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我繼續喝酒,我本來想着喝醉了,就地睡了,沒想到越喝越清醒,好像怎麼也喝不醉。(品&書¥網)!
我正喝着,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一個女人的哭聲。
我嚇了一跳,但隨即想,會不會是哪個女孩,也像我一樣被人甩了,在此哭泣,邀她一起喝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循聲尋去,發現聲音就是從我後面的草地上傳來,我便走了過去,剛一走近,才聽出來,這不是女人在哭,而是嬌喘的叫聲,怎麼發出來的,當然就不必問了。
以前只聽猴子他們說過野戰這回事,沒想到竟然能親眼得見。這一對兒也真會選地方,這裡的確安靜,也沒什麼人,可以肆無忌憚的來。
我蹲在草叢邊上看,雖然離得很近,但燈光昏暗,只能隱隱綽綽看到兩個人影以及白花花的屁股。
“你快點兒啊!哦……哦……”那女人很不滿足的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那男人不耐煩的說道,一面加快了自己的喘氣。
“再快點兒呀!”那女人依然不滿足,繼續催促道。
那男人不耐煩了,“你廢話,我這也不是自動擋的,想要多塊就有多快。”
我聽到這句實在是沒有忍住,笑出了聲來。
那邊立刻就停了下來。
那男人警惕的問道,“誰?”
我笑,“沒事兒,我就是一匆匆的過客,你們繼續。”
然後我走回了我亭子裡。
沒想到那倆人不僅沒有跑,也沒有繼續,而是跟了過來。
“你誰呀?”那男人問道。
“你該忙忙你的,管我是誰幹嘛?”我說道。
“找揍是不是?”他恨恨的問道。
“奇怪了,這公園是公共場所吧?你們能來爲什麼我不能來?”我說道。
“你來就來,偷看什麼?沒見過啊?”他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本來沒打算惹事,但他既然如此咄咄逼人,我也就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了,我還不爽呢。
“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公共場所?發情了回家幹去!跑這兒來找刺激還怨我看着了?就你那慫樣兒,連個女人都滿足不了,我不在你那破車就能變成自動擋?”我笑道。
我的話徹底激怒了‘手動擋’,他當時就衝了上來,我也毫不含糊,早有準備,撲了上去就扭打了起來。
“別打了別打了!”那女人在一旁喊道。
這時候,還哪兒能停下來,我一面打着,一面心裡還挺感謝這倆人,我正愁沒地兒發泄呢。
那‘手動擋’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很快就讓我摁在了地上,我揮拳就往他的臉頰上打,狠狠的打,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我感覺自己強壯無比。
“服不服?”我一面打一面問他。
“服你媽!”他也不饒。
我繼續打,這種原始的攻擊和衝動讓我感到一種釋放的快感!
正當我在痛快的時候,突然聽到嘩啦一聲,腦袋傳來一股劇痛,頓時就感到一陣迷糊。
我從那個男人的身上栽倒了下來,一回頭看到那個女人驚慌失措的拿着半截碎了的酒瓶惶恐的看着我。
那男人見我被打倒,也立刻從地上撿起一個酒瓶子,咣噹就狠狠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去你媽的!”他惡狠狠的罵道。
我感到一股濃濃的熱流從自己的腦門蔓延而下,我摸了一把,那是粘稠的鮮血,我感覺自己似乎漸漸要失去意識了。
那男人想要再打,但被那女人死死從後面攔住。
“行了!你會打死他的!”那女人吼道。
我結結實實的捱了兩酒瓶,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痛苦,反而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和舒服。
我指着自己的腦門,對他說道,“打呀,打死我!是男人你就打死我!”
那男人見我血肉模糊的樣子,似乎自己也被嚇了一跳,沒那麼衝了,反而生了退意,“你有病吧。”
我突然有一種特別的渴望,我希望他再狠狠打我幾下,讓我延續那種痛快。
於是我繼續叫囂,“來呀!乾女人你不行,打人你都不行?我不還手,你隨便打,也讓你出口氣,要不然你這做人得多失敗呀。”
他剛要走,一聽這話,頓時又回來了,“你找死是不是?”
“我是找死,就怕你沒那個本事!”我笑道,“有本事你就來呀!是男人你就來呀!是不是又不行了?嗯?又軟了是不是?”
他中了我的激將法,頓時氣急敗壞,四下找酒瓶,就要往我身上衝。
但被那女人死死攔住,女人指了指亭子上方說道,“有監控,你傻呀,萬一他明天訛上咱們怎麼辦?”
“孫子纔會報警,孫子才訛呢,”我繼續喊道,“有本事就來!”
那男人似乎被我豁出去的架勢給嚇壞了,加上有監控的困擾,又重新收起了怒氣。
“我懶得跟你計較。”他說道,“我不是怕了你,我是擔心你訛我。”
我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突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們不是有顧慮嗎,沒關係,我幫你們砸掉監控。”
我說着就動手,但那監控太高,我實在是夠不着,於是我從地上抄起酒瓶,瞄準了往下砸那監控,但大概是喝醉了的原因,扔了一個又一個酒瓶,始終是沒有砸到。
一回頭,發現那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悄悄遁走。
我滿意的大笑了起來,“讓你打你都不敢打,真慫包!”
我笑了一會兒,突然感覺有些暈,然後感覺身體漸漸不受控制,咣噹栽倒在地。
我感受不到一絲的疼痛,儘管我感到血還在不斷的流下來,但卻感到心裡無比的暢快。
就這樣吧,我躺在地上,鼻息裡充滿了泥土的芳香,我望着璀璨密集的星空,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看星星了。
我看着星星,慢慢閉上眼睛,閉上眼睛的時候,我還在想,如果我死了,柳如月會不會傷心?
會嗎?如果是以前,我當然認爲她一定會,傷心欲絕,肝腸寸斷,都是有可能的。
但現在,那個讓我陌生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