗了,我趕緊掏出電話給柳如月打了過去,出乎我意料的是,柳如月竟然接了。
“你在哪兒呢?”我連忙着急的問道。
“我在外面呢。”柳如月說道,“你回來了?”
“你不是說有事兒麼?跑外面做什麼去了?”我問道。
“你在家等着,我馬上回去,回去說。”柳如月說着掛了電話。
我掛了電話,和孟聽雲一起坐在客廳裡等着。
“她怎麼了?”孟聽雲問道。
我的心依然提心吊膽,“不知道,她出去了,等回來就知道了。”
“不是說有十萬火急的事兒麼?”孟聽雲說道,“她出去幹嘛去了?”
“你要不先走吧。”我說道。
“沒事兒,反正來都已經來了。”她說道。
其實我是擔心,她在這裡,一會兒柳如月回來了會誤會。
很快就傳來了敲門聲,我急忙站起來過去開門。
外面果然是柳如月,讓我詫異的是,她竟然是穿着睡衣和拖鞋。
她一進來,就立刻撲進了我的懷裡。
“怎麼了?”我急忙問道。
她將我抱的緊緊的,半晌沒有說話。
“到底怎麼了?”我問道。
她似乎是受了驚嚇,久久不願從我的懷裡出來。
孟聽雲背後一聲咳嗽,她這才從我懷裡出來,看到孟聽雲站在客廳,不禁有些羞澀。
我連忙解釋,“實在是來不及打車,就讓孟聽雲送我回來了,你們見過,我就不介紹了。”
“你好。”柳如月有些害羞的說道。
“你好。”孟聽雲說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柳如月說道,“今天晚上於浩說他會回來,所以我就在客廳裡等着,他一直沒有回來,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陣響聲給吵醒了,我以爲是於浩回來了,一睜眼發現門並沒有開,動靜是從窗戶那裡傳來的,然後我往窗戶看去,發現上面趴着一個人!”
“啊?”我和孟聽雲同時一驚。
“誰?”我急忙問道。
“燈是黑着的,我根本看不清,再說那種情況下,我一個人,哪兒還有膽量去看,我當時就嚇壞了,感覺腿都軟了,我悄悄的從沙發上爬到地上,然後爬到了門口,然後站起來開門就趕緊跑了。我跑出去以後,就趕緊去了門衛那裡,跟裡面值班的保安說了剛纔的情況,保安又叫了兩個人去查看,回來說什麼也沒有。”柳如月說道。
“後來呢?”
“後來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柳如月說道,“我又不敢回去,保安室裡就一個男保安,我也不太敢待,所以我就去外面的肯德基了,一直在那裡待着,直到你打電話過來。”
我光聽都覺得有點恐怖,大半夜的,窗戶上突然趴着一個黑影,誰也會害怕,更何況是個女人,要知道柳如月一直在等我,就該早點回來,她也不至於嚇成這個樣子。
“會不會是修窗戶的工人?”孟聽雲說道。
“你見過哪個工人大半夜的爬在樓上修窗戶?不危險麼?”我說道。
“倒也是。”孟聽雲說道,“如果不是維修工人,那確實是有點嚇人,難不成是小偷?”
這也是我現在心裡的疑惑,其實如果是小偷之類的,我倒也不至於這麼擔心,我擔心會是之前那個偷窺和跟蹤柳如月的變態,或者是別的什麼人。
可那個變態,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什麼消息了,他也沒有再往我的手機上發過短信,再說我們也搬家了,他是怎麼跟蹤到這兒的?
金大中當然也有嫌疑,但我覺得他應該沒有膽子越獄,或者,是鄭智?可他上次對我們進行了報復,難道他不解恨還要來?
“那就都別愣着了,趕緊看一下家裡有沒有少什麼東西,速速報警吧。”孟聽雲說道。
“對,先報警。”我說道,“如月,你看一下家裡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孟聽雲在那裡打電話報警,我和柳如月在屋裡四下查看,看看屋裡有沒有少了什麼東西。
翻了一圈兒,並沒有發現屋裡少了什麼。
“我覺得可能是你緊張過度了。”孟聽雲說道,“你想想,大半夜的你剛醒來,也有可能是看錯了,自己嚇唬自己,其實可能外面是什麼別的影子投在了窗戶上。”
“我不這麼認爲。”我站在陽臺那裡,仔細的打量窗戶說道,“窗戶是開着的,一定是有人從這裡進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